「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是一種想要心疼呵護又想要完全佔有,不想放手的感覺。」
「那是……愛嗎?」炎仰修閉著眼歪著頭,像個被老師抽問的小男孩,「是,沒錯。」
「是什麼?」她眼中閃著欣喜,想聽他的宣示。
「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愛。」不是應該要回答三個字的嗎?溫想薰沒好氣的瞪著他,要不是確定他完全被催眠,她還真會以為他故意尋她開心。
「既然你知道愛是什麼感覺,那你可以明白的說出,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嗎?」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他們根本很少聊天,她真的很好奇這個不懂情愛的男人是哪時對她丟了心?
炎仰修沉默了,想了好久好久,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又突然很悲傷,在溫想薰快被好奇心啃噬殆盡之際,炎仰修才又再開口:「在那一晚你來敲我房門,對我說你的心是真的的時候,我的心好像就有一塊地方受到動搖,無助悲傷的心在看到你同樣孤獨卻又堅強的臉龐時,好像立刻痊癒……之後,我就不想再失去你,只是我以為那只是單純的迷戀你的身體,所以才會在進入你身體的時候……」
「夠了!」溫想薰紅著臉打斷他的自白,覷了眼賊笑到差點翻過去的聿東冥,她帶著羞暇與惱怒解開了炎仰修的催眠。
「你要解除催眠了嗎?你沒問到什麼重點耶。」老闆都還沒說出那三個字,就要結束催眠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自己知道重點,確定他的心意就好了。」這種事情是用感覺的,炎仰修讓她感覺到他的誠意,也確定了他的感情,這樣就夠了。
聿東冥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反正他也不敢拿老闆的生命開玩笑,點到為止也好。
聿東冥抬起炎仰修的頭,將解藥強灌進他嘴裡,在接收到溫想薰的抗議眼神時,他趕緊解釋自己的無辜。
「不是我粗魯,不這樣他哪裡吞的下去?」
「算了,我來喂。」溫想薰搶過解藥,讓昏睡過去的炎仰修枕在她的腿上,小心翼翼的將解藥倒入他口中。
一旁的聿東冥見狀,雙手抱胸,嘴角則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為什麼……老闆在提起過去的時候,你沒有任何想要逃避的不舒服?」
溫想薰聞言先是一愣,然後才抬起頭,將食指抵在唇上,裂著嘴回以一個大大的微笑。
「噓,如果你願意暫時幫我保密,我可以不催眠你喔。」
原來她三年前就向他告白過了,原來她在三年前就已經偷偷闖進他的心房,溫暖安慰著他的心窩,原來他對她霸道的佔有並非只是單純的yu\\\\望驅使,內心孤獨的他早已不知不覺眷戀著她的溫暖,根本不能沒有她。
經過催眠的炎仰修不僅豁然開朗,也發現了這個幾乎被他完全遺忘的過去,對溫想薰又更多了一絲心疼。
「我們結婚好嗎?」
「結……婚?」溫想薰的臉上除了錯愕還是錯愕,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怎麼會一張開眼就聽到這麼驚人的要求。
炎仰修好看的五官全皺在一起,她的過分訝異有點打擊到他男人的自尊心,「你不願意嗎?」
「你是在向我求婚嗎?」這裡?床上?她甚至連牙都還沒刷耶。
「聽不出來嗎?」為了宣示愛她,他豁出去連命都不要了;為了尊重她,這幾個月來即使夜夜同眠,他仍沒有越雷池一步,這笨女人最好別告訴他,她對他的心意還有懷疑。
「太、太突然了吧。」
「你愛我嗎?」
溫想薰老實的點點頭,「愛。」
「那你感覺不到我有一樣的心情嗎?」
「是感覺得到,可是……」
「那就沒有什麼好可是的。」炎仰修瀟灑的做出結論,「既然你我都有同樣的心情,又經歷過這麼多考驗和難關,應該是非卿不娶、非君莫嫁了,那我們還有什麼好等的,就直接結婚了吧。」
這男人連非卿不娶、非君莫嫁都出來,怎麼才沒幾天又恢復往日的霸道了呢?溫想薰嘟著嘴,拿他沒轍。
「你是說真的嗎?」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舉行婚禮?」這婚禮準備下來應該也要個幾個月的時間吧,以他的身份,婚禮理當不可能草率舉行,她光是想到試婚紗、拍婚紗照、印帖子、擬宴客單……等的婚禮瑣事,她就感到頭痛。
「當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夜長夢多?他怎麼越來越沉不住氣了?溫想薰搖頭失笑。「也好,婚禮辦的簡單一點,也比較不累人。」
「我當然不可能讓婚禮簡簡單單的,我會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婚禮。」她的意思是答應他的求婚了嗎?炎仰修笑的闔不攏嘴。
他最近好像常常笑,嘴笑上揚的次數比他過去三十年加起來還多,他已經很習慣這樣幸福的感覺縈繞在他胸口,也不會去否定這感覺的存在。
「那怎麼會來的及準備?」這傢伙怎麼說風就是雨的,結婚又不是在出任務。
「我會請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為你手工打造只屬於你的婚紗;在照片方面,也會動用所有的人脈關係用最有效率的速度拍出最好的品質;宴客名單方面我會交代給勁涯去負責,宴客地點、喜餅挑選就讓詠情去打點;婚禮那天的接待跟佈置就交給品味非凡的東冥;而你只要全心全意當你的新娘子就行了。」
炎仰修說的口沫橫飛,溫想薰則是聽的目瞪口呆,這傢伙根本是已經計劃好所有的事情,才來向她求婚的嘛!而且要結婚的人是他們,怎麼忙的都是別人,好處全讓他給佔盡了,真是有夠奸詐。
「你這是公器私用。」她指的是讓夥伴們替他們張羅婚禮的事情。
「他們又不是東西。」「你是在罵人嗎?」溫想薰白了他一眼。「他們一定也會很樂意參與我們的婚禮的。」「我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