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在取笑我吧?」炎仰修的眸子泛起一層邪霧,迷離的眼神中充滿危險。
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居然敢挑釁他,看來是太久沒被他處罰了,他保證他今晚一定要好好懲罰的她叫不敢。
「我怎麼敢笑你?」溫想薰的彎彎嘴角表明顯的是口不對心,「喂!我們今天就要結婚了,我好想聽你說那三個字喔。」
「哪三個字?」他明知故問。
「就那三個字。」本來以為自己永遠學不會撒嬌耍賴,原來這是每個戀愛中女人的本能,瞧她現在裝可愛裝的多麼得心應手。
炎仰修皺著臉,表情從泛紅轉白,再從白轉鐵青,嘴巴張了又閉,就是說不出她想聽的三個字。
「不能把我不要你,當成我們之間專屬的愛語嗎?」他真的只能求饒了。
這個大笨蛋!溫想薰噘著小嘴,一臉的不甘心,哪個女孩不想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宣示那亙古至今的愛語呀。
「算了,先放過你。」反正將來有的是機會,她在心裡偷偷的補了一句,「不過也還好你不會說愛,才有機會陰錯陽差的解除我的催眠。」
炎仰修的眉毛挑的老高,「你的催眠被解除了?」
「嗯,從你第一次對我說『我不要你』四個字的時候就解除了。」反正今天他們就要結婚了,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你把解除催眠的暗示,設定為『我不要你』四個字?」他真的不懂她的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她真的希望他不要她嗎?
「你總是說,你只要我,不可能愛我,卻又強硬的把我留在身邊,對我而言得不到你的愛是多麼痛苦的事情?我仔細想過之後,如果你有一天對我說你不要我了,那麼也許我就能真正解脫了,你不愛我也不要我,我再怎麼死心眼也知道不可能強求,你也會心甘情願的放我離開了。」
「如果這樣你的催眠得到解除,你還是失去我了,難道你就不會痛苦嗎?」他真的不知該說她天才還是傻氣。
「總好過哪一天看你摟著別的女人步入禮堂好吧?」
當時她真的是抱持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不是被他逼的封鎖所有記憶,就是他放棄強迫她留下,只是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麼多的轉折,更沒想到他老兄會把「我不要你」這句話當成告白。
炎仰修冷笑了一聲,「你居然敢下這麼大的賭注?」
「要不是真的傷的太重,我怎麼可能這麼做。」
「你是在拐著彎和我翻舊帳嗎?」他輕聲的問,語氣卻是十足的危險。
「你生氣了?」不是說坦白從寬嗎?他不會因為她的老實招認而生氣吧?
「我怎麼敢?要是你又催眠自己,我可不曉得我這次有沒有這麼好運能不小心解除你的指令。」
炎仰修的指尖邪氣的在她赤裸的背部輕移打轉,「只是……你的催眠早已解除居然還悶不吭聲的看我每天為你擔心,還故意玩我催眠我,讓我想想這一條我該怎麼討回來呢?」
他是可以不計較她因為傷心而做出的愚蠢行為,可是不代表他有善罷甘休的肚量,炎仰修壓低身子,用鼻尖輕輕磨蹭著她的頸項。
溫想薰從鏡中的反射看見他邪佞霸氣的笑容,她太熟悉他這樣的表情了。
「你、你不要亂來,婚禮就要開始了。」
「你忘了婚禮往後延一個小時了嗎?一個小時雖然不太夠,不過應該夠吃完我們的開胃菜了。」語畢,炎仰修反轉過她的身子,霸道的吻上了她。
溫想薰終於明白伊詠情離去前的那句暗示,看來她是早猜到炎仰修可能會不懷好意了;她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的確會讓她需要補妝或者重新上妝。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