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仰修不耐的揮揮手,他不想浪費時間聽這個中年男子的結結巴巴。
「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的開發案有遠景可言?」
「我、我們公司在商場上數、數十餘年,建立了一定的關係及知名度,我想這應該也是您想收購我們公司的原因,如、如果我把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讓給您,您願、願意幫我們度過這個難關嗎?」趙平發大著膽子和炎仰修談起條件。
經營了大半輩子的公司要他拱手讓人,他再怎樣也都難捨,當他知道要收購他公司的人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神令特勤保全的首腦時,他的一顆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不過危機也許會是轉機,若是炎仰修願意出手幫他的話,那麼他就一定有把握能東山再起。
炎仰修的嘴角微微上揚,但笑意卻未達眼底,有勇氣和他談條件?很好,他可以衝著這份勇氣給他一個機會。
這間公司的確如趙平發所言的有深厚的基礎,只是他家門不幸出了個沒腦袋的兒子,下錯了投資,才會陰溝裡翻船讓一間半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不過若是還有得救的話,那麼他的確可以考慮不要收購再轉型這麼麻煩,但是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倒要好好考慮一下。
「讓我看開發案的藍圖。」炎仰修的一句話宛如天降甘霖,趙平發知道他的公司有救了。
「沒問題,麻煩您跟我移駕視訊會議室,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炎仰修示意一旁的溫想熏留在這兒等他,然後才邁開步伐跟著趙平發離開。
在父親與那個叫炎仰修的男子離開之後,趙正學色瞇瞇的眼光明目張膽的直盯著溫想熏。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溫想熏站在原地,似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明擺著把他當成隱形人。
「不要這麼酷嘛,你是那個男人的女人嗎?你要不要考慮來跟我?」色慾熏心的趙正學見眼前如冰山一樣的美人,想要征服的欲 - 望節節高昇,「我的床上功夫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勸你不要再靠近了。」溫想熏終於忍無可忍的警告。
可惜被警告的人眼白過多,腦容量也不大,似乎感覺不到那濃濃的火藥味。
「我偏要靠近,你能拿我怎麼樣?咬我嗎?」女人嘴巴說不要,實際上就是要,自以為是調情的趙正學輕佻的搭上了美人的肩膀。
溫想熏深吸了口氣,眸光淡淡的掃向眼前不知死活的笨蛋,「你是人嗎?」
「我當然是人……」
「不,你不是人,你是……」溫想熏完美的唇形重複開闔輕吐出相同的字句,下一秒趙正學就像中邪一般乖乖的放下了不規矩的手,然後走到一旁的盆栽下安安靜靜的蹲坐著。
趙平發一回到辦公室見到的就是兒子對著盆栽汪汪叫的怪異景象。
「正學,你怎麼了?不要嚇爸爸!」眼見兒子就要抬起腳學著小狗撒尿的姿勢,他著急的拉著兒子的衣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怎麼回事?炎仰修不消多想也能明白這是誰幹的好事,他望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溫想熏。
「他剛剛對我不禮貌。」所以她催眠了他,不過她有事先警告過他了,是他自己不聽話。
炎仰修挑起了好看的眉。
「趙董,你兒子還真不簡單,居然敢動我的人?」
趙平發的心下一沉,他早聽說過炎仰修底下的人個個不好惹,沒想到正學這麼不長眼,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炎仰修身邊的人不規矩?
天啊地啊!這下別說正學這怪毛病有得解,恐怕連公司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線生機都會因此熄滅,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炎、炎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計較,我……」來不及了,被激怒的猛獅不嗜血是無法平息胸中的怒火的,炎仰修鄙夷的瞪了一眼已經對著盆栽撒尿的人面狗心。
「三天後,我會接收這裡,還有你所有的產業。」他本來是不想這麼殘忍的趕盡殺絕,既然對方不值得同情的話,那麼他也樂於收回他少的可憐的同情心。
不理會身後的苦苦哀求,炎仰修領著溫想熏離開了充滿尿騷味的辦公室。
一走到地下停車場,炎仰修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跟在他身後的溫想熏差點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他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溫想熏有些錯愕。
「你不是說他對你不禮貌?」
「嗯,他說話很輕浮。」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那種滿腦子淫穢的廢物催眠,可見那傢伙的腦袋還真不是普通的廢物!
「就這樣?」就因為這樣她就讓人家變成一隻小狗還對著盆栽撒尿?
「他還碰了我。」一想起來她感到一陣噁心,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
這點就不可饒恕了,一直以來她都是他的人,沒有他的允許,居然有人敢碰觸到她?炎仰修有點後悔沒把那個白癡的手給折斷。
「他碰你哪裡?」
「肩膀。」他的追根究底讓溫想熏的心跳加快,莫非他是在吃醋嗎?
炎仰修皺起了眉,「只是肩膀?」這是什麼反應?什麼叫做只是?溫想熏的柳眉也糾結的死緊。
「這樣還不夠嗎?」
「他不過是碰了你的肩膀就變成一條狗,那我幾乎每晚都在你耳邊說更多下流的話,碰的地方也不只你的肩膀,不就應該被你碎屍萬段了嗎?」炎仰修邪佞的輕笑。
溫想薰紅著臉駁斥,「那、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炎仰修問,似乎是真的不解。
「你……我……」該死,她親愛的老闆不會真的不知道他在她心裡佔著怎樣的地位吧?
「你倒是說說看呀。」一向冷如冰、淡如水的眸子多了些許玩味,炎仰修真的是有些好奇。
他碰她這麼多就可以,別人碰她一點點就不行,別告訴他,她是觀念保守迂腐的女人,這……當了他三年的床伴的她,應該沒理由是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