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蝶聽話的在他面前落坐。
「把腳抬起來。」
他一個口令,她一個動作。
只見他打開早準備好的醫藥箱,小心且溫柔的幫她腿上的傷口消毒上藥。
她因疼痛鎖眉的模樣也叫他心疼不已。
他輕柔的握起她的腳踝,她連腳底也受傷了,恐怕她是赤腳跑了好一段路。
「忍點,這會有點痛。」
碘酒的刺激讓甄蝶想縮回腳,但卻被關滄緯給握著。
「乖,這不消毒不行。」他安撫她。
在他溫柔的言語安撫下,甄蝶緩緩的放鬆下來,乖乖的讓他上好藥。
」好了。」關滄緯收好醫藥箱。「時間已經很晚了,你若不介意,就在這留宿一晚,明早我再送你回去。」
關滄緯承認,現在他恐怕也沒體力跟精神送她回去。上個禮拜才剛跟教授從英國回到美國,這一個禮拜大部分的時問都留在學校趕課業進度,誰叫他是個很愛趴趴走的研究生,他認為就算學的是硬梆梆的建築,也不該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關滄緯帶甄蝶到客房門口。
「晚安。」
他旋身卻發現衣角又被抓住了。
啊?他錯愕的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樣……我們如何睡覺?」
甄蝶搖搖頭,她的意思是,她不管,她就是不要離開他的身邊。
瞧她一臉堅決,關滄緯無力一歎。
「乖乖進去睡覺好嗎?」
甄蝶還是搖頭。
沒辦法,關滄緯只好出言「恐嚇」。
「要跟我睡可以,但我不擔保會發生什麼事喔。」
本以為這樣的威脅會有用,怎料她竟然還是搖了頭,關滄緯的嘴角已經微微在抽搐了。
面對自己的「死穴」,他真的可以在床上不為所動嗎?好難真的很難……
他的大手猛地搭住她左右的細肩。「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我……也,不是。」
甄蝶試圖發生聲音來,說明她的感受。
關滄緯翻翻白眼,很好,對方也都肯了,那他還在客氣些什麼……不,他又不是禽獸,怎麼可能欺負一個剛落難的女子。
「好吧好吧。」關滄緯只好認了,再這樣拖下去,今晚他別想睡了。
關滄緯只好任由她隨自己回房。
還好他有一張大床,一人睡一邊應該還算在安全領域內。
「這樣總可以睡了吧。」
甄蝶滿意的點點頭,她羞怯的一笑,臉頰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關滄緯簡直快瘋了。
他命令自己快點躺下閉上眼,什麼都不看,也什麼雜念都不想。
老天爺,他今晚明明是做了好事,救了個差點被強暴的女子,還帶她回家收留她一晚,怎麼還得面臨這麼大的考驗啊!
第5章(1)
關滄緯以為熟睡後,一切就會沒事了。
誰知,考驗並沒有結束,反而是正要開始。
夜半,他難受的醒來,之所以會難受是因為他kua\\間的昂揚正在嘶吼吶喊,原因出在他的懷裡不知何時多了個軟玉溫香。
很好,她整個人幾乎是蜷曲在他的胸膛前,她弧度優美的臀就抵在他的雙腿間。
他的身體很自然的起了反應,還是很強烈的那種。
要命!
他輕輕的想要將她給推開,卻發現自己只要一施力推離她,她就會不依的再緊緊的靠攏回來。
這一推一抵之間,他的kua\\下又更敏感了。
真是糟糕,現在他是推?還是不推?
就在關滄緯遲疑之時,甄蝶卻忽地回過身,面對了他。
這一回他的kua\\下不再被磨蹭,但卻換成她柔軟的胸脯給予他考驗。
咬著牙,關滄緯的額頭冒出汗來。
因為隨著教授到英國考察,他已經一個多月沒跟女人纏綿做愛了,懷中的這個又正好是「他的菜」,忍耐已然到達極致。
他的心冒出天使跟惡魔。
惡魔長著兩隻邪惡的黑角,頻頻慫恿他,上吧上吧。
天使則有一雙溫柔的白翅,要他忍耐,絕不能當個被唾棄的「禽獸」。
惡魔跟天使在拔河,他的心好煎熬。
在飽受煎熬間,在他懷中的女人還一點都不配合,許是夢到了什麼,她一張櫻桃粉嘴嘟啊嘟的,可愛極了。
他好想一親芳澤……嘗嘗那可愛的小嘴是否如看起來一般的芳甜可口。
關滄緯覺得自己風流歸風流,但還不至於到下流的境界,他忍得很痛苦,決定推開她到浴室去沖個冷水澡。
是笨蛋才會再回到這張床上繼續睡覺,那分明是找死。
關滄緯決定沖完澡以後到客房睡覺,再也不要回來這張有可能讓他變成「禽獸」的床上。
誰知在他步出浴室後,床上的美人兒已經醒來,她坐在大床上,美眸迷濛,怔忡著,烏絲披散在她的肩,室內的小燈在她的身軀週遭打出一圈光暈。
她美得像個迷路的天使,迷路在他床上的天使。
他該遠離她的,理智告訴自己千萬不要靠近,但他受不了她泫然欲泣的模樣。
忍不住他來到床邊,探出手輕柔地觸摸她的髮絲。
「怎麼了?」他安撫她的迷惘。
「你不見了。」她終於開口,聲音好虛弱。
關滄緯情不自禁的撫上她巴掌大的小臉。
「我沒有辦法跟你一起睡,那是一種折磨。」
甄蝶看得懂他深邃的眸中那隱藏的男性慾望。
她並不是小朋友,雖然沒有經驗,但她懂男女之間的情慾。
「我不怕。」
說完,她高舉雙臂圈住關滄緯的後頸,親密的靠近他。
這個動作無疑是壓垮關滄緯最後一根稻草。
心裡頭一直忍耐固守的理智線啪地斷了,還斷得很乾脆,一點殘留都沒有。
「我不是聖人。」他咬著牙。
「你不用當聖人……」
這話已經暗示的夠清楚了。
甄蝶真的不在意,今晚經歷這樣的驚險跟意外之後,她想要好好的瘋狂一場,人生短短在世,誰又知道自己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呢。
她這一次脫序的離開姐姐跟姐夫的家,獨自一人來到紐約,所要尋求的不就是人生當中不一樣的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