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君蔓不知道為什麼她和喬仲桀同居的事要告訴蜜雪兒,而她也不認為喬仲桀會高興由她來回答這問題,所以她沒多說,在端上了果汁後,兀自拿起電話撥起喬仲桀的手機。
「你在哪裡?嗯……蜜雪兒現在已經在家裡了……好,我知道了。」
「桀在哪裡?他說什麼?」蜜雪兒急問。
「他說會議開得晚,他也才剛趕到機場而已。」她想如果知道蜜雪兒會直接過來家裡,他會早點結束會議的。「他已經要回家了,大概再一個小時就會到了。」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有沒有空的房間?」
「你要住下來?」她難掩訝然。
「不然呢!我難得來台灣,你們還要我去住飯店?這算是什麼待客之道啊!相信桀也不會同意。」蜜雪兒端出高傲的姿態,儼然還將自己當成是喬仲桀「特別的朋友」。
齊君蔓不禁歎了口氣,她無力去應付一個嬌嬌女。蜜雪兒想要留下就留下吧!
如果她的腦力還允許的話,她會想到蜜雪兒住下來的動機,可惜,現在的她不願再想太多。
「好吧!客房在那裡。」
「把我的行李拿進來吧!」這樣的結果令蜜雪兒相當滿意。
三年前是她錯了,賭氣地拿婚姻來試探桀,嫁給了喬伯宇她一點兒都不快樂,但她既然嫁了喬伯宇就不能太任性妄為,得等到合作案到期才能跟喬伯宇攤牌。
現在她離婚了,已恢復自由之身,她要再回到桀的身邊,即使是像之前那樣若即若離的陪伴也無所謂。只不過現在麻煩的一點是,桀身邊有一個女人,她若要和桀再像從前那樣,得更加費心思了。
在她耳邊響起一陣窸窣聲——
她睜開眼,見到了夜歸的喬仲桀。
「吵醒你了?」他解開了襯衫扣子,赤裸著上半身尋找他的換洗衣物。他剛回到家,屋子裡的寂靜讓他自動地放慢動作、降低音量,沒想到還是吵醒了她。
「我還沒睡著。」自從蜜雪兒來之後,她就再也睡不著了。
「蜜雪兒回飯店了嗎?」
她搖頭,「她睡在客房裡。」
聞言,喬仲桀蹙起眉,看起來有些不高興。「怎麼讓她待下來了?」他以為她已經將蜜雪兒打發回飯店了。
「她堅持要留在這裡。仲桀,我感覺她好像——」
「好像怎麼?」
好像企圖要奪走你,她止住了到嘴邊的話,那是一種女性的直覺,她知道若說出來他一定是斥為無稽的,但這並不能平撫她的不安情緒。
「沒什麼。」算了,反正她已經決定要離開他,蜜雪兒想要幹什麼她都管不著了。可想到自己在卓芸面前信誓旦旦會離開,她不免感覺自己當時實在是太過於逞強了。
「不可能沒有,你有話沒告訴我。」他走到她的面前,讓她不得不看他。
她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用寫的會好些,她暗思著這個方式,但她知道此時他若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是不會罷手的。
「蜜雪兒、我、我覺得她來不是這麼簡單,她好像是準備跟你恢復以前的關係。」
「這個問題我們不是早上就討論過了!以前我們是朋友,以後也是,不會有改變,蜜雪兒也很清楚這點,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了。」
「這不是疑神疑鬼,我相信她是有預……」
「夠了,偶爾吃吃飛醋我可以容許,但我不想一再重複那些本來就與我無關的是非。明天我會叫她去住飯店。」他露出不耐的表情。
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這個話題稍早前就已經有個結果,他不想再討論下去,口氣略差,但對她絕對沒有惡意。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所以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說了,是他自己逼她講出來的。
見她不講話,喬仲桀面色稍轉,「陪我去洗澡。」
「我已經洗過了。」而且蜜雪兒就在客房……
「一起洗。」他不由分說地拉起她。
「放開我,我才不跟你一起洗。」她拒絕與他太過親密,在此時這樣的景況,她要跟他疏離。
「你想鬧到蜜雪兒進來看?」他挑眉,似乎也不在意這個主意是不是要付諸行動。
反而是齊君蔓,他不怕丟人她可是還要臉,睞了一眼痞子那樣惡劣的他,她實在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除了洗澡不會做別的?」
「不會。」他好笑的看著她一臉防備,怎麼,她還怕他吃了她不成?
當然若是有任何的意外,他就不能保證了。
「好吧!」她不再有異議,任由他拉著她走。
見她停止掙扎,喬仲桀這才滿意。她就如他所想的那樣,是個太有主見的女人,令他無時無刻就想著征服,她若早早服從了他,反而引不起他的興趣哩!
這樣的貓捉老鼠的樂趣他可是還不曾玩膩。
第8章(2)
一早在餐桌上,喬仲桀和蜜雪兒對上了。他不帶任何一絲情感的命令她去飯店住。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蜜雪兒當然不同意,「我從美國那麼遠來,你竟然忍心叫我去住冷冰冰的飯店!」
「你以前來台灣就可以住,為什麼現在不行?」喬仲桀繼續吃著早餐。此時齊君蔓正好端來果汁,聽到他這句話。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蜜雪兒見到她,轉而改口道:「是你對不對,你為什麼要叫桀趕我走?」
還真是天大的冤枉,她可沒有這麼說。瞥向喬仲桀,她看他怎麼處理?
「君蔓沒有做這種事,這事是我的主意。你才剛跟大哥離婚,住在我這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使壞心眼,說東道西的。」反正她就是認定是齊君蔓搞鬼。
「不許這樣說君蔓,她不是這種人。倒是你,來台灣做什麼?不會是為了住在我家才特意飛來的吧?」
「我……當然不是,我、我來看看老朋友不行嗎?我失婚來台療傷不行嗎?」
「那不就得了,既然是來療傷的,那就到處逛逛,別待在我這只有晚上才有人的屋子裡。」他不留情的說,對那句來看看老朋友的話無動於衷,並未感到欣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