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了。」
她告訴他,再次試圖繞過他,那男人卻再次擋住了她,朝她伸出手,將她困在牆邊,還低下了頭。
「秀秀,你不需要害羞。」
等一下,他想做什麼?
眼看他越靠越近,一副想親她的樣子,秀秀嚇得忙伸手推他,一邊抵住他的下巴,不讓他低頭,慌張的道:「王大哥,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
「你知道,其實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我真的很喜歡——」
他話沒說完,後面有個工人拿著鋁梯經過,喊著。
「對不起,借過、借過,請讓讓!」
這一句喊得極響,卻慢了半拍,鋁梯砰的一下子撞到了王朝陽的腦袋。
「唉呀,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你還好嗎?」那工人大呼小叫的說。
「你搞什麼?!」王朝陽撫著後腦勻,惱怒的轉過身來,卻看見一個裸著上半身的肌肉猛男,足足高了他有一個頭。
「抱歉,我沒看到你。」肌肉猛男低下頭嘻皮笑臉的看著他。
「他媽的,你沒長眼嗎?!」王朝陽惱怒的咒罵著。
肌肉猛男聞言,驀地收起了笑臉,冷酷的瞪著他,凶狠的朝他逼近,道:「干!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老子他媽的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王朝陽被他那一臉凶神惡煞的流氓樣嚇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退了一步,撫著腦袋,瞬間改口,「我……我哪想怎樣……我只是,你下次小心點。」
丟下這一句,他扯了扯自己西裝外套的領口,飛快繞過那扛著梯子的粗俗工人,大踏步的落荒而逃。
秀秀有些傻眼,只能看著眼前的鳳力剛對她露出白牙。
「嗨,你還好嗎?」
「還還好」她驚魂未定的點點頭,喘了口氣道:「謝謝你。」
在這之前,她沒想過王朝陽會試圖強吻她,但他剛剛確實是想那麼做,真是嚇壞她了。
「不客氣。」鳳力剛笑著說:「幸好阿磊被武哥叫到甲板上去了,不然我看王朝陽恐怕會被他大卸八塊。」
聞言,秀秀一驚,忙道:「你別和他說。」
鳳力剛挑眉。
「我不想讓他操心。」秀秀紅著臉,小手在身前絞扭在一起,道:「他才要我離王朝陽遠一點的。」
鳳力剛笑出聲來,道:「OK,我不說,但你下次真的要注意那姓王的,我看他逼急了,恐怕會霸王硬上弓的。」
她滿臉通紅,忙點頭:「我會注意的。」
瞧她那模樣,鳳力剛不再逗她,只笑道:「現在,你可以帶我去後台的電腦機房嗎?我需要進去處理一下事情。」
「當然。」秀秀羞窘的匆匆點頭,忙帶著他往電腦機房去:「這邊走。」
服裝秀那一天,天青氣朗。
雖然前幾天,工作人員就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那天早上,所有人還是忙得暈頭轉向。
早上九點,客人就陸續上了船。
秀秀有點緊張,昨天晚上的排演,一切都非常順利,武哥他們一早就出了門,有些人甚至沒有回來,她知道他們人在船上。
九點半,王朝陽與蘇玉玲上船了。
「秀秀,好久不見。」蘇玉玲看見她,微笑朝她走來,甚至伸出了雙手。
雖然不想,但面對母親的好友,她只好伸手讓她擁抱,客套寒暄:「蘇阿姨,你好,好久不見。王大哥,你好。」
「唉呀,秀秀真有禮貌,朝陽,你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快陪秀秀四處走走。」
蘇玉玲說著就要把兒子往前推。
秀秀見狀,忙匆匆微笑道:「蘇阿姨,對不起,我媽好像在叫我,不好意思,你與王大哥請自便,我就不招呼了。再見。」
說完,不等人家回答,她趕緊腳底抹油往前溜。
但王朝陽很不死心,竟然一整個早上都試圖跟在她身後,她只好真的跟在母親身後,而天知道,那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
「秀秀,去幫我倒杯茶——」
「秀秀,我的絲巾呢?」
「秀秀,你是怎麼掛那件禮服的,瞧它裙擺都皺了。」
「秀秀,別擋我的路!」
「噢,天啊,你是白癡嗎?」
OK,她受夠了!
她轉身離開總是忍不住要批評她的母親,幸好王朝陽也因為母親的難纏,放棄了繼續糾纏她。
第8章(1)
十二點,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經抵達,政商名流、影視明星們,全都穿得花枝招展的來參加這場盛會,有了這些名人,當然更少不了媒體記者與狗仔。
港口上,上船的紅毯兩旁,擠滿了來圍觀的民眾和影迷粉絲,時不時就會因為來了某位大明星或歌星而傳出騷動。不少政治人物和電影明星,都會很適時的站在樓梯上頻頻朝下方港口上的人群微笑揮手,並讓記者們拍照。
這一切真是虛假得可以,但她知道這種宣傳還真的有其必要性。
因為她的身份,她不得不去陪著父親招呼那些政治人物與富豪仕紳,但除了點頭微笑、微笑點頭,她還真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
就在她笑得臉上肌肉僵硬,都快要抽筋的時候,阿磊陪著屠歡出現了,引起了另一陣喧嘩騷動,他貼心的挽著屠歡的手,一張俊臉帶著淺淺的笑,適當的扮演著襯托紅花的綠葉,扶著腳踏三寸高跟鞋的屠歡,天知道她本來就高,踩了三寸高跟鞋,幾乎都快比阿磊高了。
她這兩天看了報紙,知道武哥確實的給了他一個小白臉的身份,媒體大費周章的將他特別報導了一番,但即使如此,他英俊的面容、陰鬱的氣質,還是吸引了一大票的女性粉絲,甚至傳出有經紀公司想找他簽約。
當然,他通通拒絕了。
屠歡在階梯上站定,攀著他的肩膀,朝下方人群拋出一記飛吻,開心的笑著。
這一次,因為心中已有了底,她看得更加清楚,發現屠歡還真的只把阿磊當成背景支架在用。
阿磊不知和屠歡說了些什麼,屠歡在上船時,故意踩了他一腳,他眉微挑,忍下了那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