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莉翻了翻眼珠。「又在說教,那些女明星男人一個換一個,最後還不是嫁入豪門。我要去找人請晚餐,拜拜。」
柴莉離開前,回頭瞥了柴芸一眼,她正望向別處,眉頭深鎖,看起來起碼老了五歲。嘻,笨蛋老姊相信了……
好在她沒有對柴莉吐露秘密。柴芸失神地看著窗戶,午後淡淡的光線使得外面奸像天快黑了一樣,事實上不過才三點多了幾分。
她慢慢的站起來,走到窗邊,俯瞰下面的車流,陽光照不到的街角已經像是黃昏。
老天,她發現自己無法不愛韋瑔,但也痛恨他與別的女人那種短暫輕薄的情慾關係,她一想到就覺得噁心。更何況,柴莉還是她的妹妹!
她雙眼空洞地望著窗外,有股想大哭的衝動。
但,她試著說服自己,她不在乎韋瑔和柴莉的事,甚至還逐漸覺得這兩人蠻配的,天生一對的姦夫淫婦……
姦夫淫婦可能太難聽了,不過也差不多啦!只要他們兩個在床上高興,開心就好,她這個床外人有什麼奸難過,掉眼淚的?
可是、可是……嗚……她還是好想哭!柴芸的眼淚剎那濺出了眼角。
☆☆☆
辜文森看了看手錶。才三點多,打電話給柴芸,看她有沒有時間喝咖啡。
「柴芸,是我,我生意談完了,假如你現在有空,下樓來暍咖啡?」
「我還有些事。」柴芸聲音沙啞地說。
「怎麼了?你的鼻音好重。」
「我大概感冒了。」她十分鐘前哭過,已經不再啜泣,只是聲音中仍帶點鼻音。
「那晚上我們去吃天香火鍋,熱熱的湯頭喝起來可以暖和身體。」
「我不想離開飯店,所以我們就在這裡用餐,晚上七點在大廳見。」
「好,都聽你的。」辜文森關上手機,想了一下,決定去藍調酒吧喝一杯。
藍調酒吧位在飯店大廳的後方,從大廳穿過銅邊的迴旋門,左轉就會進入一個L形的區域,裡面擺著桌子、雅座及絨布沙發。
酒吧裡此刻只有小貓兩三隻,都坐在吧檯前的高腳凳上。
辜文森坐在靠牆的那張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瞪著對面的空位。
他已經得到第一手消息,銀行將不再和飯店續約貸款,也沒有其他銀行或財團肯伸出援手,只要再等兩天,米羅飯店就落入他的手上。
至於柴芸,本來他不著急,想說反正也沒有競爭對手,她終究會嫁給他,但韋瑔的出現,逼使他不得不改變以前的作風。
以前他尊重柴芸,但既然他要定了她,所以何不乾脆採取行動,看看會有什麼結果……也許她喜歡男人強悍一點。
辜文森愈想愈高興,忍不住微笑起來。
他是那麼專心地想心事,以至於柴莉突然出聲時,他嚇了一跳。
「你在想什麼?還一邊傻笑,簡直像個白癡。」
「你不要這樣突然出現,會被你嚇出心臟病!」辜文森不快地說。
「沒想到你的心臟和你的膀胱一樣沒力。」她半嘲笑地說,在他對面坐下。
辜文森不安地望了四週一下。「你說話小聲點,讓別人聽到,就知道我們關係匪淺。」
「緊張什麼?老姊又不在這裡。」她瞪他一眼。請我喝一杯。」
「老樣子嗎?」辜文森舉手招酒保,看到她點頭,他轉向酒保。「一杯血腥瑪麗。」
他回頭看到柴莉面若寒霜,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看起來像只尾巴被搖椅夾住的貓。」
「笑什麼笑?沒看到人家心情不好啊!不要笑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掃向他。「好好聽我說話!」
「我洗耳恭聽。」
她責怪地瞪著他。「你真豬頭,五年了,還沒把老姊弄上床。」
辜文森聳聳肩。「沒有機會,她又不像你。」
柴芸不是那種隨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可是她妹妹柴莉卻是,早在柴芸介紹他認識柴莉的第一天,他們就像乾柴遇烈火般地上床了。
「你等到死,她也不會給你機會,不過我有辦法讓老姊投入你的懷抱。」
「欽,我若是成了你姊夫,你會不會哭濕一條棉被?」他輕佻地說。
柴莉嗤之以鼻。「不要自作多情,辜文森,我巴不得你趕快把我老姊娶定。」
「讓你失望了,我和你老姊恐怕不會那麼快結婚.」他是想向柴芸求婚,但是他也知道,她現在不會點頭.
「你要加油啊,不要再吊兒郎當了,要不然我老姊可是會投入韋瑔的懷抱.」
辜文森挑起一邊的眉。「莫非你的目標是韋瑔?」
「你說對了。」
「那個叫韋瑔的有什麼好?我看他只有臉好看,其他也沒有什麼嘛。」他酸溜溜地說。
柴莉臉上泛起嬌艷又邪惡的笑容。「你懂什麼,他的財產比你爸死後你只能分到四分之一的遺產多得多了。」
世界就是這麼小,她有個朋友剛好在韋瑔的投資公司上班,所以她知道韋瑔在美國所有的事情。
辜文森靠回椅背。「難怪你急著要我娶走你老姊,原來他那麼有錢。」
「我一定要得到他,任何人也別想妨礙我,不管她是不是我老姊。」
辜文森心驚地看著柴莉的一臉堅決,她是個想要什麼,就非得到不可的女人,甚至不惜採取惡毒的手段來達成目的。
「我也是一定要得到你老姊和飯店。」他對她掀掀眉。「我們兩個可要互相幫忙,努力拆散他們兩個。」
柴莉緩緩泛起了笑意。「我已經在拆散他們,老實說,這是我第二次拆散他們,得心應手得很。」
「你這個壞小孩!」他可以猜得出她第一次拆散他們時的手段,就是韋瑔被她爸終止收養關係的原因。
「我壞?」她翹著下巴,挑起眉看著他。「難道你又乖了?」
「我是不乖。」辜文森湊近她,壓低聲音說:「晚上七點我才要和柴芸見面,現在,我想我們兩個可以去做不乖的事。」
「這麼有性致啊?」柴莉瞇細了眼。「不過,你的不舉治好了嗎?我可不想在床上枯等你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