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做什麼?」
「只要我繼續留你在身邊,凌向遠就會越來越沉不住氣,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很快就會毀了自己。」
嗯,言之有理。師父也曾說過,修仙一途便是看誰最沉得住氣,越是高乘的仙術越是要花上更多時間學習,非一朝一夕能成。
但,他家的宅鬥,關她啥事啊?!她只是一個局外人啊!
小紫正想跟他爭論,眼皮子一掀,目光掃過自己胸前,赫然大驚。
「我、我怎麼穿成這樣?我的衣服呢?」
古伊凱聞聲將目光往她身上瞟,她方纔那一摔,背部首當其衝,為了安全起見,剛才他已經請骨科醫生來過,看診時不得不將她的衣服解開上藥。
此刻的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花色和款式都嫌老氣的胸衣。
「喂,你還看!非禮勿視啊!」小紫尖叫,顧不上後背酸疼得厲害,折騰著想起身。
古伊凱彎唇一笑。「剛才醫生幫你診療的時候,該看的早已看光,你現在遮又有什麼意義。」
小紫氣得直咬唇,當下把小資女守則撇一邊,破口大罵:「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好說歹說,我不也曾經救你一命嗎?對待救命恩人是這種態度嗎?」真想給他一掌雲上飛,娘的!
「你和凌向遠同一路,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你會救我,但要我把你當作救命恩人,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走人總行了吧!」小紫火大地抓起落在床尾的上衣,背部卻因伸展過度,脊骨一陣劇疼,當場眼前發黑,差點又暈過去。
一雙大手不知該說仁慈還是壞心的探向她,把她扶回原來的位置,臥趴在枕上。
「好痛……你讓我走。」她氣呼呼的掀起眼皮瞪他,他卻像是看貓兒戲耍似的,一臉饒富興味的回瞅。
「原來你先前的死氣沉沉,低調無趣,全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你原本的面貌。」古伊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嘲諷她似的勾起唇。
小紫咬了咬唇,決定再賭一把。「古伊凱,我再老實跟你說一件事吧,我根本就不是倪紫萱,我是章小紫。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是從好幾千年以前的世界來的。」
幾千年以前?
腦中冷不防地,又浮上剛才在餐廳看見的那些異象,以及因為那一吻而起的千般思緒,古伊凱不著痕跡皺了皺眉,捺下心中突生的情緒,冷哼一聲。
「你倒挺會編故事的,范姊說得沒錯,你八成是電視劇和小說看得太多,經過車禍這一摔,腦袋都壞了。」
「那你還留著一個腦袋壞掉的人在身邊做什麼?」小紫沒好氣的問,就知道他不信,連羅娜那樣沒啥正經的女人都不信,還有誰會信她?
「我說了,你對我有用處。」古伊凱取來床頭櫃上的藥膏,旋開蓋子用手指揩了一些,然後往她白皙的背部抹去。
冰涼的藥膏在肌膚上化開,舒緩了麻熱的劇痛,小紫不禁閉上眼,小小聲的呻 - 吟。
真舒服……不知這是啥藥膏,不輸師父那瓶雲露仙瑤膏。小紫趴在枕上,細細哼吟,粉色嘴角漸漸往上彎,笑得天真可愛。
那好似貓兒般的嬌吟,迴盪在耳畔,像極了露骨的勾引。古伊凱唇角一勾,眸光漸沉,撫在柔嫩肌膚上的手勁跟著放輕。
喀的一聲,胸衣的背扣被解開,穿不慣這玩意的小紫渾然未覺,一徑沉浸在痛楚舒緩的放鬆之中,昏然欲睡。
直到疼痛淡去,另一股奇異的熱度,酥麻的觸感,從腰背處一路蔓延,隨著那靈活的手指徐緩往上,滑過了塗滿藥膏的背,來到胸側輕揉,趁她一陣訝然輕顫時,堂而皇之地繞到前方,拈起一顆嬌嫩的珠蕾。
「啊!」小紫尖叫,羞憤地壓緊身子,卻反將他欺在胸前的那一隻手壓得更緊密相貼。
「何必裝矜持,這些你應該都不陌生,凌向遠早碰過你了,不是嗎?」古伊凱朝她耳後徐徐吹氣,爽冽的男香飄來,她的意識幾乎混亂。
太、太太太太可恥了!
她、她她她發覺自己竟然不排斥他的碰觸,這具早就臣服於他的身子更不必說,心臟劇烈鼓動,體內好似有火在燒,奇異的悸動刺激著她每條經脈。
「古伊凱……我警告你,你千萬別亂來。」她顫著嗓子低喊,身子越抖,越能感受到他貼在耳後的唇。是錯覺嗎?總覺得他好像探出舌尖……
啊啊啊啊!不是錯覺,他的舌尖正舔著她的耳珠,一下又一下的撥弄,然後才慵懶的一口含 住。
白嫩嫩的耳珠彷彿就要在他嘴裡融化,她的意識糊得像一鍋粥,眼前一片茫然,小嘴不自覺的嬌吟。
瞧著她生澀羞赧的神態,明知她應該是在演戲,古伊凱被喚醒的yu\\望卻是超乎估算的強烈。
清秀的臉蛋浮現片片彤霞,她輕閉雙眸,貝齒咬緊瑰紅的下唇,流泉似的黑髮撥在一側,露出嫩白修長的頸肩線條。
一股騷動催促著他,古伊凱終於鬆開嘴裡的耳珠,沿著她微仰的臉蛋,一路啄吻,吮起了細嫩的頸部肌膚。
「嗯……」小紫敏感的輕顫,迷濛的雙眸陡然睜開。
「告訴我,凌向遠也這樣碰過你嗎?」莫名地,腦中一浮現她與凌向遠親密的假想畫面,古伊凱的胸口就發緊,妒意急湧而上。
火熱的舌頭在她頸側游移,然後是泛著珍珠光輝的渾 - 圓肩頭,在這裡他先是輕舔,然後時輕時重的吮啃。
「我……我忘了……好疼,別咬!」小紫充滿委屈的嬌哼。
咬在她肩上的薄唇略略一鬆,俊雅的臉龐俯靠在她肩背上,一雙深湛的長眸直勾勾凝瞅她似痛苦又似歡愉的神情。
是演戲嗎?可她帶給他的感覺為何沒有一絲虛假?這個女人先前一點存在感也沒有,就像一個灰撲撲的影子,隱身在秘書處,就連帶了她兩年多的范姊,對她的認識也是乏善可陳,為何一場車禍過後,她便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