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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不友善?哈,那個樣子光用不友善來形容,未免也太勉強了。」佳玲嗤之以鼻的說。「我姊說,男老師受女學生欣賞是很平常的事,紀芙蓉吃什麼醋?除非……」

  「除非什麼?」月笙動手幫佳玲將頭花換上喜氣洋洋的玫瑰編成的小花束。

  佳玲眼珠骨碌碌地轉。「除非是方儒箏也喜歡你!月笙,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方儒箏在教室外面跟紀芙蓉說的話?他說『我的心已經被一個文諍的小女孩填滿了〕,記不得班上哪個同學就在說我們班屬你最文靜……〕

  月笙大駭地瞪著鏡中彼此的身影。「不可能……不可能的。」

  〔管他什麼可能不可能的,反正他現在已經是死會了。對了,你怎麼會跟武大哥認識的?他向來很少認識女孩子的。」佳玲話鋒一偏,轉向武洛平。

  月笙做著最後的修飾,把粉撲交給佳玲、「自己上點粉吧!武先生是大姊的朋友,他常到Club中招待客戶,我跟他不熟。」

  佳玲奇怪地看著她。「那他剛才好像跟你很熟的樣子,我還以為……〕

  「什麼都不要以為,新娘子該去送客啦!」月笙接過佳玲姊姊交給她的鞋,拿給佳玲穿後,自己也換好衣服,準備要走了。

  〔哎,走吧!」佳玲嘟噥地跟地一起出去。

  第五章

  日子似水般的流逝,月笙的生活重心仍擺在學校和Blub中。最令她高興的是——父親在阿珠姨的細心照料及努力做物理治療下,現在已經能拋開枴杖自己行動了。

  看到阿珠姨和父親的相扶持,月笙著實為父親高興能找到老伴,但是父親卻一直沒什麼表示,而阿珠姨也很篤定的每天照顧著他。

  而Club方面,由於大姊投資得當,大夥兒的錢都獲利頗豐。月笙也就乘此機會,多還掉一些債務,能減輕一點負擔,都令她覺得愉快。

  升上三年級,沒有了國文這門共通科目,月笙也少了個精神負擔。在佳玲的婚禮過後,每次上國文課時,月笙的眼睛就一直迴避著台上的那個人,上課時匆匆趕到,下課後馬上就衝出教室,而方儒箏每次只是凝視著她,不發一言。

  佳玲在婚後八、九個月時跑剖腹生下個男嬰,重達九磅。雖然佳玲的父親及哥哥都是有名的婦產科醫生,但是佳玲的手術卻是由院中別的醫生做的。

  「我爸跟我哥根本沒法子在我肚皮上剖一刀,所以由林伯伯幫我開刀。〕

  「你不知道,帶球走了十個月之後,一旦生下來了還真有些捨不得吔!〕

  〔這小子重九磅吔!人家的小孩一出生才五、六磅,我兒子一出世就比人家大。」佳玲躺在病床上,看月笙削著蘋果,樂不可支地說。

  「你會不會痛?肚子上割一刀……」月笙將蘋果遞給她,微笑地問。

  「麻醉藥的藥效過了當然會痛,那時候我就拚命的罵洪志成,」佳玲大笑地說。

  月笙揚起眉毛。「罵洪志成?為什麼?〕

  「我那時候痛得哇啦哇啦大叫,都是他害我的啦,要不然我怎麼會挨這一刀……可是後來看到我兒子時,所有的痛都值得啦!」佳玲心滿意足地說。

  這時候正好護士抱著小壯丁進來給佳玲餵奶,佳玲興高采烈的接過奶瓶餵著兒子。

  「好可愛,我乾兒子吔。來,乾媽給你的見面禮。」月笙笑著掏出一個小紅囊。

  那是昨天阿珠姨陪她到金店去買的,小鎖片、金鏈、小金戒的,亮晶晶的十分可愛。

  「月笙,你幹嘛買這些東西?多見外!」佳玲抱著兒子,讓喝完牛奶的他打嗝。

  「誰說的?阿珠姨說這是習俗,總不能白佔人家便宜,糊里糊塗的就收了個乾兒子吧?」月笙笑著將小戒指載在小Baby的手指上。

  「你爸跟阿珠姨會不會結婚?」月笙讓護士將睡著的嬰兒抱去嬰兒房。

  「我不知道,反正我已經讓他們知道我的立場——我絕不會反對的。」月笙低聲地說。

  住玲觀察著她的表情。「月笙你有心事?〕

  月笙站起來走到窗邊,俯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佳玲,方儒箏跟紀芙蓉要離婚了。可是因為方儒箏的伯父不答應,所以他們現在先分居。」

  住玲定定的看住月笙。「你作何感想?」

  月笙慌亂的回看她的好友一眼。「我不知道。佳玲,我真的不知道:對我而言,他就像天邊遙遠的一顆星,我只是欣賞他的才華。至於其他的,我連想都不敢想。」

  「月笙,你要先靜下心來,仔細的想清楚了。有時候,我們會被自己所騙,只有自己認真的去看清楚真相,心裡的苦才能釋放出來。〕佳玲平平靜靜地說。

  「是嗎?」月笙只能苦笑地望向外頭的尤加利樹。

  * * *

  月笙回過頭的張望著,頸背上的寒毛豎立起來。最近她時常有這種感覺:好像背後有人偷窺或跟蹤她。

  大姊知道後要小陳每天來接送她上下班,可是那種感覺還是如影隨形的跟著她,譬如今天,因為小陳後天要考試畢業,所以月笙要他好好唸書,自己搭計程車回家。

  月笙加快腳步,想拉開家裡鐵卷門的剎那,突然有隻手拍在她肩上。受驚嚇的月笙,發出了一聲驚叫。

  「月笙,是我。」月笙循聲看去,這才放了心,是方儒箏。

  「老師,請問有什麼事嗎?」月笙仔細地打量著他,下巴一片青黑的胡碴和凌亂的頭髮,勾勒出一個頹喪的男人。

  「月笙,我想跟你談談。」方儒箏抓抓頭上的亂髮,低聲地說。

  「老師,這麼晚了……」她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樣子。「好吧,你要談些什麼呢?」

  方儒箏指指自己家。「到我那邊去吧,這麼晚了不要站在路上,免得人家誤會。」

  月笙遲疑的不開口。方儒箏著急的低聲哀求著:「拜託你,月笙,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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