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他就站在自己眼前,但她卻沒辦法冷靜下來,心跳得好快、手心頻頻冒汗,雙腿甚至控制不住的抖顫,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吉娜?」他以指抬起她的下顎,深邃的眼緊盯著她柔美的臉。
她怎麼做到的?同時用兩個身份出現在他身邊,卻沒被他發現?
而且她初次在夜店遇到他時,還假裝完全不認識他,扯的是他還真被她給瞞騙過去了,真蠢!
她抿緊唇,依舊低頭不語。
開玩笑,她又不是笨蛋,才不會在明知他對自己有興趣的狀態下,還招出自己的底。
畢竟他大老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哪看得上她這只醜小鴨?她太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所以根本不可能自曝底細,還是與他保持距離才是上策——這是她當時的想法。
不過事情就諷刺在這兒,當她不由自主地為他心動,卻因沒在第一時間就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而錯失機會,無奈之餘,也只好繼續瞞騙下去,甚至選擇不再以吉娜的身份和他碰面,可沒想到還是被他察覺了。
她只能說,生意人的眼光真是犀利啊!
「韻嵐。」
他扣住她的肩,凜聲說道:「你之所以不給我電話,是因為怕我發現你就是吉娜,對嗎?」
暗歎一口,顯然這個男人沒得到答案是不會善罷干休了,她無奈地點了下頭,不曉得該如何同他解釋這其間的轉折。
「幹麼這麼麻煩呢?一開始就告訴我不就好了嗎?」她的腦袋到底是怎麼轉的?他怎麼想都想不透啊!
「我不習慣將公事和私事混淆。」
她閉了閉眼,扔出一個還算合理的答案。
「你是說,除了我以外,只要是和你在公事上沒有接觸的人,都有可能拿到你的電話?」他挑眉,心裡像打翻了醋罈子般,酸得要命。
「我沒給過任何人電話啦!」
她揮開他的手,討厭自己被誤會,卻沒注意到自己不自覺地透出些許撒嬌的語氣。
雷焰霆定定地凝著她,看出她的緊張、無措,就是不見任何一絲虛偽,這代表什麼呢?他釋懷地笑了。
「笑什麼?」
她的眉心打了個結,懊惱至極地瞪他。
「跟我在一起,做我的女人。」他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
她錯愕地張大嘴,卸去彩妝的麗顏立即脹得火紅,她不假思索地抬起手,正欲往他臉上摑去,卻被他一手擒住。
「你當我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厲聲質問,羞惱地掙扎著。「放開我!」
見鬼了!她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哪容得了他如此輕蔑?這口氣她怎麼也嚥不下。
「漂亮的女人啊!」
他眼中帶笑,瞬也不瞬地凝著她的眼。「而且現在還多了好幾個優點,畢竟你是我的秘書,冷靜、沉著、條理分明也算是你的優點。」
「謝謝你的讚美,不過我自認不是你的菜,請你放開我。」她吸氣再吸氣,差點沒被他氣到腦充血。
「是不是我的菜由我決定,不是你。」
他瞇起眼,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著。
「你曉不曉得,你現在的行為,足以讓我控告你性騷擾?」她恨死身上這件襯衫了,雖然夠寬大,但長度只能蓋住她的小屁股,害她因擔心走光而不敢做太大的動作,不然絕對會給他好看!
「你會嗎?」
他的嘴角勾起壞壞的淺笑,惡意地將臉更貼靠她一些。「摸摸你的良心,你敢說你一點都不曾對我動心?」
說他自視甚高也好,說他過度自信也罷,如果她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何必隱瞞她的身份,又何必堅持不給他任何聯絡方式,甚至選擇以消失來面對他的圍堵,且現在還滿臉脹紅,無措不安?
這一切的一切只證明一個事實,她,心虛,更或者該說,她逃避的是她自己,只因為她已為他心動。
「我……」
她頓了頓,沒發覺自己的遲疑已洩漏出真實的情緒。
「知道我為什麼天天到夜店等你嗎?」
他話鋒一轉,迅速帶出另一個問題。
「啊?」她愕然地抬頭瞪他。「天天?」
他天天去嗎?她不曉得,真的不曉得,只當他大老闆下了班沒事,所以跑到夜店小酌一番,但碰巧都和她去的日子相同,才會數度偶遇。
現下得知他為了見她,天天到夜店報到「站崗」,她竟無法忽略心頭瞬間竄起的喜悅,心跳不斷加速。
「對,天天。」
說來有點遜也挺丟臉,但為了見她,他還真是不怕辛苦咧。「因為我喜歡你。」
不單單因為她的美貌,更因為她狂放的舞姿和那抹神秘的氣質,教他像被蜘蛛網纏住的蟲子,再也逃脫不了她致命的吸引,執意贏得她的青睞。
所有的堅持全被他一句喜歡給融化了。
在他身邊工作那麼多年,說沒被他的堅持、果斷、認真所吸引,絕絕對對是騙人的,但她很有自知之明,從不認為自己一個小小的秘書,足以得到他特別的對待,畢竟公司裡爭奇鬥艷想吸引他的女同事多如過江之鯽,她不想作白日夢。
可如今他親口說喜歡她,令她再難按捺住激切的心情,滿面桃腮的輕咬下唇,欲語還羞地垂下眼瞼。
第7章(2)
雷焰霆心口一蕩,試探性地將臉貼向她幾分,在感受不到她任何抗拒的微妙氛圍下,他終究難耐的逼近、再逼近,終於,他的嘴輕觸到她粉嫩的紅唇。
夏韻嵐既緊張又害羞地閉上眼,幾乎聽見自己強烈的心跳聲——希望他的聽力沒那麼好,別聽出她羞人的喜悅才好。
他以單手抵住她身後的牆面,另一手則環上她的腰肢,使力將她靠向自己,霸道且狂鷙地親吻她。
炙熱的唇舌侵佔她口中每一寸柔軟的馨香,讓她雙腿發軟,渾身輕顫地臣服在他灼熱的親吻之下。
她感覺自己的力量正逐漸消失,原先設定好兩人間該有的圍城正逐漸崩塌,她知道自己完蛋了,因為她一點都不想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