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孩子可能會離開自己,藍煙眼裡露出驚恐,不,她現在不可以講出來,不然就會
失去自己的孩子,想到這裡,藍煙完全打消了說出孩子的打算,她的寶貝要從一開始就感受到父母的愛情,這是她必須給孩子的。
想到這裡,藍煙歎口氣,「抱歉,封先生,打擾了你,我這就走。」
藍煙口氣疏離,讓封簡一下子沖昏了頭腦,手臂用力一扯,把這個笨女人拉進懷裡,暴虐的吻著她的唇,啃噬著,像是要把她吃到肚子裡,再也不留一點間隙。
藍湮沒想到會被這樣對待,這樣的時刻她感覺不到溫柔和纏綿,只有疼痛,「放開我。」
「我不會放開你。」
看著他憤怒的目光,藍煙恨不得立刻消失,「我討厭你,封簡,我恨死你了。」
一句話點燃了怒火,一切變得更不可預料,伴隨著刺啦的聲音,她的衣衫袖口被扯破,於是掙扎、難堪、彼此傷害。
第9章(2)
「放開我。」
「我要你。」
「你瘋了,這是公司。」想到外面就是幾百雙眼睛,藍煙的臉頰有淚水落下。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敢進來,我要你。」
「你混蛋。」覺得被侮辱了,藍煙掙扎得更加厲害。
只是憤怒中男人的力量超出她的預料,藍煙怎麼掙扎都掙不開,他的唇粗魯的侵略著自己,手掌更不客氣地探進衣服裡攫取柔軟,粗魯的揉捏著。
「你弄痛我了。」這樣的親密讓藍煙覺得被侮辱,疼痛也讓人羞恥,她咬著唇掙扎,眼睛裡慢慢溢滿淚水。
聽到她略帶哽咽的聲音,封簡終於回過神來,像被燙到一樣鬆開手,片刻卻又纏上來,他想要她,他這麼想要這個女人,忘記曾經聽到的一切,只想佔有她,感受彼此間的親密,把一切都忘記。
封簡這麼想著,讓自己的動作變得柔和,卻絲毫沒有停下親密的動作。
吻變得纏綿,兩個人呼吸都有些失控,藍煙差一點沉醉在這樣的纏綿裡,可是當她躺在沙發上的時候,一個事實讓她一下子從情\\yu\\裡醒了過來。
孩子,她有孩子。
「不行。」伸手按住封簡剝去自己衣服的手,她拒絕,「現在不可以。」
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封簡抬起頭怒視,「我要你。」
「不可以,現在不可以。」
報復、虛情假意還有此刻的拒絕,誰來告訴他,要怎麼解釋才能安撫自己的心情?說什麼不是虛偽的感情,那為什麼最親密的做愛都要拒絕他?
「給我一個理由。」他咬牙說道。
「反正不可以。」想到孩子,藍煙變得異常堅持,推開身上的男人,她整理自己的衣服。
回答她的是一個瘋狂的吻,明明還在氣對方造成的傷害,卻又忍不住攫取這樣的溫柔。只是這樣的親密只會讓她更難受,藍煙拒絕著,「放開我,不然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藍煙,你確定是真的這麼想?」
「不要碰我。」
「好。」
封簡走了,門被砰然關上的那一刻,藍煙心裡的門彷彿也被關上。
藍煙想笑,不是說不會再相信愛情,為什麼遇到他之後還是不可挽回的愛上他?既然愛了,又為什麼不給自己多一點信任?原來得到和失去這麼靠近,讓她措手不及。
封簡不要自己了,他不要自己了。
「沒關係,我才不依靠男人。」咬著唇,藍煙對自己說道,眼淚卻還是忍不住落下來,
怎麼辦?她喜歡上封簡了,怎麼捨得離開這個男人,可是如果不離開,如果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寶寶怎麼辦?
藍煙很迷茫,可保護自己孩子的想法卻很強烈,她要離開,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就算封簡不允許,這個孩子她也要定了。
堅定了這個想法,藍煙倒是理智了下來,現在出國肯定會留下痕跡,她不能出去,可是留在這個城市也不行,出去住飯店藏起來,封簡可能會查到,好可悲,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保護自己……忽然她眼睛一亮,如果說要逃過封簡的控制,除非找個有能力幫自己的朋友,她的腦海裡出現一個人。
來不及多想什麼,藍煙拿過一邊放著的封簡的外套穿上,走出公司大樓,一輛計程車載著她離開。
◎ ◎ ◎
端著酒杯一飲而盡,封簡從公司逃出來,此刻正坐在許文謙家中喝著悶酒。
看好友一杯接一杯的牛飲,許文謙心疼得直搖頭,「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你能不能別喝得這麼讓我心碎?」
「是嗎?」似笑非笑盯著酒杯,封簡苦笑,「我很煩。」
「看得出來,瞎子才看不出來。」許文謙撇嘴。
「她說她是為了氣藍雨,所以和我在一起。」
「所以呢?」
「我喜歡她。」
「看得出來。」許文謙看好友煩悶的樣子,完全不相信這還是以前那個瀟灑的封簡,「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甜、苦、疼。」封簡驀地笑了。
「好像還不錯。」
「你最好別碰,好好玩你的吧,愛情真的惹不起。」
「那我多嘴問一下。」許文謙看他繼續灌酒,趕緊找個藉口聊天,不然他的酒還不得全部消失,「除了藍煙說過那句話,你還有什麼不爽的嗎?」
「這還不夠嗎?」
「這算什麼。」許文謙很不解,「藍雨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再加上這幾年關於藍家的臂傳言,你心裡應該很清楚藍煙受了多少委屈,且不說她那些話是不是氣藍雨的,就算一開始真的有報復的心思,現在你們相愛了不是嗎?
既然相愛了,你應該更心疼她的過往,而不是糾結當初的開始,再說那些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誰生氣的時候不說氣話,你不也告訴她你不愛她嗎?在自己的仇人面前,人是會
說一些口是心非的話氣對方的。」
「你不懂我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有多難過。」
看好友這副模樣,許文謙嗤笑一聲——「好了,別在我面前如喪考妣的樣子,我覺得藍湮沒錯,所以一點也不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