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但是你看到的那座不是那個女法老王的金字塔,而是法老王古夫的女兒,艾諾珊公主的,她要她的情人們跟她上床之後送她石頭蓋起來的。」
小桃偏著頭,「那麼大的金字塔要用很多塊石頭吧?」
「至少要用兩百萬塊花崗石。」
小桃睜大了眼睛。「那艾諾珊公主豈不是跟很多男人上過床!?」
「多的數不清了。」楚歌接著說,「所以女性金字塔又叫婊子金字塔。」
「真難聽。」
小桃高高嘟起嘴巴。
「還不都是那些得不到她的男人惡意取的。」
「金字塔到底代表著什麼意義?」
小桃問。
「古埃及人堅信人死了之後會復活,而他們害怕復活的時候,身體已經腐爛,無身體可用,所以才發明出人類歷史上著名的木乃伊,可以保存身體幾千年,而金字塔,就是法老王放置木乃伊,還有寶藏的地方。」
這時,有位空中小姐開始分發給旅客盒裝晚餐。
空中小姐收走餐盒後,楚歌打開記事簿,一張剪報上用紅筆圈出的小字標題寫著:
「王陵谷真正最後的大發現」。
內文是說雖然許多考古學家都說在王陵谷挖寶必定徒勞無功,因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是有一個叫廉星樵的台灣人不信邪,帶著一支考古隊伍在王陵谷挖掘了三年多,終於在上禮拜挖到寶。
他們在托特美斯三世的神殿下,挖出一個沒有頭的少年神像,據說那就是杜唐卡門,這個消息令整個考古界為之轟動,一致認為那是本世紀最重大的發現!
新聞尾端說,廉星樵已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少年法老王的墓,所以找來以研究金字塔而著名,被稱為「金字塔權威」的佩托裡教授。相信佩托裡教授來了以後,一定可以找到少年法老王墓。
可惜,佩托裡教授不能來了,他心臟病突發住院。
佩托裡教授雖然住院,但還是念念不忘杜唐卡門墓,所以他叫他的得意門生代替他來,不過這個得意門生也不克前來,因為她送他去加勒比海度假了,現在就由她這個冒牌得意門生頂替。
楚歌取出夾在記事簿裡的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男子俊挺秀氣,雖然有點娘味,但是眉宇間又具有男性的英氣,正如楚雲說的,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楚歌的指尖輕柔的滑過他挺秀的眉、黑曜石般的眼,一顆心又亂了起來……
「哇,你男朋友好帥,好像言承旭喔。」突然,小桃的聲音打斷了楚歌的思潮。
「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照片可不可以借我看?」
「可以呀!」她實在不想借給小桃看,可是不借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他是我看過最英俊的男人了……」小桃的眼光始終無法自那張照片上離開。
雪特!楚歌微微皺起眉頭。
小桃的口水,滴到照片上了。
「不好意思。」
小桃用手抹去照片上的口水。「你可不可以介紹我認識他?」
她從小桃手中抽走照片。
「我也還不認識他,不過快認識了,我來埃及就是來參加他的考古隊。」
「和這麼英俊的男人一起考古,你一定很期待羅曼史吧?」小桃瞅著她。
「我只是來考古,無心想什麼羅曼史。」
楚歌不帶感情的說。
她只是來捉他,不是來和他談戀愛……
好吧,她承認,她心裡是有那麼一絲絲、一咪咪的期待……
◆◆◆
開羅國際機場
楚歌提著大旅行箱走進機場大廳。看了半天,沒看到廉星樵。
他還沒到嗎?那個得意門生到底有沒有伊媚兒給他呢?他該不會是忘了吧?
她發著呆,突然,聽到小桃喊她的名字,「楚歌。」
楚歌僵硬的轉過身,「我明明看到你走出機場大廳——」
「我又回來了。照片上那個人還沒來嗎?我陪你等他。」小桃盈盈笑說。
「不必了,你不用陪我……」說的那麼好聽,陪她?算了吧,她只是想看廉星樵。
小桃突然叫了起來,「那邊那個好像是他——」
順著小桃的視線,她看到一個修長挺拔的男人走進機場大廳。
雖然不太像照片上的人,但,是廉星樵沒錯。
沙漠的太陽把他的頭髮曬成了麥色,臉龐曬成了古銅色,但他還是很英俊,只是不再是照片上那個奶油小生,「陽剛」大概是她唯一所能想到用來形容他的辭了。
「他本人比照片更英俊……」
小桃的口水又滴了下來。
「是啊……」
楚歌也不禁芳心怦然。
「楚歌,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們考古隊走?」小桃攀住她的手臂。
楚歌抽回手臂。「你別開玩笑了,我們是去沙漠深處挖古墓,不是去玩。」
小桃歎了一口氣,「我好希望我是你,這樣我就可以和他朝夕相處,然後日久生情。」
小桃的算盤打得跟她一樣好,可惜去的人不是伊。
「拜拜,後會有期了。」
與小桃道別之後,楚歌向廉星樵走去。
佩托裡教授的學生應該來了,可是怎麼沒看到有哪個人像學考古的?廉星樵深邃的黑眸掃過機場大廳——他的視線飛快移回到一個朝他走來的女孩身上。
這女孩身材嬌小,二十一、二歲的模樣。她首先引人注意的是眼睛,又大又明亮,眼尾微微往上,很像貓咪的眼睛。
不只眼睛,他發現她那張漂亮臉蛋的輪廓,她的嘴形和她小巧的鼻子,全是貓樣,連走路也像貓一樣輕靈。
他最討厭貓了,貓既難伺候,又任性,這女孩看起來也是很麻煩的樣子。
當他轉看別人時,一個女人的聲音自下方傳來。
「你好!」
他往下一看,是那個女孩!他臉上顯得有些詫異。「你在跟我說話嗎?」
老天,他可真高,她只到他的下巴,害她必須仰起頭來看他。「是的,廉星樵先生。」
他怔了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佩托裡教授告訴我的。」
廉星樵不能置信地注視著她,「你就是佩托裡教授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