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星樵特別跑來告訴她他們並沒發生關係,老實說她只相信八分,還有二分懷疑。
美女送上門,怎麼可能坐懷不亂?是他自己說的,沒有一個男人是柳下惠,都是惠下柳。所以她刻意這麼說,再看蘇安娜的反應就知道廉星樵有沒有騙她。
蘇安娜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昨晚我們是沒做愛,但是你也不用太高興。瞧瞧你那對發育不良的胸部,他早晚會厭倦,重回我的床上。」
耶,廉星樵沒騙她。
「他現在口味變了,不喜歡乳牛似的大胸部,反而喜歡我這種小胸部。和你聊天很愉快,但是我還有事要做,不能陪你聊下去。」
楚歌站起來。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有話就快說,有屁就快放。」
她不耐煩的說。
「天哪,我今天才知道你這麼沒教養,真不曉得廉喜歡你哪點?」
這女人老是廉廉廉的,聽了就吐血。「我也不知道,你去問他。」她的耐性已經用完了,「唉,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我是他第一個女人,你知道嗎?」蘇安娜一副我贏你的表情。
楚歌胃裡翻攪,真想一把撕下蘇安娜那得意的表情。「現在知道了,不過那又怎樣?」
「男人總是忘不了他的第一個女人。」蘇安娜繼續挑釁的說。
「是嗎?我倒覺得他老早就把你給忘了。」
「你嫉妒我是他第一個女人,所以才這麼說。」
「我嫉妒你?這話真好笑,老實說我還寧願是他最後一個女人,而不是第一個。」
「你未必會是他最後一個。」蘇安娜陰冷的說。
「我保證是。」她斬釘截鐵的說。
「你不是,我才是!」蘇安娜的聲音上揚。
「絕不可能是你,他根本就恨你!」
「他恨我是好事,那代表他還愛著我,愛恨向來只有一線之隔。」沒有愛,哪來的恨?
「我同情你,你不願意接受廉星樵不愛你的事實,還活在過去。」
「你才是要被同情的人咧,不曉得自己即將失去廉。」蘇安娜不甘示弱的說。
「我不會失去他的。」她掏出聖甲蟲護身符,「你看看這是什麼?」
「你怎麼有這東西?」
「你以為是偷來的?當然是廉星樵給我的,現在你知道他有多愛我了吧?」
「哼,希望它真能保護你。」蘇安娜悻悻地離開。
楚歌對著蘇安娜的背影做鬼臉。想跟她鬥,回去閉關修煉個十年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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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爛女人!楚歌又踢起腳下的沙,都已經踢出一個小窪洞了。什麼手好痛,根本就是不想洗碗,還好有阿布幫忙,不然她可能到現在都還在刷洗那些油膩膩的盤子。
她本來想去廉星樵那告狀,但又想他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還是不要拿這種芝麻小事去煩他。至於蘇安娜,她自有辦法整回來。
楚歌站在交誼帳篷的門口,看著阿布把燈點上。這個大交誼帳篷現在晚上給工人睡覺。
「我感到很驚訝,為什麼昆蟲沒被燈光引進帳篷來呢?」她問道。
阿布站在椅上,把燈掛在帳篷的頂柱。「不,小姐,這裡沒有昆蟲,小姐們都不喜歡小蟲,阿布把它們趕走了,不讓半隻昆蟲飛進來。」
「你是怎麼辦到的?」
「不是阿布,是阿布的媽媽,她把雛菊做成驅蟲水,她還會用玫瑰做美容香水。」
「你媽媽好厲害。」
「阿布的媽媽是個好女人,小姐也是,蘇安娜就不是。」阿布微笑的說。
他們又聊了一會,然後阿布離去晚禱。
楚歌看看四周,不知其他人都在做什麼。文生似乎已經睡覺了,因為他的帳篷一片漆黑。蘇安娜在帳篷後方和某人說話,說話對象是誰,她這裡看不清楚,而廉星樵的帳蓬裡燈火通明。
她考慮著要不要去找他,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楚歌回到自己的帳篷。
她掏出記事本,然後躺在睡袋上,拿著廉星樵的照片細細撫摸。
「大笨蛋!」她甜蜜地罵了一聲。
忽然,她聽到身後發出悉悉窣窣的聲音,轉頭一看,不禁悚然大驚。
上百隻的粉紅色蠍子!楚歌跳了起來,祈禱它們快快走開,可是它們卻迅速地爬向她腳邊。
「啊——」楚歌尖叫,那極端驚怖的聲音劃破夜晚的靜謐。然後她抓著記事本衝出帳篷,和篷外的人撞個滿懷。
「怎麼了?」廉星樵著急的問。
「廉星樵!」她伏在他的胸前,痛哭流涕。
他摟著她,讓她盡情地哭,直到她平息了下來。「好了,不要哭了,如果你再繼續哭,我們都無法得知你發生了什麼事?」
文生、米勒和阿布,還有好多工人都聞聲前來了。
她雙手緊抓著他的襯衫。「我帳篷裡有好幾百隻蠍子!」
「蠍子!我去看看。」他才走一步,不放心地回頭問她,「你現在沒事了吧?」
「我沒事了。」她拉拉他的衣角。「小心。」
廉星樵走進帳篷。「我什麼也沒看到!」
「在睡袋那裡!」她在他背後說。
他走過去把睡袋扯了一下,幾隻蠍子跟著掉落下來。
「我的天!」他立刻退出帳篷。
「發生什麼事?」蘇安娜現在才來。
「楚歌的帳篷裡有一窩的蠍子。」廉星樵告訴蘇安娜。
「一窩的蠍子!」蘇安娜驚呼。「誰會做這種事?」
「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他盯視著蘇安娜。
他那冰冷的眼神,使蘇安娜打了一個寒顫。「你憑什麼說是我?你有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
「沒有,那就不要無的放矢。」蘇安娜心虛地轉身走開。
「阿布,你去把帳篷燒了。」他轉看楚歌。「你的衣服全在裡面?」
「嗯,蠍子爬行的速度好快,我來不及拿背包,不過還好,我把最重要的東西帶出來了。」楚歌抬起手上的記事本。幸好她那時正在看照片,不然它就要跟著被燒燬了。
她所謂最重要的東西,不是記事本,而是夾在記事本裡她男朋友的照片。廉星樵感覺心情有點異樣,但拒絕為它定名。「我叫蘇安娜借你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