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昨天晚上得到充分的『滋潤』。」她斜睇了蘇安娜一眼。
蘇安娜臉色難看地轉身走開。那女人也得意不了多久……
文生看著蘇安娜的背影。「她惹錯人了。」
「希望她也發現到了,以後少來惹我。」她問文生,「你有沒看到廉星樵?」
「有啊,我昨天晚上就看到他了,他好晚跑來我帳篷睡覺,睡沒多久就起來,也沒吃早餐,就和阿布還有幾名工人去工人小屋了。」
「噢。」他昨天晚上是睡在文生那兒——為什麼?
「你們昨天晚上有發生什麼事嗎?」
「什麼事也沒發生。」
「我還以為你們又吵架了。」文生看著她,「會不會是你的睡相太差,所以他才到我那睡?」
「不是,我看是他對你有意思喔!」她開玩笑的說。
「好可怕,那我得小心我的後花園了。」文生一臉小生怕怕。
她噗哧一笑,「你還當真咧,吃過早餐了嗎?」
「吃了,蘇安娜做的沒你好吃,在抓住男人的胃上,你顯然贏她。」
「我才不在意她咧。你現在要去工人小屋嗎?」
「是呀。」
她挽著文生的手臂。「我也一起去,我還沒去過工人小屋。」
當她和文生到工人小屋時,看見挖掘的工人都聚集在拉美斯六世墓地附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他們圍成一個圓形,大家都朝下看。廉星樵和兩名工人向他們轉過頭來。
到底怎麼了?廉星樵張大了嘴巴看著她和文生,卻一句話也不說。
文生急急跑過去,「究竟怎麼回事?」
廉星樵這才向他們大喊:「快呀!快來!好像有奇跡要出現了。雖然還不曉得是什麼,可是我有預感,那一定是好事……」
工人們立刻讓出一條路來,用手指著那塊小屋用來當作地基的岩石。
她看見一個四方形的洞穴。眼前出現三個岩石鑿成的階梯。
「這就是墓穴的入口,這回絕對錯不了。」廉星樵高興得嗓子有點發啞。
楚歌緊張的幾乎停止呼吸,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工人們在坑穴裡繼續挖。階梯寬還不到兩公尺,一階又一階……愈往下挖,發現的階梯愈多。
文生在旁邊喃喃禱告,「神啊!請您賜給我們好運……」
大伙繼續挖著,七階、八階、九階……埋在階梯上的沙土都被清出到地面。
米勒和蘇安娜也來了。楚歌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無比的興奮。
太陽漸漸下山了,「廉先生,我挖到了!」阿布的聲音由三公尺深的洞穴中傳來。
「挖到什麼?」廉星樵大聲的問。
「牆壁!」阿布回答。
廉星樵飛快地跑下階梯,文生和米勒隨後也跑下去。
「拿火來!」有人拿來了煤油燈。
「還有鐵撬!」鐵撬也拿來了。
他們三個男人細心地把塗在上面的沙土都敲掉了,下面露出灰泥。那並不是牆壁,而是門。在第十四個階梯挖出來以後,他們看到了門的上半部。
廉星樵已經有點興奮過度了,他用手除去表面的沙土,「把火拿近一點!」
灰泥的左上方有一個奇怪的記號。啊,那是印鑒的遺跡,印章下有九個把手放在背後的俘虜像符號,他們分三層站著。
「這是王室葬禮所有的印鑒。」米勒慎重的說。
「這確實是一個墓地。但如果說是法老王的墓,似乎又小了一點……」文生微皺起眉。
此時夜幕已經低垂,廉星樵吩咐工頭選了幾個可以信賴的工人,在這裡看守。然後大家踏著月光走回營地。
廉星樵心裡在想,那扇門的背後究竟是什麼呢?是法老王、王妃、貴族?還是杜唐卡門的木乃伊?
第6章(1)
太陽不過才剛露臉,帳篷外卻已熱鬧非凡,充滿許多人說話聲音。
楚歌坐在床上,瞪著帳篷發呆。昨晚,廉星樵又沒回來睡,睡在文生那。
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們現在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睡在一起很正常啊,他這樣,蘇安娜看到不起疑才怪!哪有男朋友每天晚上跑去和別的男人睡,而不和女朋友睡……
難不成……他被蘇安娜傷害後,對女人感到失望,從此不再愛女人,反愛男人……
神經!楚歌罵自己。廉星樵絕對不是玻璃,從他吻她,還有撫觸她時得知,如果他是玻璃,不會那樣碰女人的。
這個想法使她呻吟出來,翻身臥在床上。天知道,她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在吶喊、都在顫慄,她想要他吻她,撫觸她,碰她!
「小姐,你起床了嗎?」阿布在帳篷外恭敬的問。
「起來了。」楚歌連忙跳下床,捲起帳篷之後,看到阿布笑盈盈地端著一個臉盆,盆裡約莫只有一、兩杯的水,黑黝黝的,但散發著類似玫瑰花的香氣。
「小姐你的皮膚跟我們不一樣,只要用沙子清洗身體就好,所以我給你打了井水,還加了玫瑰油。你聞聞看,是不是很香?」
「我早就聞到玫瑰花的香味了。」
「小姐,你可以用它擦擦身體。」
「阿布,謝謝你。」她高興的說。
阿布出去後,楚歌迫不及待地脫掉衣服。她將毛巾浸入臉盆裡。
唔,水溫溫的。她擰了毛巾,慢慢地抹臉、脖子和胸口,濃郁的玫瑰香,渾身舒爽的感覺,使她有點飄飄然。
以前她從不知水是那麼珍貴,她發誓以後絕不再浪費,一面用濕布抹抹腹部,抬起一隻腳仔細擦了一遍,再換另一隻腳。
突然,聽見帳篷啪的一響,楚歌旋身面對廉星樵,忘了自己是裸身。
他以為進來會看到睡美人,沒想到看到的是裸女,廉星樵倏地僵凝在那兒,飢渴的目光貪婪地投向那姣美身軀。
茂盛的草叢因被內褲擠壓而服貼,散發著烏黑亮麗的光澤,大腿內側白皙,更顯嬌媚……他忽覺呼吸急促。
看到廉星樵熾熱的眸光,楚歌這才想到自己一絲不掛!她慌張地拉起毛毯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