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快地,齊千宇已經走向她,拉開她推拒的雙手,迅速俯身封吻她惶然欲語的唇。
他愛這個女人!發了狂似的愛著!
灼燙的舌強行撬開了軟嫩的唇瓣,長驅直入,捲繞起芳甜的舌尖,狂亂的舔舐過每一吋濕熱的唇肉,甚至發出曖昧的嘖聲。
她的唇瓣被吸吮得發腫,呼吸與心跳全亂了調,雙手被他拉高,勾上他強壯的後頸,腦袋被暖呼呼的熱氣弄糊,根本無法思考。
他的攻佔強烈而兇猛,彷彿是仿擬著歡愛的節奏,熱舌在紅腫的唇瓣間不停鑽進鑽出,或是舔吮起粉嫩的唇瓣。
她像一團棉花糖,渾身軟綿綿地癱進他懷裡,雙手緊緊攀住他的頸部,呼吸困難地急促喘氣,上下起伏的柔軟胸房緊抵他的胸膛。
「不……不行!」外頭一輛疾駛而過的汽車,驚醒了就要沉淪的她。
他卻不肯鬆手,反而重重地吮上她的唇,雙臂摟緊了她纖細的腰肢,讓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讓她清楚感受到他勃發的yu\\\\望。
「你討厭我……你討厭我呀!」她含糊不清的提醒他,徹底被他矛盾的舉動搞糊塗了。
「是啊,我也總是這樣告訴自己。我討厭夏璇音,非常討厭。我恨夏璇音,恨透了她……如果,我真的恨得了,不知該有多好。」他滿是壓抑的陰鬱雙眸,深深凝視著怔愣的她,沈啞的嗓音洩漏了滿腔的痛苦。
她愣住,徹底的,深深的……就連靈魂也震愣住。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如果他真的恨得了該有多好?難道他根本……根本不恨她?
蒙上一層水霧的美眸驀地瞪大,但她問不出口,害怕這又會是一場自作多情的夢。
打從兩年前下定決心離開兩人幸福的家,她就已經失去了作夢的勇氣,每分每秒都提醒自己要活在現實裡。
第8章(2)
「璇音?」突來的一聲叫喚,打破了兩人情感濃烈的凝視。
齊千宇轉頭望去,對上一臉憂心的徐崇豪,俊雅的面龐瞬即佈滿陰霾。
夏璇音強裝鎮定的擠開微笑。「豪哥,這麼晚了你怎麼會過來?」
「我擔心你一個人,所以繞過來看一下。」徐崇豪充滿敵意的看著齊千宇。「先生,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你明天早上再過來。」
「我來看我老婆,你有什麼意見嗎?」齊千宇口氣狂傲的反問。
「璇音說你們已經在協議離婚,請你放尊重一點。」徐崇豪火大的反擊,夏璇音卻是一陣心虛臉紅。
兩人正在協議離婚這種話,只是她拿來搪塞大家的謊言……她根本沒想過要與他離婚。
齊千宇聞言簡直氣炸了。「離婚?我根本沒打算離婚!」
「太可惡了!你是打算死纏不放嗎?」徐崇豪怒瞪他。
這句話聽在夏璇音耳裡卻是格外諷刺,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顫。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她死纏爛打。
思及此,夏璇音黯然拉住徐崇豪掄緊拳頭的手臂,渾然不知這個動作徹底惹惱了齊千宇。
「豪哥,謝謝你,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被欺負,可是……其實先前死纏爛打的人是我,才害他一直被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綁著。」
徐崇豪愣了半晌才收起怒火,但是一旁妒意與怒意累積到頂點的齊千宇卻徹底炸了開來。
「是誰說我們的婚姻名存實亡?」
夏璇音被這聲低吼嚇得雙肩一震,才要回頭看,齊千宇已經走到她身側,探長了手臂,摟緊她的腰。
「齊……」
「她以前是我老婆,現在還是,以後也會是,這輩子一直都會是我老婆。」
這話一出,不只徐崇豪呆住,夏璇音也傻了。他、他到底怎麼了?!被外星人附身了嗎?
「看得出來,這兩年你很照顧我老婆,我很感謝你。我跟我老婆之間……有許多不方便對外人透露的家務事,所以你大概誤會了什麼。」
撤去了前一刻的怒顏,齊千宇挑起一抹優雅的笑,掏出皮夾抽起一張頗具質感的寶藍色名片,在夏璇音的怔瞪之下遞進徐崇豪手裡。
「你、你是瑞華集團的總裁?!」瞄了一眼名片,徐崇豪錯愕的瞪著齊千宇,簡直不敢相信,夏璇音的丈夫居然是身價千億的商場名人。
「謝謝你這兩年來對璇音的照顧,往後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齊千宇完全反客為主,彷彿這裡一直是由他作主,理所當然的態度讓人壓根無從反駁。「我們夫妻倆還有一些私事要談,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能得麻煩你先離開,迴避一下。」
齊千宇明明是面帶微笑,但是那笑容底下的冷肅,沒有一絲笑意的銳利眸光,讓徐崇豪莫名的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氣直從後背竄上腦門。
他赫然發覺,比起怒目相向,這個男人的微笑更可怕。就這樣,頭皮發麻的徐崇豪沒了堅持留下的立場,只好乖乖走人。
齊千宇親自送徐崇豪到門口,還按下電卷門的開關,聽見卷門一吋吋降下時發出的金屬摩擦聲,傻掉的夏璇音才恍然回神。
電卷門完全降下,將小館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開。這一刻,看著緩緩轉過身的偉岸男人,她一直強撐的冷靜開始動搖。
燈光亮晃晃的店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她咬了咬下唇,難掩侷促不安的往後一站,下意識想拉開彼此的距離。
「你……你想談什麼?」她自以為不著痕跡的緩慢往後退。通往二樓的樓梯在那片手鉤蕾絲布幕後方,如果他敢輕舉妄動,她拔腿就跑,很快就能衝回在二樓的住家。
「談你和剛才那個男人。」齊千宇只消丟兩眼過去,就看透了她的意圖。
方纔見她這麼晚都還沒離開,肯定是因為她就住在樓上。
「我和豪哥?」她謹慎的看著他。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他冷冷的問。
「今天下午你不是問過了?」
「如果他真的是你的男友,怎麼沒和你住在一起?」他又走近了一些,雙臂盤上了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