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巫女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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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我的舉止告訴你的?」他有趣的一笑,「那麼「我的舉止」還說了什麼?你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嗎?還是,你已透視我的內心了。」

  嘉翎收回她放在他桌上的手,「你當我沒說過前面的話好了。」

  十指交握,鍾斯對她點頭說:「坐下吧!」

  坐在他的面前,是她唯一能有的選擇。因為只有另一張木椅擺在他桌前。

  「你……今天還好吧?我希望昨夜沒有傷到你。」

  「沒有,我很好。」討論這話題,對於嘉翎不算十分困擾。她將它當成另一種醫學問題就行了。

  鍾斯對她爽快回答,愣了一下。「那麼,我們來談談你的未來。」

  嘉翎點點頭。

  「你救了我一名屬下。這讓我對於你的未來,有了一點不同的看法。」他抬眼看著她,「我想,你也許真的不想傷害我的人民。不過,在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何目的出現在這裡時,我無法對你做下結論。你願意完全對我坦誠一次嗎?」

  深吸口氣,嘉翎娓娓的說:「我不想傷害誰。」

  「你是路過這裡?」

  「不是。我是有目的沒錯。可是是我私人的事,與所有村民無關。我辦完我的事,我就會離開了。若是獲得你的允許,我還會在這裡停留一陣子,直到我處理完整件事。」

  「你要離開?」皺起眉,鍾斯問。

  「不離開,難道留在這裡?這是個敵視女巫的地方和年代。」嘉翎暗加上。

  「我救了你的人,只更讓大家畏懼巫術和我。我知道我使用的不是什麼巫術,可是你也聽見他們說了。他們說這是奇跡也是巫術。」

  「你說你從沒使用巫術?」

  「你看過我流血和受傷。我也是人,不是什麼女巫。」嘉翎再次說:「只是……巧合罷了。一切就是「巧合」。」

  鍾斯聽著她的話,安靜了半晌。嘉翎知道他正評估著一切,也知道他想在相信她和事實之間取得一個平衡點。她暗中禱告著,讓他相信自己吧!

  「好。我相信你。」他終於說。

  嘉翎終於舒了一口氣。

  「你不再是我的囚犯了。你可以以客人的身份,居留在我的堡中,暫時。至於其他人是否接納你,全都看你的表現而定了。我不會強迫其他人接受你。你知道,其中有許多人對你的敵意仍深,你自己盡量別去招意那些人。」

  「謝謝你,這對我已經是很足夠了。」她站起來。

  「不,我還有話要說。」

  不解的,嘉翎春向他。

  「我們昨夜的事,也許會有……寶寶。我一時沒想到,一直到布蘭提醒了我。所以,我不管你是否處理完你的事,我都要求你在這裡待到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發生為止。」

  他的話才是真正的撞擊了嘉翎。在方便的二十世紀,她只知道按時吃避孕藥,可是在允輝過世後,她便不再擔心它了。是沒錯,一個生命是有可能孕育的。

  嘉翎責怪自己近來不注意她的生理時鐘,竟對安全期一點概念都沒有。她連昨天究竟是不是高溫期都想不起來。

  「不會有事的。」嘉栩安慰自己也安慰他說,「我知道。」

  「我可不肯定。」他回答,「但我要我的孩子。假使昨夜我真的讓你懷孕了,你最好是有心理準備,我不打算放人。」

  他不是說真的吧!「你想做什麼?」

  「要是你生了我寶寶,你就乖乖的待在這邊,撫養寶寶。我要這個孩子有母親在身旁。對於瑞特的情況,我不想看到它重複發生在我另一個孩子身上。」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要是我有了孩子,不論我願意不願意,你都要我留在這裡?」

  「正是。」

  「以什麼身份呢?我請問你,高貴的爵爺?你不是在求婚吧!」

  「求婚?!我問你——」

  夠多了,他眼中的詫異和不信,已經多得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當我沒問。」她頂了回去,「我只想奉送你一句話,「如意算盤別打得太好」,你會失望的。」她說完,也不睬他是否還有話要說,便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鍾斯在她出去後,還不敢相信她真有膽要自己娶她。

  一介民女,來歷不明。她或許是很特別,但是,還沒有特別到能讓他打破這世界的慣例,讓他降格以求。她對他來說,最多最多只能是個——也許連情婦她都沒有資格,她太傲了——少有的情人吧!

  他搖搖頭,真不知道這女巫的腦袋在想什麼?

  ☆  ☆  ☆

  嘉翎真為自已不值,她還為此對夏娃大發脾氣呢!幸好這傢伙的狐狸尾巴先溜出來了。否則,她還不知自己要犯下多少錯誤才會學乖。

  她在通往自己房間的樓梯間停下腳步,糟了,她將夏娃扔到那木箱中,夏娃會不會一怒之下切斷亞當及她的聯絡呢?嘉翎第一個反應是趕緊往上跑,可是她又猶豫的想到當初是自己先毀約在先的。她能怎麼對夏娃道歉?!她有什麼可以給——是了,嘉翎高興的奔下樓去,她可以去看看布湯姆是否真為「膽小」麥斯,若為屬實,她可以以這為藉口,和夏娃商量。這樣,夏娃便不會生她的氣了。

  一到樓梯口,她先觀察了一下,堡內只留一、兩位的清潔婦正在打掃大廳,其他所有人都各自忙各自的事務去了。這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好機會,嘉翎故意挺胸抬頭的大步走向布湯姆休息的房間。

  竟沒有人攔下她,她實在太幸運了。她順利的溜了進去。

  嘉翎看到房間內有人在看護他時,她的心又沉下去。「爵爺——」她臨時想到說:「他要我來看看他的傷勢怎麼樣了。」她指著床上的人說。

  那位姑娘點頭,沒有攔她。

  嘉翎走到床邊。怎麼辦,現在?她可不能當眾剝下布湯姆的衣服,他傷的是腿不是胸部。她假裝的在他的腿上察看著,然後摸摸他的頭。

  「好像有點燙,」她對自己喃喃說著,再摸摸自己的額頭確定。「是有點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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