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嘉翎有點不經意的想到,這也是鍾斯吸引自己的地方之一,他不會仗勢欺人也不會乘機討點便宜。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卻從不以權壓人。
德古出嘉翎意料的伸手捏住了她下巴!「看著我,你這婊子。哼!我懷疑布湯姆的話。沒錯,我根本不認為你是女巫。女巫哪能像你這麼年輕呢!我不相信。不過這不重要,布湯姆是對的,他這次的計謀可以為我贏點什麼。你頂多是席鍾斯的婊子罷了,我勸你還是乖乖聽我的。」
「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嘉翎對他不屑的一笑。
「或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你長得還不賴,也許我可以留你下來。」他曖昧的說。
「你,」嘉翎故意往下一望,「不是已經不行了嗎?」
火在他眼中瞬間爆發來,啪!他一巴掌揮得嘉翎的臉歪到一邊去。「婊子,誰說我不行的。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行不行。」他手用力的撕著嘉翎的衣襟。
嘉翅臉上雖熱辣辣的一片,這卻在她的預料下。「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她冷冷說。
火氣正旺的德古哪裡管得了這許多,他撕不開她的長袍,改掀她的下擺。
「我再警告你一聲。」
德古則拚了命的要分開她的雙腿。
「夏娃,請你用光線分解照射在他身後的床柱上,這樣我才能讓他聽我的話。」嘉翎改以中文說。
「你不要我殺了他?」
「不,這不能解決問題。我現在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舉好幾得,解決我們所有人的問題。」嘉翎保持冷靜的口氣說著,完全忽視那位竭力要侵犯她的男人。
「那我準備了。你最好不要看見那種光線,對你視力有害的。」夏娃說。
在她閉上雙眼後,她都還能感受到那道強光的照射。
一切突然的安靜下來。
「我警告過你了。」嘉翎睜開眼後,看到呆站在她床旁,張大嘴的德古。
「女……女……女巫!」他尚未由震驚中恢復說。
「不,不是女巫。」嘉翎對他微笑說:「只是一名掌握了某種神奇寶物的平凡女子。如果你得到了寶物,你也一樣能這麼做的。」
這句話雖不能降低他眼中的驚駭,德古至少不再害怕了。「寶物?」他甚至有了貪婪的目光。
「是的,一種相當神奇,能讓你隨心所欲的寶物。」她再次微笑,讓她的話更有說服力。「它能幫你的忙。我知道你和席鍾斯的事,你不用擔心,有了它,你就可以重新當個英武的男人,在別人面前也不需要感到自卑了。」
「騙人,你這女巫在騙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假如你真有寶物,怎麼會被我們關在這裡?你分明是想騙我。」
「我讓你關在這裡是有目的的,我要和你談個交易。」
「什麼交易?」看得出她已挑起他的興趣。
「我準備,要將寶物傳給你,可是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從此和席家堡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
「這是第一點,你要是做不到,你永遠也別想再當個男人。」
德古面色陰暗不定。「我要聽完三個條件後再決定。」
「可以。」嘉翎乾脆的說:「第二,我一樣要求你們做女巫的審判。把我淹死在水中。第三,你要是得到了寶物,最好是按照寶物所說的話一一去做,不管它說什麼你都得做,否則你的子子孫孫都會有詛咒纏身。」
「我不相信,你竟然要淹死自己?」他瞪著兩個凸綠的眼睛說,「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有。」嘉翎微笑以對,「我有我非死不可的道理,而這與你無關。」
德古舔舔唇,半瞇著眼看她,「你再表演一次,變點什麼給我看看。」
「你以為我是在表演魔法嗎?你要嘛相信,否則我就準備帶著這寶物淹死在水中。不論是如何,對我分別並不大。對你可就……」嘉翎故意這麼說,他一定會心癢難耐。
「你為什麼要將寶物給我?你可以給席鍾斯啊!」
他倒不笨。嘉翎想了一會兒,「我給他一個了。所以我可以活到現在,否則他早當我是女巫燒死我了。不過,他那個已經失效了。」
「寶物會失效?!」
事到這個地步,嘉翎只好隨口胡謅。「因為他沒有達到寶物的要求啊!」
德古擺出了難看的臉。想必是覺得事情相當棘手。「我需要考慮考慮。」
「現在還沒有到夜晚,我給你一夜的時間,明天清晨前你要是沒有決定好,就當我沒有開口說過這件事好了。」適當的壓力,這計畫才會執行順利。
「我會給你回答的。」
「那是最好不過了。」
☆ ☆ ☆
「你真的要這麼做?」夏娃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後,她才又重新啟口。
「嗯!」嘉翎用著中文說,省得有人偷聽,「我是想過了,這才能解決你的問題。我把你送給德古,你幫他解決那方面的問題。接下來,你可以自己想辦法轉移到膽小麥斯的身上去,這樣你就可以交差了。」
「你別忘了,我需要你的指令才能辦事。」
「那我現在就給你一連串的指令好了。你只要一步步去做,不會有錯的。」
「我走了,」夏娃有點傷感的說:「那麼誰來保護你?你真要讓他們淹死你?」
「你忘記當初石原先生的建議,是他要我辦完事情就……我不過是繞了一圈。終究,我還是位早該赴黃泉的人。」
「可是……你不是愛上席鍾斯了嗎?」
提起鍾斯,嘉翎想起他促狹時的藍眼,那惑人的吻,「我身上的癌症細胞,不能讓我愛他。我有那段回憶就夠了。我幫他解決了一個敵人,我就安心了。」
「真的這樣就可以了嗎?不要他,再度自殺?我以為那天晚上,你已經決定不要死了。要是我說——亞當要我不准說,可是我忍不住了——你的胃癌已經治療好了。你是不是還是決定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