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前夫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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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敲了兩下門板,當宣至澈推開門,走進賀嫩晴的病房時,平躺在床上的她正巧把頭轉了過來,兩人蘊含著各種情緒的目光便又直線對個正著。

  「我以為你走了。」火花在瞳眸裡閃耀,心也不住的狂跳,賀嫩晴強壓下激動的情緒,力持平靜的開口。

  生產完,明明全身虛脫無力、疲累不堪,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眼睛一閉上,宣至澈的身影馬上攻佔她的腦海,整個畫面都是他,無一處空隙容納其他,連她那剛脫離母體,正在學習獨立呼吸的親生兒子長啥模樣,她都記憶模糊,滿心想的全是此刻站在她眼前的前夫啊!

  「我找你找了九個多月,你怎麼會認為在我踏破鐵鞋無覓處卻幸運的在無意間遇見你之後,甘心一聲不吭的離去?」他在床畔坐下,親密的握住她的手。

  在這溫暖的春天裡,剛用盡力氣生完小孩的她,手竟是冰冷得令他吃驚,他柔情萬千的摩挲著她的手指,大方的與她分享他掌間的熱度,就跟熱戀時期一樣。

  「呵……是啊!你應該是不會甘心的。」她笑得虛弱,掙脫他溫熱的掌握。

  她每天都想念著他,可是一時之間也很難抹去這股久別重逢的生疏感,畢竟他們真的分開很久了,久到足以讓一個新生命從小小胚胎長成熟透的小嬰兒,然後被順利的生了出來。

  「從離婚那天起,拒絕我似乎已成了你的習慣。」連手都不能握,莫非在她的心目中,他已經無足輕重,被排擠到連一絲存在的必要都沒有了的地步?

  雙眉緊蹙,他著實憎恨著此刻她面帶微笑的冷漠。

  針對他的抱怨,她唯有沉默。

  能說什麼呢?都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人了,她拒絕他,天經地義,他被她拒絕,無可厚非,都沒什麼好埋怨的。

  「為什麼要對我封鎖你的一切消息?」他霸道且故意的再次執起她的手,力道之重,充分表明只要他不願放,她便休想掙脫的強勢態度。

  「不封鎖,斷不乾淨。」她轉動手腕,試著抽離,目的未遂,無奈作罷。

  她太瞭解他了,他這人就是這樣,給他,他不一定要,不給他,他硬搶,搶到了,玩一會兒,膩了就隨手亂丟,佔有慾與操縱慾雙強,卻又隨興得令人不敢領教。

  「你打定主意跟我斷乾淨?你就那麼恨我?」他俯首,對著她蒼白的臉兒咆哮,銳利的黑眸竄出兩團隨時可以將她燒成灰的怒火。

  「我沒有恨你,別孩子氣了,至澈,我們當初都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婚姻不是兒戲,結合是緣深,分開是緣盡,既已走上離異之途,就應該各自好好的勇敢往前走,而不是眷戀難捨的一再逗留或回頭。

  世上有很多事都在被放棄的那一剎那就注定歸零,再也沒有太多理由和空間讓人反悔了。她這個最有權利提出重玩的人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他怎麼可以孩子氣的站在原地耍賴,還一直拚命要她回頭呢?

  舉手無回大丈夫,他始終不願面對現實,是把他自己當卒仔看了嗎?

  她並不希望他這樣……為她執迷不悟。

  他失控的吼道:「不,我不明白,我簡直太不明白了。」

  「你別這樣,你知道我會難過的。」顫抖的手輕輕的置於他的頸子旁,凝視著他,她的心陡然發疼,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從父親口中,她一直知道這九個多月來宣至澈從未放棄過尋找她,他如此執著且堅持的想要挽回她,她自然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曾有幾次,她意志松塌,好想不顧一切的重回他的懷抱,卻又總是在臨門一腳之際思及過往那些不好的經歷,以及趨近痛苦的記憶,就退縮了。

  一步步的退,毫無設限的退,就算退到愛情的盡頭,從此乏人聞問,她也決心不再回去當他宣至澈的老婆,宣家的媳婦。

  現實婚姻中所有的難題並不會因為誰的離去又回來,便能逢凶化吉、迎刃而解,或者從此不存在。

  第4章(2)

  「嫩晴,你告訴我,孩子……是我的,對不對?」

  「你說呢?」夫妻一場,同床共枕過一千多個日子,若是他連她的基本個性都不瞭解,對這孩子加以存疑,那麼她當真也沒話說了。

  「你要我怎麼說?我們九個多月前在一起過,你九個多月後生孩子,你認為我應該怎麼猜想才會是最正確的?」

  九個多月,的的確確是一段極端敏感的日子,他無法不去推算各種可能性。

  「你總有想法,說來聽聽。」她的笑容依然虛弱,說話氣若游絲。

  「我捉不住我的想法。」他寧可一逕的逼問她,也拒絕陳述自己的想法。「你什麼時候跟丁士彥結婚的?還是我該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他『在一起』的?是我們離婚之前,還是之後?」

  拜託!行行好,給他一個答案。

  一個不會讓他難過,也不會讓他憤怒到想抽刀殺人的答案,可以嗎?

  「你後面那句話已經很清楚的說明你的心態,你懷疑我對你不忠。」她雖然嘴角微揚,但仍掩不住眼底那因為他說的話而引起的慍怒。

  「是,我是懷疑.你曾告訴我你沒有別的男人,而當時的我也相信了,可是現在情況遠遠超乎我的預期和想像,我必須再次確定你的說法。」

  「算了吧!至澈,反正我跟你已經分開那麼久了,我們就各自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再給彼此壓力了,好嗎?不要在意我替誰生孩子,或是又嫁給了誰……」說到最後那幾個字,她整個人無力,感覺有些啼笑皆非。

  可是只顧著生氣和抗議的宣至澈並未察覺到那一點不尋常,如果他察覺到了,應當知道事情真相並非他一路自己看圖說故事還加眉批那樣。

  「我不可能不在意,更不可能跟你各自好好的過日子。」

  是,她有丁士彥、有兒子,她的日子也許很好過,生活或許很愜意,但是他不一樣,他失去她,甚且可能是在戴綠帽的狀況下失去她,怎麼可能會快活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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