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愛你,你呢?」她的心,很真,可是他卻看不清楚,隔了一層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
「我……我……」她裝羞地低下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不出口總覺得還缺少一點點什麼,梗在緊縮的喉嚨,她又慌又亂。
他失聲地笑了,黑瞳中輕攏薄霧。「我愛你,青青,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娶了你就是要愛你一生一世,就是死亡也不能將你我分開,我要愛你生生世世,永不止息。」
電梯門一開,季亞連飛快吻住她,像是乾柴遇到烈火那麼急迫,才一進門就將她抵在門板上,兩手按住她臀部托高,分開兩腿抬放腰上,挺身抵住她柔軟處。
「管理員會上來……」
「不管他,我就是要愛你,誰來都阻止不了我愛你……」腰一沉,他重重地頂入最深處,毫無理性的挺腰撞擊,帶起一波纏綿……
第7章(1)
「你找我什麼事?」
一樣細緻的妝容,艷紫色眼影強調眼睛的明亮和微微上揚的嫵媚貓陣,朱紅唇瓣是勾人失魂的艷色,一樣不到三十萬不肯帶出門的名牌柏金包,名家親手縫製的昂貴衣物,以及閃得叫人睜不開眼的鑽石項鏈,見見都漾著迷人光彩。
還是一模一樣,從以前到現在,她的穿著打扮一向走華麗路線,非常耗錢的那一種,從未見她樸素過。
周佳莉是他大一的同班同學,一開始他並未注意到她,畢竟美麗脫俗的女孩不少,他身邊就圍繞了一大堆,個個爭奇鬥艷,各有各的特色,他總認為美麗是其次,得要有獨特的氣質才行。
知道那一天下了一場大雨,全身淋濕的他跑過圖書館,獨自撐了一把傘的她笑容可掬的走過來,將花雨傘移到他頭頂上方,兩人共撐一把傘漫步雨中。
其實他已經濕透了,撐不撐傘無所謂,多跑幾步路便能回宿舍,可是在看她濕了一半的左肩後,他不忍心開口拒絕,便隨她一路走出校外。
也許是血氣方剛,也許是她若隱若現的身材太誘人,走著走著竟走進附近的汽車旅館,剛和前一任女友分手的他正好身邊沒人,便拿她來滅火,兩個人像離了水的魚攀住對方,瘋狂的需索肉體的快樂。
發生關係以後,順理成章成了男女朋友,一開始她也溫柔似水的像個需要時時呵護的小女人,巧笑倩兮、聲音細細柔柔,一副沒有他就會枯萎的模樣,讓他充分感覺到身為男人的驕傲,更加嬌寵她。
漸漸地,約會中的兩人經過精品店,她會有意無意停下,眼神中有渴望的遺憾,似乎很喜歡卻負擔不起,只好忍痛割捨。
身為男友的他怎會讓女朋友失望,大包小包的買來送她,她雖然口頭推卻了一番,可是卻沒見她放下任何一件精品,眼角帶笑地抓的死緊,生怕他後悔了,要她退還給店家。
幾次過後她食髓知味,不再滿足衣服、鞋子等小物件,經常主動要東西,看準了他有錢便一味地要珠寶、要首飾,甚至沒經過他的同意擅自定了一輛百萬名車,以他的名義下了訂單,車子卻過戶在她名下。
兩人為了這件事大吵了一架,幾乎鬧到快分手的地步,而後她哭哭啼啼來道歉,說她懷孕了,她是為了孩子才買車,不想顛倒肚子裡的那一個。
對當時還是學生的他們來說,孩子來的太不湊巧了,他不能要他,也要不起,尚未正式進入職場的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養一個孩子,於是兩人商量了一夜決定拿掉他。
可是在前往醫院進行墮胎手術的前一天,她說她不慎跌了跤流產了,不用上手術台拿娃娃。
為了那件事他愧疚又自責了好些年,對於她的所有要求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那時的他認為能用金錢作為補償再好不過,能減輕心裡的羞愧,畢竟他讓一個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卻又不肯負責,反而視同負擔要她割捨,那時為人母的一塊心頭肉。
只是在多年以後的現在,他想起一位同學當年告訴他的幾句話,那人說周佳莉根本沒有懷孕,她最愛漂亮,怎麼可能讓自己挺起醜醜的肚子,你沒想過為什麼那麼剛好?早不流產、晚不流產,要見真章的時候才說孩子沒了,再說她到底有沒有懷孕你會不清楚?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我們很久沒碰面了,我很想你。」他居然狠心視若無睹,將車子從她身邊開過,問也不問一聲她是否身體有恙。
周佳莉神色哀戚,眼泛淚光,以充滿彩繪的水晶指甲輕輕抹去眼角淚珠,委屈不已的輕咬下唇,脈脈含情凝望。
「有話請長話短說,我妻子還在家裡等我,我不能離開太久。」想起老婆自信滿滿說要大展身手,秀一桌大餐,季亞連冷硬的五官為之一柔,不自覺嘴角上揚。
妻子……不沾陽春水的蔥白秀指忽地捉緊放在腿上的皮包帶子,她眼中閃過一絲妒恨。「你變了,我已經不是你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嗎?你對我不耐放,口氣冷漠的好像我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你說你希望見我最後一面,之後以前的種種一筆勾銷,好聚好散,做個圓滿的結束,一段感情走到盡頭就要學會放手。」不管他們之間是否情深緣淺,先背過身的人總是多一份理虧,該換的還是要還。
她沒有強迫他與她交往,他是自願的,既然做了選擇就要有身為男人的擔當,不能怪罪這段感情來得不對,他們也曾經有過泡在糖水裡的甜蜜。
季亞連不想撕破臉,讓早已不在心上的前女友感到難堪,他盡量以平和的語氣淡化凝重的氣氛。
「那時我想見你一面的借口,你聽不出來嗎?我不想讓你為難,只能遠遠地望你一眼就滿足了。」周佳莉頻頻拭淚,好像真有情想多看他幾眼,卻與手上紅得刺目的寶石戒指形成強烈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