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去?不要去好了,應該讓寇人傑嘗嘗被女人拒絕的滋味……可只是吃頓飯而已,又不是上床,幹嗎不敢去,何況她得去告訴他,別再送禮物了。
等她終於下定決心到俱樂部時,寇人傑早在那裡了。
「對不起,我遲到了。」
寇人傑站起身來,幫她拉開椅子。「我正在擔心你是不是不來了。」
「本來我是不打算來的,不過又覺得放你鴿子很不好意思,所以還是來了。」她又說,「我來,只是告訴你別再送禮物來了。」
「我答應你,不過請你先收下那些禮物,因為它們是你喜歡的,我找不到人轉送。」
「好吧。」
侍者拿來菜單,寇人傑帶著詢問的眼光瞅著廉雨映。「要先喝杯酒嗎?」
廉雨映要了一杯白酒,寇人傑點了威士忌。侍者離開後——
「嗯,廉小姐……我可以叫你雨映嗎?」
「可以啊。」叫雨映,她又不會少一塊肉。
他們的酒送來了。廉雨映點的番茄沙拉和寇人傑的凱撒沙拉也隨後上桌。
他凝望著她。「我很好奇,你那麼美,為什麼還沒結婚?沒有男人令你心動嗎?」
「那你呢?為什麼還不結婚?沒有女人拴得住你嗎?」
他慵懶地笑說,「很好,用問題回答問題。我不是不結婚,只是以前沒遇見你。」
她微微悸動了下,隨即告誡自己。別傻了,花花公子的話只能當笑話聽,不能當真。
「你對多少女人說過?」
「我數數看……你是第一個。」
「卡麥容狄亞呢?」
他臉上露出有趣的表情。「你調查我?」
「我才沒那麼無聊。只是那天在慈善晚會上,我聽某個女人說的。」
「那個女人還說了什麼?」
「嗯……她說你對女人的注意力都很短,還有你的老婆必須是處女。」
「她說的沒錯。」他出其不意地問,「你還是處女吧?」
廉雨映瞪大了眼睛。「你太無禮了!我是不是處女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深深的看著她。「如果你是,對我很重要。」
為什麼對他很重要?難不成他想和她結婚?不會吧,雖然他不是不會結婚,但他才二十八歲,要他進禮堂,恐怕是下個世紀的事情。
他說這些無非是想拐她上床,她才沒那麼笨咧!
當她這麼想著時,侍者走過來,將沙拉撤走,端上牛排,還有洋芋和新鮮豆子。
雖然牛排非常鮮美多汁,但是她卻沒什麼胃口。坐在他對面,好像坐在一架顯微鏡前面一樣,誰還有胃口。她敢說等這頓飯吃完,他連她頭上有幾根頭髮都可以數得一清二楚。
等他們吃得差不多時,雨映問道:「談談你的國家吧。」這個話題比較沒危險性。
寇人傑把長腿往桌下一伸。「你從沒去過希臘?」
她搖搖頭。
「你應該去觀光的,每個人都應該到我的國家去看看。雅典固然不可不去,不過附近島嶼才是最特別的。到各個島嶼一遊,我保證你會覺得不虛此行。」
「我聽說是不錯,我到底該如何玩法?」
「一個島一個島玩。」他朝她笑笑,黑眼中有一絲逗趣的神采。「島與島之間有渡輪,費用非常低廉,旅館也不貴,要住個幾天是沒有問題的。」
「每一個島是不是都相似?」
「不盡然。」寇人傑搖搖頭。「像我的家鄉帕特摩,那是多得卡尼群島中最北邊的一個島,它是個火山島,很多地方都是不毛之地,不過它非常美麗,而且盛產蔬菜……」
廉雨映看著寇人傑說話,注意到他的唇形非常好看。她不得不承認寇人傑很英俊,雖沒廉家最英俊的星燁英俊,但兩人是無法相比的。他們年紀雖然相差不遠,但是一個永遠帶著孩子氣,另一個則是非常有自信的男子漢。
其實,英俊的男人她不是沒見過,只是那些俊男,她一轉頭就忘記他們的長相,然而她卻忘不了他的臉。他似乎具有某種磁性……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就感覺到他的吸引力了,只是她不曉得那算是哪一種吸引力?
「你一定要來。」他又說,「只要你來過帕特摩,就永遠也忘不了。」
「呃……」她彷彿剛從夢境中醒來,一臉茫然。「你剛說什麼?」
「看來我的話讓你覺得無聊。」他做了一個結賬的手勢。「我送你回去了。」
「呃,好……」她難掩失望的表情。「你不用送我了,我的司機在外面。」
「可以叫你的司機先回去嗎?」
廉雨映猶豫著,最後她答應了他。而後她撥大猩猩的手機,叫他先回去。
他們走出俱樂部,泊車小弟打開前車門,廉雨映坐進車裡。
寇人傑坐上駕駛座。「你沒系安全帶。」說完,他身體靠過來,當他拉過安全帶時,手臂輕掃過她的胸部,他很快把它插入絆扣中,然後發動車子。
雖然只是千分之一秒的接觸,廉雨映卻感覺到自己身體敏感的變化。
他是不是故意吃她豆腐?她的眼珠偷偷地瞄向他。他稜角分明的臉看上去像刀刻的一樣,短短的鬍髭使他下巴的顏色更深,她幾乎忍不住要去摸摸看,有沒有像看上去那般堅硬。
倏地,寇人傑把車停在路邊。
「你幹嗎停車?我家又還沒到。」
他回過頭來,「因為我要吻你。」
她驚悸地看著他,還來不及說話,他的唇已攫住了她的。
她被嚇著了,他可以從她僵硬的身體感覺到,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放開她。
「不……」她的聲音微弱、喘息。
她不是真的要他停止,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漸漸柔軟。
「你不是說真的。」他的舌硬闖入她的口中翻攪,吸吮她的甜美。
她以驚人的力氣推開他。
「你……你為什麼吻我?」她喘著氣問。
他牽動嘴角,「這不是你等了一個晚上的?」
她像一隻嗔怒的野貓般瞪視他,「胡說八道!根本沒有這回事。」
「沒有嗎?那你就該在我吻你的時候打我一耳光。」他譏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