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的話這麼管用,她自己都不知道呢,蹲在角落裡繫鞋帶的季連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心裡悄悄地升起一股對家的渴望。
他的親生父母早亡,而站在前方的季一澤是他尊重的人,莫依依是他喜歡的人,兩個人站在一起異常的登對,如果他們能在一起就最好了。
季一澤正和莫依依說話,利眸一轉瞧見了季連峰,也看清了他眼裡的渴望,心突然快速地跳了一下,那一刻他的想法居然和季連峰不謀而合。
他帶著深沉的眼看向莫依依,當老管家告訴他幼稚園的活動時,他不想理會,可腦海裡頭揮之不去的都是她的身影,接著他就著魔似的來了。
刻意避開季一澤剛才的話,莫依依問他,「季先生,知道遊戲規則嗎?」
季一澤搖頭,這種幼稚的遊戲他有多久沒玩過了,成年以後,除了偶爾會打籃球,但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健身房裡運動。
莫依依大致地跟季一澤說了一下,「季先生左腳跟我的右腳要綁在一起,同時你要背著小峰。」
季一澤眉頭一皺,「這有什麼寓意嗎?」聽起來是不難。
「嗯,男人是一家之主,是小孩的憧憬,是女人的支撐,是這一個意思。」話一說完,莫依依曬得紅彤彤的臉又更紅了。
季一澤卻笑了,意有所指,「看來我責任重大。」
莫依依不喜他的自大妄為,輕哼了一聲:「也是很靠體力的。」言外之意便是在輕視他的體能了。
季一澤邪笑著,「我的體力好與不好,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莫依依的臉瞬間要燒起來了,重重地哼了一聲:「不要臉。」
他們說話的同時,一個程老師也走了過來,「咦,莫老師你也要玩遊戲呀?」
莫依依尷尬地點點頭,「嗯,對。」幼稚園有少數的家庭是單親家庭,她想老師下場添添人數也沒什麼。
程老師也是一個明白人,便應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季一澤一眼,心想這個單親爸爸還真帥。
另一個馮老師也看了過來,隨意地說:「莫老師可以讓他們跟另一組搭配呀。」說著還好心地指了過去。
莫依依順著她的手看了過去,正巧看到一對母女,看來也是單親家庭。
馮老師的話不錯,只是這麼白目地說出來,多少惹來別人的白眼,好像似要把殘缺家庭硬生生地給拼湊完整一樣,莫依依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季一澤完全不理會馮老師的話,逕自打量著幼稚園的設施,季連峰也不開心地拉長了臉,湊到莫依依腳邊,嘟著嘴說:「馮老師,我就是想跟莫老師一起玩。」
這麼奶聲奶氣的話由他的嘴裡說出來剛剛好,一點也不突兀,馮老師自討沒趣地笑了,找了一個借口就離開了。
程老師跟莫依依聊了一會也走了,又剩下了他們三個了。
活動沒多久就開始了,莫依依拿來一條紅繩子,將她的右腳和季一澤的左腳綁在一塊。
莫依依彎身時,黑髮盡數順著她傾斜的角度散開,從季一澤的角度看過去,他正好可以看見莫依依露出的一截雪頸,白嫩嫩的像蓮藕似的,他的眼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她的肌膚有多水嫩他是知道的,有時稍稍用力就會被掐紅。
莫依依將兩人的腳緊緊地綁在一起,手指碰到他發達的小腿肌肉時,臉不知是俯視導致血液倒流還是有其他的心思,總之當她站直身體的時候,她的臉紅得不像樣。
「老師,你很熱嗎?」季連峰擔憂地看著莫依依。
莫依依不敢直視小孩純真的眼,「沒有啊。」
「那臉怎麼這麼紅?」季連峰追問著。
莫依依驚慌失措的時候,場內的活動馬上要開始了,她鬆了一口氣,立刻拉過季連峰,將他塞到季一澤的手上,「背著。」
活動一開始,莫依依急著要結束,也沒有通知身邊的季一澤,就急匆匆地先邁出了腳步。
莫依依被絆了一腳,差點就摔倒,還好季一澤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腰,喝斥了她一聲,「急什麼,以前讀書都沒見你有這麼強的好勝心。」
確實,莫依依以前讀書的時候,成績一直維持在班上第十名左右,也沒想過要當第一名,這會被他嘲笑,她只覺得丟臉。
「站好。」季一澤低低地說了一聲。
莫依依站直了身子,聽到靠在季一澤背上的季連峰來了這麼一句,「莫老師,重在參與,小峰不想拿第一。」
莫依依欲哭無淚,被人誤會了,她又不好解釋,她乾脆低頭不說話了。
季一澤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腰上沒有離開過,在她耳邊說:「一起走。」
莫依依和季一澤身高方面稍有差距,兩個人即使有默契,但莫依依要順著人高腿長的季一澤走仍然是吃力,走沒多久她就氣喘吁吁了。
放在她腰部的手突然使力,在莫依依驚呼的時候,周圍人的驚呼聲已經掩蓋了她的聲音,季一澤嫌麻煩地直接提起她的人走,這樣的方法既省時間又有效率。
最後一名的他們最終趕上了第一名,說是違規也不盡然,畢竟沒說不可以這樣,只要有實力是絕對可以的,只是被當寵物一樣提過去的莫依依則是一路低頭低到底,真的是丟臉到家了!
「爸爸好厲害!」季連峰驚喜地說。
季一澤酷酷地笑了笑,「嗯。」
吼,到底是誰好勝心強了!
第4章(1)
莫依依每每想到親子活動,或者是相關字眼,她都要唉聲歎氣一番,真的好丟臉。坐在辦公室,正在吃著自己帶的便當的莫依依聽到警衛的聲音,「莫老師,有人找你。」
莫依依放下筷子,轉過頭驚訝地看到了不該出現的季一澤,她臉上有些疑惑,她站了起來,對警衛點頭,警衛離開之後她才開口,「季先生找我有事嗎?」
季一澤堂而皇之地走進她的辦公室,辦公室裡的人都出去吃飯了,只有她一個人留守,他瞄到了她桌上的飯盒,走近一看,他的眉頭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