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把我當洩慾的對象——」尤瑩瑩嬌嗔地說。
當她壓到他身上時,突地聽到門外有人喊了聲,「秦翰!」接著門打開了。
「你在這——」艾瞳停住了話,她已看到了他們。
「艾瞳!」他驚跳起來,尤瑩瑩幾乎摔了下來,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子。
秦翰狼狽地把褲子拉煉拉好,「你、你怎麼來了?」
艾瞳僵硬地站在他面前,平靜地說道,「我來拿護照。」
「艾瞳,我知道這事很難解釋……」
「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我不想聽,我只要我的護照,快給我!」
「護照在我公事包裡,我去拿。」秦翰疾步走出會議室。
艾瞳和尤瑩瑩默不作聲的互相看著對方,直到秦翰回來。
「你明天就要去火鳥了,記得帶拉肚子的藥去……」他拿著護照叮嚀她。
「我拉死了也和你無關!」艾瞳一把抓走他手上的證照後,衝出會議室。在走廊上,她差點被堆在地上的雜物絆倒。
她本來擔心秦翰會追出來,但是直到電梯口,他都沒有出現,最後,她終於一個人離開這棟大樓。
她不想回家,所以捷運到站時,她並沒下車,直到最後一站動物園,她才下車。她在動物園內茫茫然地走了一圈,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什麼動物。
她走出動物園,看到一個咖啡館,便進去,為自己點了咖啡,呆坐了好一陣子,她走出咖啡館,隨著少數的觀眾進去戲院,看一部連片名都不知道的國片。
銀幕上,女主角一直對男主角說——我愛你,我要嫁給你……這句話使艾瞳的腦海翻攪不已——她愛秦翰嗎?她應該嫁給他嗎?
她走出戲院時,天色開始變暗,她覺得好累,便叫了車坐回家,一心只想上床睡覺,明天早上還要搭機去火鳥呢。
她疲勞地打開門,艾雲跑過來,「天啊,你跑到哪去了?秦翰打了十幾通的電話,我都快被他煩死了……」艾雲看到她的臉色後,大叫,「你怎麼搞的?臉色難看死了!」
艾瞳強迫自己說話,「我累死了,我要上床睡覺了。」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艾雲跑去接,「姊,是秦翰打來的。」
「不接,叫他不要再打來了。」
「她不想接你的電話,還有不要再打來了。」說完艾雲掛下電話。
艾雲盯著她,「你們怎麼了?」
「我去他旅行社拿護照,撞見他和女同事正在做那事。」
「什麼?那個又鹹又澀的男人也會做出那種事,真看不出來,不過還好你是在結婚前看到……姊,你可要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嫁他?」艾雲深深看著艾瞳。
艾瞳點點頭,「這是我一生的幸福,我會想得很清楚。」
「看到陸地了!」陳琪興奮得額頭、鼻子都貼著窗戶。「艾瞳,你快來看!」
「你看就好了,我不想看。」艾瞳有氣無力的說。
陳琪轉向艾瞳,「從上飛機,就看你悶悶不樂的,你在煩惱什麼?」
「出國前,我和我未婚夫之間出了點小狀況。」她說的好像沒什麼,然而實際上那可不是沒什麼的小狀況,而是很嚴重的大狀況!
「你有未婚夫了!」陳琪又說,「有一個人會失望死了。」
「你在說誰啊,誰會失望死?」
「流川俊啊,你不會遲鈍到不知道他在喜歡你吧?」陳琪微笑地說,「我看過他凝視你的眼神,他一點也不掩飾他的熱情。」
「我知道他對我有性趣,他一直要我跟他上床,可是我不要,我不喜歡他。」
陳琪不可置信地做了個怪表情,「很難得聽到女人說不喜歡他。」
「你似乎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很難相信,因為他那個人啊,連女同志都會喜歡。我看得出你深深被他吸引住,只是你在抗拒不去喜歡他,也許是因為你有未婚夫的關係吧。」
艾瞳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她並不否認,流川俊始終吸引著她。
但那能算是愛情嗎?不可能!吸引力是一回事,絕不能和愛情混為一談。
況且,流川俊對她只是一時的性趣,她不要短暫的情慾關係,所以她乾脆拒他於千里之外。
這時,空中小姐要求乘客繫好安全帶,因為飛機馬上就要降落在火島了。
火鳥是在大西洋上,一個沿著長島南彎延伸出的小島,島上多沙及松樹,像個世外桃源。它只有幾千尺寬,由一連串的小社區組成,其中松林區及櫻桃區是同性戀的活動區。
這個島只有搭渡船或小型飛機才可以到,島上沒有公路和汽車的干擾,小島上的房子都是平頂的木屋,背景往往是湛藍得沒有一絲雜質的海洋與天空。任何一個地方,隨便一個角度,自成風景明信片。
下了飛機後,艾瞳深深吸了一口氣,鼻裡充滿了松樹的氣味。
這五天他們將住宿在海邊的包待爾碼頭旅館。包特爾旅館的對面是一個大碼頭,整個夏天都停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豪華遊艇,碼頭沿岸都是大傘遮著的桌子,還有堅固的桿可以讓上千的遊客在此駐足眺望。
她和陳琪同住一間,流川俊並不住旅館,他住在松林區的一間大木屋。
「真不公平,我們得兩個人擠一間,而你卻可以一個人住大房子。」女模說。
「那是我朋友的房子,歡迎你們來玩。」流川俊走的時候,還對艾瞳眨眨眼。
艾瞳的眼睛不看他,反而望向別處,她看到那兩位女模特兒癡迷地望著他的背影。她相信她們兩個今天晚上就會去大木屋玩三人行了。
第6章(2)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火鳥卻還是早上,陳琪恩准大家玩一天,明天再開工。他們先去包待爾碼頭旅館,門房上前迎接他們,接過他們的行李。
她和陳琪的房間在二樓,房間寬廣,有前後陽台,陽台上有桌椅;房間內是大理石地磚,衛浴齊全,設備新穎。
艾瞳打開落地窗,走到陽台,欣賞著白色的街道;透過棕櫚樹,望著藍色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