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灼灼的目光盯著看,她都忍不住紅了臉兒,「我只是個奴婢,別開我玩笑行嗎?」
「我哪是開玩笑,你笑起來真的很美。」微微俯下身,他近距離看著她,「哇……臉紅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正在暗喜呢?」
「貝勒爺,您……您別這樣,奴婢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才轉過身,她卻被他給拉了回來,「大膽,本貝勒的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那……那您到底要怎麼樣?」原本就心思紊亂的她這下更亂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貴為貝勒爺,她只是個奴婢,山上的邂逅只是一場巧遇,根本不代表什麼,至於玉簪也不過是一種賠償而已。
「有空嗎?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哪裡?」兩人既然沒有交集,就沒有同路的理由。
「別問這麼多,跟我走就對了。」他直接往宮外走去,琴眉也只好被動的跟在他身後。
直到接近宮門的地方,她突然止住腳步,「貝勒爺,沒有出宮令牌,奴婢是不能隨意出宮的。」
她的話再次逗笑了他,於是他頓住腳步,回頭問:「難道沒有主子領著你出宮過?」
「主子?只有安司庫偶爾會帶我出去,但一樣得有出宮令牌。」
「因為司庫不算主子。」拿出扇子點點她的額心,「別問太多,跟著我就對了,而且不准違令。」
「是。」雖然很擔心會被阻攔,但她還是只能跟隨著他。
但是,就在經過宮門時,琴眉原以為會被攔下,可沒想到那些守衛土兵居然連看也不看就放行。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身為皇上的堂弟,丞允貝勒的地位不容小覷,非但皇上重視他,就連底下的人都對他極其信服。
他曾提過他離開京城已有三年多,而這段時間正好是她進宮的日子,因而她對他並不熟悉,就不知這位愛開玩笑的貝勒有什麼樣的豐功偉業?
「等我一會兒。」他旋即向守衛調來馬車,「姑娘請。」
「奴婢不敢,還是貝勒爺先請。」她可不敢再以下犯上了。
「唉,別磨磨蹭蹭的,我又不是皇上,我要你先上就聽話吧。」他強硬地將她往馬車上一推。
琴眉只好先坐上馬車,看著他也跟著上車,卻捱近她坐著,不禁讓她渾身一靂,感到一絲不安。
「瞧你,這麼害怕?」他一手搭在她屑上,這狂妄的舉動讓她心一亂,「貝勒爺,請自重。」
「自重?!」劍眉輕輕佻起,丞允忍不住哈哈大笑著,「你都快是我的人了,何須如此拘束?」
「什麼?」這句話讓琴眉吃驚得瞠大眸子。而他卻將她摟得更緊,附在她耳邊,輕輕吐息低語,「等著瞧吧。」煽情的氣息匆地灌進她耳中,讓她忍不住顫了顫,身子隱隱酥麻了起來。
「別……」她輕輕推抵著他,可他卻不放手。
被動的被他捆在懷中,她一動也不能動,這樣曖昧的氛圍不僅讓她心跳加速、身子火燙,還非常害怕。
就不知貝勒爺是怎麼看待她的,是真心喜歡她,還是一時的玩弄?
想問,但像她這樣的身份又如何問出口?即便他真的只是好奇而戲弄她,她也沒法子說什麼。
光是這麼想,她竟忍不住流出了淚水。
突然聽見輕輕的抽噎聲,丞允眉一緊,低頭一看,才發現她哭了!
「天,你的情緒怎麼這麼豐富?」他輕啞低喃,揍著竟順勢「吻」去她的淚……
這般的親密令琴眉的心一動,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他的嘴已蓋住她微顫的紅唇。
「嗯……」像是被雷擊中,她狠狠定住了身。
丞允緊緊攬著她戰慄不休、幾近昏厥的身子,舌尖輕佻地描繪著她的唇,跟著撬開她牙關猛地一采,大膽吮盡她口中芳蜜。
天旋地轉的感覺瞬間鋪天蓋地而來,雖然只是唇齒上的挑勾,但對青澀的琴眉而一百,已是烈火狂燃,讓她身不由己回應著。
第2章(2)
此時,馬車瞬間停了下來,他們這才發現馬車已行駛良久,而這段時間他們就沉迷在這個吻中。
「想必是到了。」丞允看看她,瞧她的小臉宛如覆蓋上一疋五彩布一般艷麗好看:心中不禁一喜,「看來,你也喜歡這個吻?」
「貝勒爺!」琴眉好羞愧,又無顏為自己說項。
發現她的雙腮都快如火一般燒起來,他笑了笑,「好了,不逗你,咱們下車吧。」
丞允先行下車,接著回頭將琴眉抱下車,又再次惹得琴眉面紅耳赤,更何況還被車伕親眼目睹了。
「就在這附近,隨我來。」他先行邁開腳步。
她點點頭,隨著他的腳步走了好一段路後,他突然停下來,指著旁邊的一幢小花房,「進去看看吧。」
「是。」
琴眉與他一同走進去,這才發現原來裡面滿滿都是花團錦簇的花兒,更妙的是這兒的溫度暖和,花兒長得都非常好。
「為何這裡特別溫暖?」她驚疑地問。
「這附近是溫泉帶,週遭再用窯磚砌個半牆,就更保暖了。」握住她的手,他指著旁邊的花兒,「想要啥就摘吧。」
「可以嗎?」看這地方如此精緻,肯定是富貴人家所有。
「當然可以,偷偷告訴你,這地方是我的。」他勾起唇,露出一排貝齒,磊落不凡。
「真……真是您的?」
「我騙你幹嘛?此地乃是先皇贈予我阿瑪的,我阿瑪對花草、溫泉沒興趣,就讓我管理,不在北京的這段日子我便命人蓋花房,回來一看還挺不錯的。」丞允一邊搖著紙扇一邊說,瀟灑自若、俊魅無匹。
琴眉望著他好看的笑容,不禁看傻了,真沒想到他也有這般雅興,通常人得此一良地,肯定是拿來享受的。
「怎麼這麼看著我?怕我騙你?」他揮揮紙扇,「如果你真這麼想就太看不起我了。」
「奴婢不敢,只是……」她搖搖頭。
「只是?」
「只是感激貝勒爺。花房中的花草想必種類更多了,我原以為許多花草得去南方才得以一見,沒想到在北京城也能有機會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