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食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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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月塔蜜緩緩地吐了口氣,漸漸地放鬆了自己。

  終於被她逮到逃走的機會了!月塔蜜暗喜著。

  悄悄地,月塔蜜小心地翻動身子,聽著男人依舊平穩的呼吸聲,她鬆了口氣,緩緩坐起身來,安靜地凝視著正臥在床榻上沉睡的男人。

  男人仿若出自於名雕刻師最得意之作,每一個線條都充滿了力與美,立體感的五官有著不易妥協的剛強與頑固,英俊得宛如沉睡中的獅子。

  她終於明白,原來,他身上這股自恃甚高的帝王氣勢乃是與生俱來,即使處於沉睡狀況,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這特殊的氣質深深吸引著身為凡人的她,只是她不敢去預測,一旦沉睡中的獅子甦醒過來,這股驕傲到非比尋常的帝王氣焰又將要帶來多少衝擊,又有幾人敢去惹惱他?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為何她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就有一種按捺不住的嬌羞感覺呢?

  她的體內彷彿住了一頭從未被馴服的野獸,墊伏時,無聲無影,被喚醒時,便狂野似地嘶吼、催命似地驚擾,尤其當她嗅到來自他身上那股粗獷的男性體味時,更覺得倍受折磨,她的理智漸散,意志力漸顯薄弱,情不自禁地挨近了他……

  她真的好想偷吻他哦!

  好吧,就當作是……她臨別前,送給他的一份禮物吧!是的,她決意離別的最後一個吻……她意亂情迷地想著。

  偷偷地,她的小嘴嬌羞地壓上他完美的唇形。

  下一刻,她深深地體會到,人類最原始的衝動將會造成一時錯誤的決定;而一時的錯誤,將換來後悔的人生。

  因為,令人懊惱卻又教人怦然心動的事情—沒錯,意外發生了。

  她的小嘴被他出其不意地一口吞進了嘴裡!

  第5章(1)

  渾身的骨頭好像快散了一樣,痛死了!

  月塔蜜依著男人殘留在床榻上的體溫,緩緩地睜開眼睛,蹙著秀眉坐起身來。

  床單上染了一片血跡,只見她神色一沉,一手掩著羞紅的嬌顏,一手摸著血跡,盯了那片血跡半晌,才伸出腳將被褥勾了過來,蓋住血跡。

  臥榻上擱了一套大紅衣袂及大紅羅裙,月塔蜜隨手拾起套上,整裝完畢後,拉開床帳,探出小腦袋,左右看了看,尋找男人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難道他只是來欺負她?

  似乎是真的,因為她身旁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走了最好,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只會一再欺負我的男人!」月塔蜜在床底下找到她的小繡花鞋,當她蹲下身來,源自下體的陣陣熱氣微微刺痛了她。

  「好痛……」手裡的絹兒半掩著羞紅的嬌顏。

  她真的好想揍他,這份痛,彷彿提醒了她所承受的羞辱。

  她到底是怎麼了?整個人就好像被鬼附身一樣,完全把持不住自己!她真的寧可死掉,也不要自己好像淫婦似地迎合他!

  可是她……該死!她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才變成這樣!

  她居然好喜歡他的唇、他的擁抱、他的手……整個人完完全全地迷失在他的熱情之中,彷彿今生早已注定她將成為他的禁臀。

  她摸著自己的唇,他唇瓣的溫度至今還殘留在她唇上,使她臉紅心跳,情不自禁地顫抖。

  不對!她才不要想著他呢!他奪走了她寶貴的貞操,她為什麼還要懷念這個可惡至極的壞男人呢?月塔蜜用力甩了一下頭。

  此次她逃宮出走,可是有一個重大的責任在等著她呢!如果她被綁死在這裡,那就失去她離宮的意義了。

  但是,她失去的貞操……該死,在這世代裡,女人的貞操何其重要?不但以獨特的價值形式存於王宮內苑,且在倫理的結構中顯得特別嚴密而周全,而失去貞操的女人,等同毫無價值可言,終生嫁不出去。

  萬一劉宇純粹只是以欺負她為樂,亦打算欺陵完後便拍拍屁股走人……不,她甚至連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好吧,就算他肯對她全權負責,決定娶她為妻,那……

  不!她不嫁他,嫁豬嫁狗,就是不嫁他!

  她才不願跟這種惡霸過一輩子,他可惡至極,既然可以隨隨便便想欺負她就欺負她,那誰敢擔保,他會不會隨隨便便就跑去欺負別個良家婦女呢?

  像這種男人,她隨隨便便就可以指著他的鼻子指控出至少超過一千條以上的罪行,像這樣罪行多到可以用一牛車來計算的的男人,怎能嫁?

  但是,她卻……她卻把持不住自己,竟然……竟然……

  不知該說她鬼迷心竅,抑或是被鬼附身了?

  「氣死我了!你這千刀萬剮的,即使下地獄、炸油鍋都不足以讓人洩恨!」拎起裙擺,月塔蜜氣呼呼地踹桌腳出氣,愈踹愈生氣,氣到眼淚嘩啦啦地奪眶而出。

  她一定有毛病!她明明就恨他奪走她的處子之身,為何在詛咒他同時,竟矛盾地想起他欺負人的狂野與矛盾的甜蜜呢?

  「我才不喜歡你呢!我最最最最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去死!去死!」她使出最後一腳,椅腳被踹歪了。

  她才不會因為生米煮成熟飯,而逼自己乾脆委屈求全下嫁於他呢!

  要她作踐自己?作夢!她寧願一輩子不嫁人,寧可一輩子獨守空閨!

  如果她現下就選擇投降,等同已就範於他淫威之下,這樣也未免太缺乏志氣了,亦只會讓他更加瞧不起她而已!

  所以,她寧願於此時此刻失去所有,就算她從此失去個人價值,孤老一身,起碼她是帶著驕傲的神情離開,以後就算因緣再次際遇,她應該已經回去烏孫國了,到時,她會讓這個男人見識到欺負權貴的下場將何其淒慘!

  看來,她非得想出一個可以讓自己全身而退的辦法不可了!

  咦?逃走怎樣?

  唉,這不是早就抱定的主意嗎?怎麼她仍待在此地呢?

  倏地——

  嘩啦!

  一陣水聲驚動了她,她豎耳聽著,聲音源自於澡堂,難道是他在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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