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仙來也∼福來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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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阿祿,聽你說話我心好安定,不亂也不慌了,你總是說我好,不苛責我,做再多錯事也是別人錯,我還喜歡你的偏心,你全無遲疑的袒護。」湯負心嬌笑地摸著他的臉,由眉毛、眼睛、到鼻子,蔥白纖指往下滑,停在唇上。

  「娘子,你喝醉了,該就寢了,沒說完的話明日再繼續。」他捉住她撫唇的手,不讓她上下摩挲。

  祿至微喘了一下,氣息不穩,感覺有一股莫名的火在竄燒,由下腹往上,慢慢充斥胸腹,漫向火燒的咽喉。

  他,動情了嗎?

  「不睡,不睡,我沒醉,你說話要算話,我藏了一肚子心事不敢告訴任何人,你不能再阻止我,我咬你……」她真的往他鼻頭咬,卻因全身無力而滑落,丹唇穩妥地貼覆薄抿雙唇,她的咬竟成了纏綿的吻。

  「……娘子,負心,你……你的手……別摸……」他漲紅臉,感覺似乎控制不住自己。

  「我……我不是負心,是放過他,上官錯不能再愛我了,我給……給不起他要的愛,所以我寧做負心人,親手斬斷兩人之間的緣分,我愛不起他,我是短命鬼,短命鬼……」她說著說著,嗚咽地哭了起來,將頭埋在他懷裡,尋求一絲讓人安心的撫慰。

  「別哭了,娘子不是短命鬼,你只是早一日解脫,不受人間苦。」他苦笑地拍拍抽噎不已的人兒,可是不知怎麼了,那只臂膀好像不是他的,竟好似有自我意識的將人緊緊抱住,輕撫女子嬌柔纖腰。

  「……我不要死,也不想死,我寧可受苦也不願解脫……噢!你會不會熱?我的臉……好燙。」湯負心摸著臉,迷濛的水眸有片刻的清明,但猛烈的熱又瞬間將她吞噬,她只想抱著某個人解熱。

  「你會熱?」難道不是他的錯覺,而是……

  祿至若有所悟的看向桌上的水酒,眸心縮進,腦中浮現小白狐興高采烈,拍掌叫好的模樣。

  察覺的太慢了,已遭暗算。

  「阿祿,你衣服穿太多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抱著我好不好,我想知道兩情繾綣是什麼滋味。」她撥開他的喜袍,將手伸進去,撫摸屬於男子的結實胸膛。

  猶自掙扎的祿至輕輕地將她亂蹭的身軀拉遠些,不想讓事情失去控制,動搖心志。

  可是他的堅持宛若薄紙,抱不住他的湯負心因熱得受不了而自解羅衫,衣物一件一件隨之落地,繡著纏枝並蒂蓮的桃紅肚兜隱隱而現,裹不住曼妙嬌軀。

  「你……你真是讓我情不自禁。」唉,他不認栽都不行。

  一夜,很長。

  而斷斷續續的低吟聲和粗喘聲卻不斷地交錯著……

  第6章(2)

  紅燭燃心,滴淚到天明。

  湯負心是被痛醒的,她全身上下無一不痛,一翻身,痛意由兩腿間傳來,讓她不敢動彈,只能慢慢地等那抹痛消退,她才如傷筋挫骨的六旬老嫗緩緩移動,睜開酸澀,略帶紅腫的清媚雙眸。

  映入眼中的是大紅散花雲紋床帳,羅紗織金垂帷以朱雀半身銀鉤勾住,奪目的紅,淡淡的喜氣,燭火燒盡的燭台,那欲散未散的醺人酒味,以及一絲陌生的淫靡味。

  莫名的酸痛似乎以後腰為甚,像是有蟲子爬滿週身,細細嚙咬,但不是難以忍受,而是說不上來的感受,有點酥麻,有點酸,尤其大腿內側更為酸麻……

  驀地,湯負心看到貼在床位的喜字,一抹羞紅漫向粉艷梨腮,她想起自己已為人婦,在昨夜成為一名男子的妻子。

  「我成親了……」

  猶似在夢中,螓首艱辛地往外側一瞧,一張闔目沉睡的俊顏映入眼眸,她心跳如擂鼓,屏氣凝神不敢用力呼吸,怕驚醒了好眠的夫婿。

  夫婿,夫婿……她真的嫁人了,他是她的天,她頭頂上的天,從今以後有了依偎的懷抱。

  她偷偷笑著,花瓣般嬌艷的櫻唇悄悄地往上揚,喜悅像河口的漲潮,不停地填滿再填滿胸口,由心脈躍動處溢出,流經眼底,眉間,溢笑的唇畔。

  這就是新婚燕爾的感覺吧?總有道不盡的寧和與蜜意,讓人打心底歡喜,有著依靠的暖意。

  她望著俊朗的他,看得癡了,咦?這是什麼,怎麼左肩有道燒焦的疤……

  「不要碰。」輕懶的嗓音含著濃濃的睏意,祿至張開眼,看見自家娘子臉上神情一僵,他趕忙又開口,「別怕,我不是不高興,那是前些日子受的傷,還沒好全,我怕你瞧了心驚。」

  恩!好舒坦的一覺,該伸展四肢。

  比女人還美的長長睫羽一掀一掀地,萬道流光如碎玉般迸射,迷離光彩似金似玉,點點發光,目眩而神迷,光彩奪目。

  「真好看……」湯負心不知不覺地喃喃低語,纖指受到蠱惑般撫向潤如美玉的面龐。

  「好看?」低低的笑聲由上下起伏的胸腔發出,祿至嘴邊帶了抹慵懶笑痕,以大掌包覆軟嫩柔荑。

  「我……我不是……我只是覺得想摸摸你是不是真的……」羞意難掩,她心跳飛快,含羞帶怯。

  「能被娘子以傾慕的眼光看待是為夫的榮幸,你想摸就摸吧!夫妻間沒有什麼不能做的,我是你的良人。」她的髮絲好軟,嘴唇紅艷艷的,那跟雪一樣白皙的身軀……凡間女子都這般嬌柔可人嗎?令人愛不釋手,沉溺其中。

  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絲寵愛,一絲絲憐惜,流玉般的眼底有抹影子,慢慢映入她的容顏。

  「誰……誰傾慕你了,你真的好看嘛!實話實說還不成嗎?」她嬌嗔地一瞪眼,杏目含春。

  他再次低笑,輕撫她嬌紅臉龐。「是為夫誤解了,傾慕的人是我,我被你欲語還羞的嬌媚迷住了。」

  真娶了個人間妻子,還有了夫妻之實,他只逃不開的緣分繫在這一頭,再難回頭了。

  見他面露笑意的取笑,湯負心嬌羞回睞。「你喝的明明是酒,怎麼倒出來的全是蜜,笑話人的本事從蜜罐子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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