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你竟然使出這一招?真的有這麼飢渴,是不是?竟然對茗傑哥用強的,這真是太丟臉了。」方小弟一臉驚恐,受不了打擊似的整整一個月無法正眼看她。
「妹,恭喜你,終於達陣……要不要吃紅蛋?我可以免費煮給你吃。」方大姐笑得很曖昧,三不五時對她擠眉弄眼,像個瘋子。
隸茗傑露出無辜的表情,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那一次?為什麼說我那一次心機重?」
「少來,我發現了,這一切都是你想抓住我的計謀……你害我這麼年輕就有小孩,害我不得不正值青春年華便嫁給你,害我……成為大家眼中的大野狼。」拜託!她到底哪裡看起來像大野狼?
明明被吃干抹淨的人是她,結果黑鍋得由她來背。
明明是這傢伙心懷不軌,設陷阱逼她跳下去,為什麼最後卻是她成為眾矢之的?
「我?害你?」隸茗傑神情認真,輕聲詢問。
「對,就是你,別想否認。」方童恩肯定的用力點頭。
「那時候我有跟你說,我們的行為不好,不是嗎?」他誠懇又嚴肅的望著她。
「是有啦!」
「是誰說不要的?」
「好像……是我。」
「是誰說她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
「好像……好像也是我……」
「是誰不顧一切的巴上我的身體,攀上我的腰,吻上我的唇,逼得我失去理智?」
方童恩無言的瞪著一本正經的隸茗傑。
「既然如此,為什麼說我的心機很重?從頭到尾是誰在誘惑誰?」他說得義正詞嚴,好像非常在意她對他的誤解。
「我……我去煮飯好了。」她再一次慘敗,落荒而逃。
明明錯的人是他,明明她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是被陷害的,怎麼……怎麼問題一推到他身上,她又反過來成為加害人?而他……最可惡的大野狼,卻變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方童恩歎息一聲,輕輕搖頭,只能讓混沌、打結的腦袋繼續思考這複雜又困難的問題。
嘴角忍不住上揚,隸茗傑瞧著妻子充滿困惑的臉孔,好想大笑。
結婚七年了,這麼久之後,她才想通這麼一點小小的事?
呵……看來她想要辯贏他,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女兒啊!」他伸出手,摸了摸坐在身旁,正拿著筆畫畫的第二個可愛寶貝,眼中閃爍著慈父的溫柔笑意。
她有一張和媽媽一樣單純可愛的臉龐,睜著天真的大眼,望著寵愛她的父親。
「爸爸告訴你,以後如果有哪個不知死活的男同學想要和你成為麻吉,記得,千萬不能答應。」瘋狂疼愛孩子的隸茗傑想到自己可怕的心機,深怕有一天會報應在女兒身上,他在幾天前才提醒已經讀小學的大女兒,現在又忍不住告訴才四歲的小女兒。
「麻吉?」天真可愛的小女孩疑惑的偏著頭,望著父親。
「對,麻吉,比死黨還要親密的朋友稱之為麻吉。」
「麻吉?朋友?為什麼不能?」小女孩眨眨眼。
「為什麼不能答應?因為啊,男人的心中都有一隻很可怕的小惡魔,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像你媽咪,就是這樣子被爸爸拐到的,而且一輩子再也脫離不了爸爸的魔掌……」隸茗傑看著女兒,詳細的解釋,笑容充滿陰險,整個人得意得不得了。
從十二歲開始,他和她的人生開始相連,經歷了分離,情竇初開的澀戀滋味,成年,又邁入人生的第二階段,擁有幸福的嶄新人生,得到完整的家庭,成為密不可分的夫妻……近二十年的風風雨雨,是結束,也是新的開始。
但是,無論如何,他十分堅信,將和童恩手牽著手,無懼任何考驗,一輩子不間斷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盡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