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八樂眼底有著掙扎與為難,最後卻還是點點頭,「嗯,如果是為了雅哥哥,樂兒可以努力看看。」
果然不愧是他最疼愛的小寶貝!岳頌雅忍不住朗聲大笑,一雙有力的臂膀恨不能將她這個可人兒給揉進骨子裡。
「你這個沒心眼的小東西,怎麼就不知道要討價還價呢?真是甜得教人想把你給吃了啃了,把你的全部都佔為己有。」
「雅哥哥不必佔為己有,樂兒的全部都是你的。」她甜甜一笑,在他面前轉了個圈,指著自己的頭髮,「你的。」指了指臉蛋,「你的。」指了指手和腳,「你的,你的,這些統統都是你的。」
岳頌雅也跟著起身牽握住她的手,斂眸看著她,內心充滿了激動。天啊!如此可人的小丫頭,他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如何更愛她!
「所以……」她招招手,示意他俯首,踮起腳尖吻了下他的額頭,「這裡。」吻他挺直的鼻尖,「這裡。」吻他的唇,「還有這裡。」抬起嬌顏,冷不防地緊緊抱住他的腰身,「全部都可以是樂兒的嗎?」
「這麼貪心?」他挑起眉梢,唇畔已經忍不住笑意。
「不成嗎?」她圓滾的眸子轉了一圈,顯得有些苦惱,忽而,像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拉住他的雙手,抬眸正色地看著他,「好吧!重來重來,我說呢,那些眼兒嘴兒的,還是雅哥哥都自個兒留著吧!可就這裡……」
她說著,張開嫩白的手心,按住了他的心口,「就這裡給樂兒,除了樂兒之外,誰也不許給。」
話聲甫落,她湊首以唇吻住他的心窩,像是要在他的心上烙上記號,從此以後,誰也沒法子奪走了。
岳頌雅感覺胸口在發燙,像是有把火在燒著,他心裡覺得真奇怪,明明她才是蜜糖般的可人兒,他卻覺得自個兒像是快要被她給融了。
「傻丫頭,只是給這裡,就已經是全盤皆輸了。」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囈語般,隨著吻覆落在她的唇間。
甜融融的吻讓他們誰也沒再開口說話,他們呼吸、親吻、忙著碰觸彼此,隨著衣物窸窣落地的聲音,他們的氣息越來越喘促。
開始不知道是誰比較主動。
是他吧!強勢的佔有,有力的臂膀像是要將她給揉進骨子裡,但或許是她,雖然說得百般羞怯,但確實是要他更加用力而且深入地佔有她,柔軟的嬌絨之地再也沒留任何餘地,將他的硬與熱完全地吞沒而入。
他們的肌膚相熨著彼此,燙得就像要著了火,熱得他們完全無法再思考,此時此刻的他們,再也無法思考從今以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盡情地享用彼此的情與愛,可以一輩子想抱就抱著,想親吻就親吻,想愛就愛。
但或許他們心裡是明白的,明白就算有一輩子也不夠,所以他們一刻也不願意浪費。
哪怕只是眨眼間的須臾,他們都要深愛著對方,直到感到滿足,直到這一生再也沒有遺憾為止……
尾聲
細細的雪花,像撒鹽似地,淡淡地將大地妝點出一層雪白色。
熱鬧的廟會,到處都是熱鬧的話語笑聲,除了鼎盛的香火之外,還有食物的氣味,商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賺錢的大好機會,用的、吃的,凡是能賣錢的,都端出來叫賣。
鳳八樂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裘氅,額上罩著顏色略微深灰的貂覆額,白嫩的臉蛋被寒風吹得泛起兩團嫣紅,看起來十分可愛,絲毫不似已經嫁做人婦,而且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娘親了。
原本應該在馬車邊等待夫君去替她買熱糕回來的,可是忍不住心裡的好奇,鑽進了圍在算命攤旁的人群裡,莫名其妙地就被算命仙給招呼坐了下來,讓他隨口替自個兒批命。
「唉呀呀!你這是紅顏薄命啊!你是當小妻的吧!你這輩子沒正妻命了!嗯……子息也薄。」算命仙煞有其事地掐著手指,「就算你家老爺再疼惜你,知道你生不出一兒半女的話,遲早也要冷落你。」
鳳八樂聽他說得天花亂墜,不停地眨著美眸,說她是雅哥哥的小妻?這輩子還生不出孩子?
要是她生不出孩子,那他們家的愍兒不就是偷抱來的嗎?
算命仙見她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她這身嬌貴的打扮,知道自個兒有大魚上鉤了,「不過呢,我看你是命薄,不過福厚,就當做我大發慈悲,救你一命,只要你給我五……五十兩,我就替你解了這個局,如何?」
就在鳳八樂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之時,兩錠加起來總共五十兩的白花花銀子被擱在算命桌上。
「換個說法,這錠銀子就是你的。」岳頌雅一手抱著兒子,一手越過嬌妻按在桌上,「你說她是什麼?小妾?嗯?」
「這……?」算命仙看著擱在桌上那錠亮澄澄的元寶,貪婪地吞了口唾液,就像翻書似的,改換上一張討好諂媚的笑臉,「不不不,哪裡是什麼小妾命呢?是正妻,德澤福厚,多子多孫,受到夫君疼愛幸福快樂。」
說完,算命師抄起兩錠銀子,就連算命的傢伙都還來不及抄,就一溜煙地逃進人群之中。
岳頌雅向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要他們追上去,不是為了追回銀子,而是要把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敗類趕出岳家的地界,再也不想見到他!
「他擺明了就是胡說八道,為什麼要給他銀兩?」鳳八樂站起身,勾住夫君的臂膀,隨著他一同走向馬車,這幾年,或許是因為嫁做人婦的緣由,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傻呼單純,也明白了這世上好人不少,但是壞人也忒多。
或許是長了心眼,所以能夠聽出剛才那算命仙根本是在胡謅,壓根兒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因為想聽他究竟可以胡說八道到什麼程度。」他說得好認真,挑起眉梢瞅著她,唇邊勾起了一抹詭謫的微笑,「難道你就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