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征服大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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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他可是與蕾娜彷彿天造地設一對的人中龍鳳,嚴寬廷怎麼可能會對她這初出茅廬的菜鳥秘書有興趣?人家只是要她去洗澡,根本與情愛無關。

  「怎麼了?」那時嚴寬廷瞧她一動也不動,不解的問。

  當下岑晰才知道自己不只發花癡,還發傻了,趕緊露出笑容,「不需要先洗澡,我等總裁離開後再洗澡就可以了。」

  「沒關係,我晚上沒有事情要做。」他嘴角微勾,「對了,我可以看電視嗎?」

  「當然。」她點頭回應。

  「快去洗澡吧!今天累了一整天,洗個澡,衝去身上的疲憊。」嚴寬廷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逕自打開電視,轉到新聞台,看了起來。

  岑晰這才拎著皮包回到自己的房間,很快的脫去身上的衣物,進入淋浴間洗澡。

  就算早已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她的心卻依舊卜通狂跳,即使很認真的洗了臉,臉上的紅潮還是無法消退。

  約莫三十分鐘後,她吹乾長髮,穿了一件白色雪紡紗長洋裝,罩上寬鬆的粉色針織外套,走出房間,只見嚴寬廷神情專注的看著財經新聞,好像沒有發現她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總裁,請問你要喝什麼嗎?」看見小茶几上只擺了他帶來的紙袋,讓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粗心大意,忘了在沐浴前先詢問他有沒有要喝點東西。

  嚴寬廷眨了眨眼,視線離開電視螢幕,轉頭,望向岑晰,內心突如其來的振動是確確實實的。

  「不用了,今晚我喝了不少。」他婉拒她的好意。

  從第一次見面,截至方才離開他的視線為止,岑晰總是穿著一身合宜的套裝,微鬈的長髮整齊的綁在腦後,完全是專業秘書的造型,就連笫一次與他共進晚餐,也是穿著端莊的天藍色洋裝。

  一直到現在,眼前的她換上細屑帶白色雪紡紗長洋裝,外頭罩著寬鬆的粉色針織外套,一頭長至背部的深棕色秀髮披散在身後,小臉卸去所有的彩妝,模樣看起來就像二十出頭的女孩,是這般天真爛漫。

  「是嗎?」岑晰傻傻的笑著。

  氣氛有些尷尬,至少在她看來,她的不知所措多過於自在,縱使這裡是她的居所,依然無法安然在他的面前做最真實的自己。

  她想,自己的突然轉變是從發現對嚴寬廷不該有的心動開始吧!

  「你怎麼不坐下?」嚴寬廷瞧她一直站著,開口提醒,「這裡是你家,又不是我家,還要我請你坐下你才肯坐下,難道我真的這麼令人害怕?」

  他覺得她好像變了一些,似乎少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無拘無束,多了拘謹與拘束,他想,一定是自己在工作中的嚴肅神情嚇壞了她吧!

  「不,不是的。」岑晰這才發現自己失禮了,趕緊整好裙擺,坐在他左側的單人沙發上。

  「我真的很可怕嗎?」他揚高一邊眉頭,疑惑的問。

  「這……」她遲疑了一下,決定不說謊,斟酌用語後,半誠實的說:「有時候是很嚴肅,讓人心生畏懼。」

  不過她在心底將「有時候」三個字打了個大叉叉,更正為「時常」,這才是正確的字眼。

  嚴寬廷勾起嘴角,睨著岑晰,「那你現在怕我嗎?」

  「這……」岑晰皎了皎紅唇,遲疑著自己應該要怎麼回話,才是不得罪上司的標準答案。

  她是真的懼怕他!

  懼怕的是他不帶任何溫度的狹長眼眸,凌厲的目光彷彿可以看透所有的人,令她不寒而慄。

  但,她又是如此的敬佩他。

  敬佩的是他沉著冷靜的清晰思緒,敏捷的思考總能解決任何困難,使她佩服不已。

  她想親近他,卻又怕他的拒絕。

  她想同他多說些話,卻又怕碰觸了他的底限。

  這算是怕嗎?岑晰完全不明白。

  「別想了,才問你這個可以回答是或不是的問題,就足以讓你思考這麼久,我想答案是呼之\\yu\\出了。」嚴寬廷的話語裡隱含著淺湊的自嘲。

  不需要多去揣測岑晰的心思,他便能知道她心底的答案一定是「是」。

  他是該佩服自己嚴肅總裁的形象塑造得太好?還是該頹喪自己離開工作崗位後,依然在她的腦海裡留下冷酷的印象?

  「我……對不起……」岑晰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她的眼一對上他的:心跳隨即亂了節奏,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但,是她的錯覺吧!為什麼她會感覺到他口語裡的無奈?

  她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名下屬與昔日恩師的女兒,除此以外,再無其他才是。

  「有什麼好道歉的?你同我道歉才奇怪。」嚴寬廷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岑晰,她對他存有敬畏是她無法克制的感覺,為何會要開口同他道歉?

  「說得也是。」是呀!怕他有什麼好道歉的?

  「只能說我這大怒神的形象深植人心,導致下屬們都對我產生畏懼。」嚴寬廷自嘲的說。

  「原來你都知道了?」岑晰訝異的遼著嘴,還以為他不會曉得員工在背後都怎麼喊他。

  「從我上任的第二個月開始,就已經聽聞不少人私底下這麼稱呼我,聽著聽著,也就習以為常。」嚴寬廷可是耳尖得很。

  噗哧!岑晰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她好想親眼證實,當嚴寬廷第一次聽見有人這般喊他時,他的表情二疋是恐怖得嚇人。

  「你這是在笑我嗎?」他揚起眉頭,佯裝生氣。

  「沒有……我沒有在笑什麼。」她趕緊閉上不知輕重的嘴巴,拚命的搖手,「我真的沒在笑什麼。」

  「是這樣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的嘴角還是不斷的上揚?」他瞇起一隻眼,頗有審問犯人的氣勢。

  「我只是……覺得大怒神這個別名取得非常貼切。」岑晰知道自己不應該說實話,但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景仰率先稱呼嚴寬廷為大怒神的創始人。

  嚴寬廷的嘴角弧度不減,對於她的實話實說,心底有種莫各的悸動。

  他知道自己不是被虐狂,也不喜歡別人在他的背後說三道四,但是「大怒神」三個字出自岑晰的口裡,他竟會覺得這個綽號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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