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他,驚覺好看性感的薄唇竟然勾起得意的弧度,頓時,讓她無法將身邊的男人與坐在辦公室裡的大怒神視為同一人。
「岑晰,等一下一定要坐好,如果我下車,你一定得緊緊跟在我身後,知道嗎?」
「什麼?為什麼下車後要……哇……」她還來不及說出自己的疑問,便瞥見原本停在公司門口的五輛跑車全數啟動,直直衝向他們。
嚴寬廷似乎早有準備,方向盤向左轉,腳踩油門到底,車子像一頭黑豹往前方狂衝,將那五輛跑車甩得老遠。
「我們要去哪?」岑晰只見車窗外的風景疾速後退,從後視鏡還可以見到五輛跑車的車燈閃爍個不停,似乎一直追著他們的車子。
「這是秘密。」
她沒想到在這種緊急的狀況下,他還能說笑,而她也沒有打算問太多,反正都上了車子,只能被動的被載去不知名的地方,她相信他不會把她載去碼頭賣了,或是將她丟在無人的山頭。
車子駛離市區,轟轟的引擎聲代表Hephaestus有一顆強麗有力的心臟,聽在耳裡,讓她感覺自己正坐在年輕力壯的黑豹身軀裡,整顆心被它的生命力強烈的撼動著,整個人興奮了起來。
但是這莫名的熱血持續不到半個小時,當岑晰回過神來時,才赫然發現嚴寬廷將車子駛向道路旁邊的草堆,沿著彎曲的山路疾遠行駛而上,而後頭五輛跑車仍然直追著他們,像是緊皎著獵物不放的鱷魚。
不過嚴寬廷駕駛的Hephaestus可不是省油的燈,就算以時速兩百五十公里奔跑了半個多小時,依舊不顯疲乏,彷彿放出牢籠、躍躍\\yu\\試的豹子,跨著穩健的步伐,在蜿蜒的山路飛奔。
「總裁,我們到底要到哪裡?」岑晰有滿腹疑問,臉色鐵青,怯怯的望著他的側臉。
放眼所及全是荒涼與黑暗,唯一的光源是奔馳在前頭的Hephaestus,以及緊追在後的五輛跑車,這讓她怎麼能安心的坐在車上,等著嚴寬廷解惑?
「就快到了。」嚴寬廷專心的望著前方,寬大的雙手握住方向盤,靈活的隨著山路轉動。
約莫過了十秒鐘,他的右手放在排檔桿上,快速打檔,再猛催油門,Hephaestus突然瘋狂的衝向山頂,接著他再打檔,將方向盤往左打死,Hephaestus在山頂平嶺上一百八十度轉彎,車頭對準來時唯一的山路。
「目的地到了。」嚴寬廷揚起嘴角,透過擋風玻璃,笑睨著五輛姍姍來遲的跑車。
「這裡是目的地?」
「是,這裡就是我的目的地。」放了三年的長線,總算釣到大魚了,對嚴寬廷來說,這是如此的令人雀躍、興奮,比半個月內賺入一百億美元還要來得開心。
終於要結束了,積壓在心頭,墊伏了三年的憤怒,總算在今晚即將煙消雲散,過了今晚,他就是一個自由的人了。
「嚴總裁,你總算是不逃了吧!」一名穿著西裝、滿臉猥瑣的中年男子走下藍色Ferrari,一邊走向嚴寬廷,一邊痞痞的說話。
「逃?誰說我逃走了?」嚴寬廷的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一派優閒輕鬆。
面對五輛跑車並排在面前,從車子裡走下約莫十名凶神惡煞一般的高大男子,嚴寬廷面不改色,嘴角輕勾,毫無畏懼,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英雄氣概。
岑晰卻無法同他一樣冷靜無感,嚇得臉色更加慘白,嬌小的身軀無法克制的顫抖著,不自覺的躲在他的身後。
「真不愧是嚴總裁。」為首的男子拍了拍手,勾起的嘴角突然下垂,變得張牙舞爪,大聲吼道:「少跟我打哈哈,我們的主子無心傷害你,只要你簽下保密合約,我們就不會找你的麻煩。」
「合約?」嚴寬廷挑起左邊眉頭,冷冷的回話,「向來都是別人求我跟他們簽約,我可不曾被逼著簽約。」
「那今天晚上就是你的第一次。」
「恕難從命。」嚴寬廷向來不吃軟也不吃硬,他不想做的事,就算請來神仙,都無法令他屈服。
「看來不給你一點苦頭吃,你是不會乖乖的聽話。」男子氣得額頭冒青筋。嚴寬廷這副無所謂的模樣,根本是讓他在弟兄們的面前拾不起頭。
高大的身軀一動也不動,筆直的站在深夜的山頭上,此刻的嚴寬廷就像頂天立地的神祇,而身後依舊轟隆作響的Hephaestus是他的坐騎,隨侍在主子身後,同仇敵愾。
「弟兄們,給我上!狠狠的打嚴總裁幾拳,讓他乖乖的聽話。」男子大吁。
手拿鋁棒的弟兄們蜂擁而上,衝向嚴寬廷與岑晰。
嚴寬廷處變不驚,左手大掌抓住岑晰的手腕,將她牢牢的護在身後,接著微彎身子,躲過了第一波的鋁棒攻擊,接著右手握拳,快速揮向弟兄甲的臉龐,霎時,弟兄甲騰空飛了出去,倒在草地上苟延殘喘。
凌厲的攻勢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受過自由搏擊訓練的嚴寬廷一邊拉著岑晰往後退,一邊揮拳佐以狠踢,在兩分鐘內撂倒了八名弟兄,每一招都往人類的弱點攻擊,讓高大的男子們無法站立,只能倒在地上哀號。
岑晰望著嚴寬廷的側臉,只見平時冷然的面容轉換成因殺戮而興奮的神情,完完全全是她不認識的嚴寬廷。
不過拋一點也不害怕,就算鋁棒在她的頭頂上、鼻尖前、手臂旁用力揮動,造成旋風襲上她的肌膚,她也不會慌張。
因為是他。
他的手掌溫度滲透她的皮膚,讓屬於他的溫度火熱她的血液,令嬌小的她不由得勇敢了起來。
「你們這群笨蛋,攻擊他後面的女孩。」為首的男子眼看弟兄們一個接著一個被打倒在地,憤怒的大吼。
最後一名弟兄聽見大哥的指示,雙手緊抓著鋁棒,直接衝向岑晰,而為首的男子則是衝向嚴寬廷,說什麼也要打倒他,以重振幫派的威武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