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釀誘冷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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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李悅承握住她的手,將她帶入懷裡。「這下你知道為何有這麼多人要搶嗎?」

  她點頭,擔心的說:「鄭大人說那位葉什麼大人是最強的勁敵,你不怕嗎?」

  「怕什麼?」

  「怕上次那樣派刺客來傷你。」她垂下眼臉,「又或者在皇上的面前說你幾句,可能會惹禍上身。」

  「堂堂正正做生意,沒什麼好怕的。何況,我也不是好惹的對手,他不至於明目張膽對付我。」

  他瞇起眼,「不過葉元得沒這麼容易放棄,最近可能還會有刺客,咱們都要小心一點。」

  「真的?」她皺起眉頭,「為什麼不堂堂正正對決,老愛在背後使手段?那個葉元得……奇怪,我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好耳熟,卻又想不起來,似乎在很久之前聽過。

  「他這麼有名,你當然會聽過。」

  「不對,好像不是從大家口中隨意聽來的。」柴明湘偏偏想不起來,一臉懊惱。「算了,想得頭都痛了。」

  大手拍了拍她的臉,他雲淡風清的說:「想不起來就算了,何必折騰自己?」

  「嗯。」她歪著頭,好奇的問:「上次你不願意說買地想做什麼,這次問你,會告訴我嗎?」

  「為什麼這麼想知道?」

  「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她停頓一下,心虛的笑幾聲。「好吧!我承認是想知道你想用來做什麼生意,說不定能讓我當作賺錢的參考。」

  她很好奇,這塊隱含如此豐厚利益的地,他會拿來做怎樣的生意?

  「可惜,我的答案要讓你失望了。」他淡笑。

  「失望?」她揚起眉頭,被他勾起興趣。

  「我打算拿一半的地蓋學堂。」他遙望那整排的屋子,緩緩的開口。

  「蓋學堂?學堂怎麼賺錢?難道你要開一所貴族學堂,讓那些貴族子弟來上課? 」她一臉困惑。

  「不是。」他搖頭,「我不收取任何費用,讓想讀書的人都可以來上課。」

  她怔住,「你拿這塊地做這種用途,不會太浪費了?」

  這哪是京城第一富商會做的事?他想改當京城第一好人嗎?

  「剛才我說了,一半的地蓋學堂,另一半有其他用途。目前海運還不發達,而這裡位居中心,若能夠疏通海運,想拿來做船的生意。例如,海鹽、貨物運輸……總之,還在想,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聽起來是不吃虧。可是我還是很好奇,怎麼會想要蓋學堂?」她仰起臉,不解的問。

  「那是我爹的遺願。」想起爹親,他的眼神憂鬱。

  據她所知,李悅承的雙親早逝,是靠自己白手起家,打拚天下。

  「你爹?」如今一想,她不曾從他口中聽到有關身世的事情。

  他猶豫許久,凝視她的臉龐,總算決定說出隱藏在心底的秘密。

  「原本李家世世代代都在朝廷當官,直到我爹,他生性溫和、不善交際,一點也不適合當官,於是中途辭官,帶著我們一家子跑來揚州定居,開了一間學堂,當教書的夫子。」回想小時候的情景,他的神情變得柔和。

  「他真的很善良,為了幫助貧窮子弟學習,分文未取,讓他們來學堂上課,還不時救濟他們。幸好之前祖先為官存了不少家產,否則照我爹的善心,我們一家子都要流落街頭。從有記憶以來,我就一直在學堂長大,和大哥哥們一同讀書、學習,曾以為這種書香的日子會永遠持續下去……」

  柴明湘的身子僵硬,彷彿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像方纔那樣溫馨,緊抿嘴唇,握住他的手。

  「如果能一輩子這麼快樂,該有多好?偏偏天不從人願,爹在朝為官時曾經查辦了 一件貪污案……上次我跟你提過的那位大娘,她也有涉入此案。」

  他停頓一下,瞧見她的臉色發白。「怎麼了?」

  「你說的那位大娘是指柴玉令?!」

  「是,你記得可真清楚。」她垂下眼,緊咬著唇,冷靜下來。世上還真多巧合的事情……

  「然後呢?」

  「因為那件事,爹得罪不少高官,後來也沒有繼續查完,一時失意下,才萌生退意。即便離開官場,因為我爹而被盯上的官吏們,一獲得自由便尋來揚州,找俄爹的麻煩。」他深吸一 口氣,努力壓抑內心的怨恨。

  「他們用各種理由陷害我爹,讓他在鎮上無法抬起頭來做人,最後連學堂都被迫賣了,家一夕之間毀了。爹受不了打擊而病倒,一直到病逝前,還念念不忘要我把地買回來,重新蓋學堂,幫助貧困的子弟……想來真的很諷刺,曾經接受我爹幫助的那群人,一得知我們家得罪官吏,立刻閃得遠遠的,猶如躲避毒蛇猛獸。」

  思及此,他冷笑。

  第8章(2)

  「失去爹,只剩下娘和我相依為命,娘的身體本來就孱弱,辛苦大半輩子,終究沒等到我發達,沒享半點清福就走了。」可憐他的娘親了。

  柴明湘抱住他,「你娘親不會怪你的,看到你過得這麼好,肯定以你為榮。」

  「以我為榮?」這句話溫暖他的心房,鼻頭一酸。「但願如此。」

  「白手起家本來就很辛苦,可是我沒想到你會遭遇這種家變,難怪你總是待人冷清,是害怕和人有太多的牽扯,若遭到背叛會很痛苦吧?」

  李悅承抱住她的手臂一緊,訝異的開口,「你怎麼會明白我……」

  「我也是這樣的,我爹娘同樣遭到……」她瞬間住口,眼底浮現慌張。

  「遭到什麼?」她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世,深怕柴玉令這名字一出口,當年的禍端會再現。

  「沒……沒什麼,我的意思是我從小就失去爹娘,嘗盡各種冷暖,自然也不輕易相信人。」她不可以拖累李悅承,到死都不能再提起。

  「原來咱們的心情都一樣。」她微笑,又問:「那跟你買這塊地蓋學堂有什麼關係?」

  「傻丫頭,還聽不出來嗎?」瞧她呆頭呆腦的樣子,他忍不住笑出聲,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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