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悅承買下林知府手中的那塊地,是想要用來做為收容敵國人民的地方,當成叛變的秘密聚集地。」他不疾不徐的說。
「葉元得,這種荒唐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她倒抽一 口氣。原來他放棄買那塊地是想要用這點作文章,在悅承身上安上罪名?
「有林知府的證詞,我怎麼會說不出口?」
「皇上……皇上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若不相信,如今會派官兵去捉拿他?」葉元得的眼神陰狠,「丫頭,你太低估我了。」
「即便皇上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查得水落石出,你少得意。」她痛恨他的陰險,忍不住反譏。
「若能夠查得水落石出,你娘親為何到死都還是待罪之身? 」感受到懷中的人兒發顫,他得意的笑了。
「不同……娘親不過是一介毫無力量的平民,只能任由你這種人宰割,但悅承不同,他一定有辦法脫離危險,證明清白。」她不會因此認輸,絕對相信李悅承。
「你可知道就是他不同,皇上才會相信我的話?」
「你說什麼?」她咬牙,瞪著他。
「李悅承確實是棘手人物,無論我想怎麼整治他,他都有辦法死裡逃生,甚至用錢來向我耀武揚威。」
他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要什麼有什麼,原以為揚州那塊地也是手到擒來,沒想到會殺出李悅承這個程咬金!
李悅承家財萬貫,為了那塊地,即便擲出千千萬萬的銀子也不眨眼,而他卻還必須到處籌銀調度。
結果,李悅承竟敢暗地阻擾他的籌措之策。面對林坤系,他無法一 口氣允諾付清,簡直丟盡顏面。
他這個官居然還輸給一個商賈?
第10章(2)
「身為第一富商,他確實厲害,厲害到連皇上都嫉妒。」葉元得眼露凶光,「人人都稱李悅承是地下皇帝,你說,聖上聽了做何感想?這時候我只要說個幾句,即使他無罪,也會有罪。」
柴明湘萬萬沒想到葉元得會卑鄙到這種程度,眼眶盈滿淚水,「你究竟想做什麼?為了那塊地嗎?如果悅承放棄,你肯罷手嗎?」
「我的確很想得到那塊地,畢竟得到那塊地,即能得到龐大的利益,不過……當我看到你的那一刻,任何事物都比不上你。」
大手輕撫著白淨的小臉,從她眼中窺探出驚恐。「我做到這個地步,全是為了得到你。」
失去柴玉令讓他痛苦一輩子,而今遇上華湘,絕對不可能罷手。
若不採取這種激烈的手段,李悅承不可能放棄她。
「葉元得,你是個瘋子!」她失控的嘶吼,「你都已經可以……可以當我爹了,竟然還說出這種話?」
他被激怒,陰狠的瞪著她。
「我為了你,這一生還未娶妻,你竟敢罵我是瘋子?」他是多麼深愛著她啊!不准任何人踐踏他的心。
她搖頭,「你不是為我,是為了柴玉令,我是華湘,不是她……我不是她!」柴明湘哭喊,淚流滿面。
「你是她的延續,對我來說,你就是她。」他的臉色鐵青,直接將她推倒在床榻上。「聽著,若你乖乖答應委身於我,我會救出李悅承;反之,即便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我也不會讓他活在這世上。」
閉上盈滿痛楚的眼眸,她無法克制的渾身顫抖。是她害了悅承……為何老天要待她這麼殘忍?從她的身邊奪走雙親還不夠,現在連她的最愛都要剝奪?
「你是我的。」葉元得低吼一聲,親吻她緊閉的小嘴,大掌在她的身上胡亂撫摸。
「不要……不要……」她全身發抖,噁心的感覺湧上喉嚨,哭喊出聲。
「葉元得,你給我放開她!」冷厲的警告聲伴隨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
「是誰敢來壞我的好事?」葉元得轉身,瞧見原本該在大牢中的李悅承現身,一下子愣住。
「悅承……」她飛快的拉攏身上的衣衫,望著那張熟悉的俊顏,淚流不止。
「湘兒。」李悅承走上前,將她摟入懷裡,「我來了,用不著害怕了。」
「嗚嗚嗚……我不是作夢……不是作夢吧?你真的來了……」她緊緊抱著他,痛哭失聲。
「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大手輕拍她的背,李悅承溫柔的安撫,冷冽的眼眸隨即瞥向一臉呆滯的葉元得,一想到進房看見他壓在她身上的畫面,一股怒火竄入腦門。
這該死的老不修,竟敢覬覦他的湘兒?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這是怎麼回事?」葉元得張大雙眼,無法理解他怎麼能平安無事的逃脫。
「你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玩弄權術,眾人都拿你沒轍?」李悅承斂起淡然笑意,神情忽地冷肅,從袖口拿出一封信。「這封信是敵國的將軍寫給你的,無論內容為何,你私下與敵國的將軍來往,足以證明你的叛變之心。」
「那封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在你的手上?」葉元得瞠大雙眼,難以置信,心頭浮現恐慌,手腳顫抖。
葉元得三番兩次對他下手,儼然惹毛他,經過柴明湘受傷的事件,他再也不會坐以待斃。
這段日子為了抓到葉元得的把柄,他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工夫。先是收買葉元得的親信,再從政敵那一方面下手,沒想到會查到不少有趣的事情。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你機關算盡,卻沒算到這封信還留在世上,而且還會來到我的手上,成為定你罪的證物吧?」李悅承的黑眸閃過一絲冷厲。
葉元得被利益沖昏頭,和敵國的將軍搭上線,是後來的計畫談不攏才破局。
即使他多麼小心謹慎,依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猜疑,可是他有權有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無人敢動他。
李悅承一聽聞此事,命令小童去網羅江湖上的高手,循著線索,找上當時與葉元得同夥的將軍。
總之,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從那位將軍的手中拿到一封足以定葉元得生死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