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綻放微笑,輕輕撥開他額上濕淋淋的黑髮,「我取悅了你嗎?」
「是的,非常。」
他在不少的女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但魏心靖無私的給予,對他而言是種全新的體驗,甚至在她眼裡,他看見了……愛?
「我要見魏心靖。」
「我知道,但她還沒起床,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這時候打擾了她。」
曹子詡用一種不和善的目光,看著眼前斯文、白淨的男人——魏承哲,他居然敢登門造訪!
「她會見我。」魏承哲平淡的表示。
曹子詡雙手環胸,靠在門邊,「但我不打算讓你見她。」
「你沒有權利。」
魏承哲是曹子詡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但是既然自己已經和魏心靖正式結婚,他覺得有必要親自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她丈夫,你說我有沒有權利?」
魏承哲用手推了推眼鏡,散發著犀利的目光。今天,他終於仔細看清曹子詡的相貌,不過就是個專門誘拐女人的情場浪子。
「據我所知,你們不是那種關係。」
「從昨晚開始就是了。」
「我要她親口證實這件事。」魏承哲僵硬道。
曹子詡揚起一邊的唇角,「要看我們的結婚證書嗎?」
就在此時,魏承哲終於明確的知道,他的不安是來自於這個男人。曹子詡的出現激起了他內心平靜的湖水,令他感到異常的憤怒。
「你的目的是什麼?」他冷峻的問。
「我不需要回答你的問題。」曹子詡走近一步,逼退他,「告訴你那個視錢如命的父親,不要再來打魏心靖的主意——包括你。」
魏承哲退了幾步,但他的眼神並沒有退縮。以往懦弱膽怯的他,已不復在,在體內翻騰的椎心情緒,令他握緊拳頭。
「別自討苦吃,我可不想新婚妻子為了我毆打她的「表哥」這件事和我吵架。」曹子詡加重了那個稱謂,提醒他。
「少在口頭上逞威風。」
「總好過你一點能耐也沒有。」曹子詡根本不把一臉書生模樣的他放在眼裡。
受到羞辱的魏承哲突然出手,但在他的拳頭尚未擊中曹子詡的腹部時,就被擋住。
曹子詡一個反手就把攻擊擋下,下一秒他的手掌緊緊握住魂承哲的拳頭,用力地折向反方向,「坦白說,我練過一些拳擊。在我真的動怒前,你最好省省那些三腳貓功夫。」
魏承哲痛得齜牙咧嘴,忿恨地抽回自己的手,嘶吼道:「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手段使心靖屈服,但我不會冷眼旁觀這一切。」
「隨便。」曹子詡聳肩,隨後他的藍眸射出懾人的光束,「不覺得你過分的關心,有違倫理道德嗎?」
魏承哲虛偽地笑著,「趁人之危,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曹子詡皺眉道:「我不想和一個外人解釋自己的行為。」
看來他低估了魏心靖口中的表哥,在魏承哲的身上,他嗅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冷靜的外表下隱藏著讓人無法洞悉的意念。或許,真正令人頭痛的人是他,而非高立達。
「你現在就盡情的笑吧,反正這份假象終究會毀滅。」魏承哲冷笑地轉身就走。
「什麼意思?」曹子詡不悅地開口。
魏承哲停下腳步,轉身回頭從自己的領口以食指勾出一條項鏈,那和魏心靖身上戴著的那條,幾乎一模一樣。
「看見她脖子的項鏈了嗎?那是我和她不容別人侵入的情感。」
「把話說清楚!」曹子詡怒道。
他揚聲大笑,「慢慢猜吧!」離開曹子詡的視線。
魏承哲的出現,在曹子詡和魏心靖尚未穩固的感情中,埋下一顆險懼的種子。
第7章(1)
經過了一整夜的纏綿,魏心靖已經累得睜不開眼。陽光灑落在她熟睡的臉孔,曹子詡靜靜端詳她可人的樣子。
她在他的大床上蜷縮著身子,露出了誘人的香肩。他爬上床靠近她,親吻她的肩膀……他永遠不會忘記,昨晚他們是如何的探索彼此。
魏心靖在他的親吻下,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她微笑著鑽進他的胸膛,當他張開雙手環抱住她時,幸福的感覺令她捨不得離開。她從來想像過自己竟會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就愛上一個男人。
「親愛的,你再不起來,我怕又會控制不了自己。」曹子詡在她耳畔低語著。
魏心靖在他懷中發出咯咯笑聲,「你真是一個需索無度的男人。」
「但你喜歡,對吧?」他開始進攻她的臉頰。
她笑著閃躲,但當曹子詡的大手撫上她敏感的胸脯時,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曹子詡結束火熱的吻,用舌尖滑向她的脖頸。當他觸碰到一個冰涼的物品時,怔了怔——那是方才魏承哲口中所說的項鏈。
他不想受到挑撥,但那確實影響了他的心情。
「你為什麼沒戴我給的項鏈?」帶著疑惑的口吻,他問。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呃……總不能兩條都戴吧?」
「那你為什麼選擇這條項鏈?」他的下巴變得僵硬。
但魏心靖並沒有察覺他臉上的變化,她輕推他,然後翻到他的身上,開始解開他的衣扣,親吻他的胸膛。
「可能是習慣了。」她吻著他的空隙,輕淡的回答。
曹子詡垂下眼,離開了她的身體,一臉沉思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魏心靖看著他的反應不解地坐起身,「你怎麼了?」
他單手靠在椅子扶手支著頭部,用一種質問的眼光看著她,「只是習慣,還是有別的意義?」
「那很重要嗎?」她用被單包覆住裸裎的身子,走向曹子詡。
面對她的到來,他卻起身走向窗口,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
他炙熱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轉頭望著窗外的景色,「很重要,我想知道你不選擇我給你的結婚信物,而戴上它的理由。」
「那只是替代品,又不是正式的。」
她這句話,令曹子詡的瞳孔瞬間放大,他回頭,靜默地看著她許久,然後歎息地搖了搖頭。
「很遺憾你是這麼想的。」撂下這句話,他就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