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美式教育的她,十六歲還是處子確實罕見,但她並不覺得異常,她珍惜自己的身體,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而這一刻,她知道自己願意交給他。
……
倪學寶掙扎的動作增加體內的摩擦,相柳緊緊抱住她,汗水從額頭滑落,滴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他不停的調整氣息,這種珍視的情緒不曾有過,但是不可否認的,保有一絲理智的他無法眼睜睜的看她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漸漸的習慣了體內的飽實感,也不再掙扎,聽見他重重的喘息聲,清楚的知道他在忍耐,心裡泛起一股甜蜜,不自覺的輕輕擺動臀部。
他霎時深吸一口氣,表情顯得更加痛苦。
「不痛了。」她輕聲的說。
「老天!你這小惡魔。」相柳放縱自己馳騁時,仍不敢大意,仔細的觀察著她的狀況。
這種備受珍愛的感覺讓倪學寶知道,自己沒有給錯人,rou|體撞擊的聲響綿延不止,不停的把她拋向極樂天堂。夜還深,互吐愛意的戀人可以盡情的享受私密時分。
第6章(1)
巳時,天色明亮,悠悠清醒的相柳簡直不敢相信,他不曾如此晏起,下意識的摸著床,殘留微溫,他掀開被子,點點紅褐色證明他不是作夢。一般女子在溫存過後,都是窩在男人的懷裡再尋求憐寵,結果她卻……她難道不明白一夜恩寵後,在男人的耳邊說些甜言軟語,可以獲得更多賞賜?
「大爺,你醒了嗎?」游總管的聲音悶悶的。
「進來吧!學寶呢?」
「寶小姐交代不可以吵醒大爺,她說大爺昨晚累壞了。」游總管邊說邊偷瞄著主子。嘖嘖嘖,背部的紅痕真是驚人,想必昨晚戰況激烈。
「她真的這麼說?」她不怕毀了自己的閨譽?
游總管將溫毛巾遞上前,相柳接過來。
「小的覺得寶小姐年紀小,個性大刺刺的,無視禮俗,但大爺跟寶小姐已經有夫妻之實,於情於理,都應該找個時間和寶小姐談婚事。」
「學寶認你當爹嗎?」
游總管的呼吸一窒,「當然沒有,小的不敢僭越。」
「那就別管這麼多,我自有打算。其它的我自己來,你先下去吧!」
游總管不敢再多說,恭敬的離開。相柳起身,拉開床旁的紅綴。
內室密門悄然滑開,他漫步進入以雲石打造的空間,挑高兩丈半,層櫃井然有序,這裡是屬於相府的藏寶庫,跟其它寶庫不同,這裡的每樣珍品皆由他親手挑選,拉開左手邊第八層櫃,取出錦緞,緩緩打開,裡頭是一對翠綠色的麒麟玉珮,利用玉石本身的形體描入金絲,彰顯不凡,尤其騰空的雲朵創造出的鏤空技巧,更是教人歎為觀止。
相柳收好麒片,打算將麟片交給她,在轉身時,突然想到一件事,再從櫃子裡拿出另一條錦巾。
很快的,他在書房裡找到倪學寶,她正在和水雲閣的管事易嬤嬤說話。
「那麼就按照我的交代去做。」倪學寶抬起頭,剛好與跨過門坎的相柳四目相對。「你醒啦,」
相較於他的精神奕奕,她顯得疲憊。糟糕!她的臉色會黯沉嗎?
相柳朝易嬤嬤點頭,等她離開後,才正視倪學寶,她雙手捏揉著自己的臉龐,都紅了兩處。
「你在做什麼?」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隨著他的靠近,她的雙頰酷紅,「你用過午膳了嗎?我叫人幫你準備。」她趕緊起身,想要繞過他。他機警的抱住她,將她擁入懷裡,「為什麼見到我就急著逃跑?」
「哪有?」她的臉蛋埋進他的胸懷,聲音悶悶的。
「你在害羞。」
倪學寶抬頭,睞了他一眼,「好歹我也是女孩子,當然有羞恥心,而且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啊!她居然……教她怎麼說啊?她用力捶他一下,以示警告。
「享受魚水之歡,我知道,有誰比我更清楚?」相柳承認自己愛上她這副羞怯的模樣,雖然這不是她的本性,不常顯露,但正因為只有他才能看見,更加彌足珍貴。
他掏出麟片,掛在她的脖子上。
「別拿下來。」
「這是什麼?」她翻看著玉珮,雕工細緻,就連她這種外行人都驚歎,雲朵騰空的細縫間,居然可以看見麟腳踩在其上,這種鏤空的精工,她不曾見過,如果拿到佳士得拍賣、恐怕也是天價。
相柳能有此物,可見他的財力遠遠超過她的想像。「戴好。你的是麟片,麒片則在我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你千萬不能拿下來。」
「這有什麼用意?」
「如果我說是定情信物呢?」
「可是我沒有東西可以送你……啊!你之前答應我,賣布的收入歸我,那就先撥一吊銅板給我……不,十吊好了。」
「你要做什麼?」
「秘密。反正會讓你知道,先給我十吊銅板。」
「來人,傳我的命令,要賬房撥一百兩的銀票來。」相柳大聲吩咐。
「是。」僕人銜命離去。
「叫什麼來人啊!門口那位叫阿牛,很機靈,進相府工作已經十年有餘了。」
「我不記下人的名字。」
「游總管呢?」
「就叫游總管。」
倪學寶瞠目結舌,「那我呢?」
「倪學寶。」
「你有沒有搞錯?沒有那些人辛苦的工作,你怎麼會有舒服的宅邸可以居住?你居然不認識那些人?雖然他們是下人,但下人也是人啊!」「所以?」相柳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她是在生氣吧?
「啊!算了。」光從他曾經甩她巴掌的這件事來看,相府太大,責罰是有存在的必要,立規才能成圓的道理她懂,只是法理不外乎人情啊!
不過現在跟他講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
「大爺,這是一百兩銀票。」
「阿牛,謝謝你。」倪學寶接過銀票,露出和氣的微笑。
阿牛摸著頭,黑臉漲紅。小姐好美,心地又良善……
相柳橫眉豎目,往中間一站,「還愣著做什麼?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