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地轉過身,真生氣了,他怎麼就不肯對她說實話呢!對,米婭樣樣好,樣樣比她強,他去找啊,她也沒攔著!
唐凌濤跨前一步摟住她,緊緊地箍住她亂動的胳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喜歡她。就好像我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你。」
辰辰呆住了,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卻說服了她。他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她,她也一樣。他那麼傷害她,讓她那麼痛苦……可是,她還是愛他!她曾經為這個認知無奈絕望,他也是吧?
她動了動,轉過身來,她深情的目光讓唐凌濤渾身一震,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溫柔的看他。
「唐凌濤……」她抬手箍住了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口,「過去的一切,我們都忘了,好不好?」
唐凌濤收緊了胳膊,毫不猶豫地說:「好!」
辰辰閉上眼,淚水緩緩淌下來,過去……誰欠誰,誰傷害了誰,已經說不清了。希望從這一刻開始,他能在她這兒獲得幸福,真的,她想盡她最大的努力讓他覺得幸福。他……一定也是這麼想。
「唐凌濤,其實孩子……」她依偎在他懷裡,想說出這個秘密,讓他高興一下。
門卻在這個時候被很謹慎地敲了敲,秘書小姐在外面小心翼翼地說:「唐總,米小姐來找您。」
辰辰皺眉,來的可真是時候!
「嗯。」唐凌濤應了一聲。
辰辰彆扭地摟緊他,不想鬆開,好好的機會就這麼被破壞了!米婭就是這麼討厭!
唐凌濤無奈地看了眼懷裡鬧脾氣的小人兒,苦苦一笑,門已經被推開了,秘書小姐和米婭看見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都一愣,秘書臉一紅,低頭走開,米婭顯得有點尷尬,定了下神還是不失風度地說:「凌濤,繼續開會吧,大家都在等。」
「好。」唐凌濤點了下頭,寵溺地叫了一聲,「辰辰!」她不鬆開手,他也捨不得推開她。
她還是孩子脾氣地抱著他不撒手。
「辰辰,讓我去把工作做完,下午陪你好不好?」他和她打商量。
「好吧。」她悶聲悶氣地鬆開手,背對著門口不樂意。
唐凌濤笑了下,走出辦公室,招呼站在門口的米婭,「走吧,進度抓緊一點兒,下午我不在。」
米婭點了點頭跟在他後面走,冷冷一哼,戴辰辰是在向她示威嗎?那就怪不得她了。
好!她痛苦,大家都痛苦!誰也別笑的太得意!
第18章(2)
有了新開始,唐凌濤又說了下午要陪她,辰辰很開心,好像被掐了很多天脖子突然能暢快的呼吸。心情一好就來了興致去逛一逛,孕婦裙做的好漂亮,可惜夏天就要過去,她的肚子根本沒大到要穿那麼寬大的衣服。她還是笑嘻嘻地挑了兩套,怎麼也要體會一下的嘛,再照一些照片。
回來的時候,米婭已經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忙著什麼,唐凌濤不見了。辰辰加快了腳步,是不是他忙完了正在等她?推開他的辦公室,辰辰有點失望,他不在,估計是又到那兒忙什麼去了。
悶悶地走回他的套間,把東西都放在床上,他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她……突然很盼他回來。
外邊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她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怎麼客氣的問:「戴辰辰在不在?」
她倒了口氣,摒住呼吸,是露露!
「找她幹什麼。」唐凌濤沉著聲不怎麼高興的問。
「她不在也好,我有話和你說!」露露嘴巴這麼說,卻放重腳步來開小套間的門。
辰辰聽見聲響,本能地跳起身,躲在櫃子邊窗簾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躲,她不該坦然的用女主人的姿態面對她嗎?也許是露露要對唐凌濤說的話她太好奇!她不在……露露要對他說什麼?
露露看見床上的東西,冷冷一笑。
「果然沒在。」她故意說,走回辦公室。
「你幹什麼?!」唐凌濤皺起眉看她,難道那天他和她說的還不清楚?她在他這兒開門檢查的樣子讓他很不舒服。
「濤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戴辰辰肚子裡的是個野種!」她直直地看著他。
「露露!」唐凌濤的眼睛驟然凌厲地一亮,「你今天到底來幹嗎?!」
露露的心一擰,這麼多年了,他沒用這麼冷漠的眼神看過她。「來幹嗎?來罵醒你!」
「不需要。」唐凌濤壓住火氣,「你走吧。」
「濤子,我知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你上回和我說了那麼多話,說的都很好聽,歸根結底還是看不起我,嫌我不乾淨。」露露也冷著嗓子,一字一字地說。
唐凌濤坐在椅子裡看她,「你要這麼想,我也沒什麼再多說的了。」
「濤子,我不服氣!以前你一心撲在戴辰辰身上,是因為她夠純,只有你一個男人,你要對她負責,你要對她爸爸報恩,她那個臭德行你也忍了。現在不一樣了,她和柯家兄弟鬼混,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搞不好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一樣是淫婦爛母狗,你還護著她幹嗎!」露露說得又快又急,生怕被他打斷似的。
「啪!」唐凌濤重重地一拍桌子,眼睛裡的冷光讓露露的心一震,有些瑟縮。「賀露露,你今天來,是想把我對你這麼多年的情意都毀了麼?!」
「情意?!」露露鼻子一酸,眼淚流出來,「你也知道我和你這麼多年有情意麼!濤子,我愛了你這麼多年!跟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能說一句你愛戴辰辰就把我打發了?濤子,換成別人,米婭,或者其他人,只要真心愛你,對你好,你看我賀露露說一個字嗎!誰對你好,我就對誰好!我能做到!可是戴辰辰對你好嗎?她跟別的男人跑了,現在她肚子的那個野種的爹都不管她,你在幹嗎?!你想要孩子,我樂意給你生!生多少個都可以!甚至我可以給你找個處女生,孩子我能接受!」
「住嘴!」唐凌濤的聲音低沉,森冷地可怕。「你是把我那天跟你說的話都忘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