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堅驟然像受了什麼強烈刺激,雙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腰,眼睛亮得真得有星星掉在黑眼仁裡,「施施,施施!」他喊她的名字低而急切,那種忍無可忍的索求一下子讓她也激動起來。
果然人人都有霸王夢,梅施翻身做了主人覺得興奮難抑,成天欺壓別人的真霸王似乎也有被開弓的隱秘心理需求,梅施暗暗一凜,試著拉住他的雙手按到頭頂,他也沒反對,反而更激動地盯著她瞧。糟蹋美男也是陰暗天性的一種吧,梅施努力讓自己不露出獰笑,海華絲在極端的佔領者姿態帶來的瘋狂興奮中粗魯地扯脫他的褲子。他盯著她,眼睛眨都不眨,向來會說話的眸子真是把該表示的都表示絕了。
反倒是反客為主吞了他的梅施享受地閉起眼,滿足地體會他帶來的充實感。
「動一動,施施……」他死忍了兩秒,霸王卻在此時軟塌塌了,伏在他身上沒骨頭一樣好像自刎了。
他輕輕一笑,歎了口氣,猛地坐起身,因為他動作而被更深攻擊了一下她哼了一聲,繃著身子顫了一下,阮廷堅被她刺激的疾喘了一下,死緊地握住她撐在他身體兩側的纖腿。
「我來給你講講那幅圖的意思。」他抿嘴一笑,那笑容在她眼中極盡魅惑。他一扯,把她的兩條腿拉平,為了有著力點,她只能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這個動作也給了他更大的行動空間,捧住她的身體瘋狂進攻。梅施完全迷亂了,只能隨著他在極樂天堂裡不住起起伏伏。最後的火焰散去,他還保持著抱住她的姿勢,她也還僵直顫動著,雙腿死死抵住他身後的床頭。
阮廷堅的呼吸漸漸平復,淺笑著回手撫了撫她浮著薄汗的腿,「現在明白了吧?」
梅施的身子也漸漸軟癱了,趴在他的華麗,想了半天才切了一聲,原來是這樣……「你懂得真多。」她緩過氣兒來忍不住刺他一句,「我以前還以為……」
「以為什麼?」他撐住她的身體,低頭看她紅暈未散的臉。
「以為你沒……沒『知識』。」梅施謹慎選擇詞彙。
阮廷堅挑著嘴角一笑,梅施閃了下神,阮少爺壞笑的時候非常動人心弦嘛,「我有沒有『知識』取決於我高不高興。」
梅施欽佩地看著他,真是狂妄到無恥的地步啊。「我原來怎麼讓你不高興了?」梅施瞇著眼鄙視他。
「你說呢?」阮廷堅居高臨下,又天生自帶,鄙視他人的殺傷力強盛她N倍。
梅施沉默。
「過去的事情不要緊。」他摟住她,突然顯得非常寬容。梅施以為他要說:關鍵是未來,結果她又錯了。他說:「關鍵是我現在又高興起來了。」
梅施咬牙切齒,「你不說我也感覺到了!」
第4章(1)
梅施耳邊儘是嗡嗡的聲音,連做夢都去了工地,她在不停的搬磚,推土機就在身邊反覆路過……梅施累得哼哼,一想到問老闆討要工錢就覺得無比絕望,隱約中,老闆好像就是阮廷堅。梅施悲痛地從夢裡醒來,還是能聽見推土機的轟鳴。黑暗中阮廷堅在接手機,屏幕的光非常刺眼,梅施神智模糊,漸漸明白過來,令她淪為苦力的噪聲是阮廷堅的手機震動。
阮廷堅原本懶散地躺在床上,聽了手機傳來的消息慢慢坐起身子,梅施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感覺到他的驚訝和沉重,想問他是誰打來的,又怕打擾他聽電話。瞥了眼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心有點兒發悸,總覺得發生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阮廷堅終於掛斷電話,愣愣地坐在黑暗裡,梅施嗯了一聲,輕輕問他:「開燈好嗎?」
阮廷堅頓了下,有點兒抱歉地說:「吵醒你了?」伸手擰開了燈。
梅施瞇了會兒眼才看清,阮廷堅臉色一沉重就有與生俱來的威儀,只是……他光裸著上身,燈光柔和地照在皮膚細膩的胸膛上,冷而俊雅,讓她的心重重一跳。男人和女人這點一樣——不穿衣服的時候最有魅力。她忍不住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觸感實在一流,她的心也輕輕軟軟的,好像喝了二兩酒一樣似醉非醉。「怎麼了?」她無意識地問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軟嚷嚷的,有點兒嗲。
阮廷堅靠在床頭,似乎十分享受她主動的親暱,輕摟著她的肩,有一下沒一下的扯她的髮梢。「奚成昊,還記得嗎?」
梅施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父親剛才過世了。」阮廷堅平靜地輕聲說著這個噩耗,與他接電話的態度有很大差別。
「哦,真不幸。」梅施敷衍地說,她和奚成昊算不得熟悉,對他的桑父之普測 沒什麼真切的悲痛。
「是不幸,更不幸的是,他父親的死與他妻子有關。」阮廷堅皺了皺眉,好像有點兒煩躁。
「呃……聽起來很複雜。」梅施又想起時裝發佈會上看見的和奚成昊在一真怕 美女,是她?感覺不太可能,其實她也想不起那美女的確切容貌了,只記得非常漂亮,嬌小脆弱,不像是個滿懷心機或藏有惡意的人。
「奚成昊一直很喜歡那個女孩,他們好像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阮廷堅舒開眉頭,梅施在他懷裡仰頭看他,真喜歡他這樣輕聲說著話!「奚成昊的父母不同意兒子那麼早結婚,那女孩的父親和她上門理論,回去的途中女孩父親意外過世了。」
「啊?」梅施盯著阮廷堅看,享受他難得的多話,反應慢了幾秒。她一驚,坐直身子,真夠狗血的往事啊。「那女孩該不會記恨奚成昊的父母吧?」
阮廷堅點了點頭,「是啊,她記恨。」
梅施有點壓抑地聽阮廷堅說完,突然感到惡哀,那麼撕心烈肺的痛苦,他們這樣局外人說起來也就三言兩語。「奚成昊就打算這麼拖下去?」她有點兒不以為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