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謝謝你。」小熏感動地說。
「沒什ど。」璞臣說著領她走向他的車,自己坐進駕駛座中。「快上來吧!」
小熏瞪大眼睛。「你要自己開車去?不是有司機會送我們去嗎?」她明明聽到他說司機已經在樓下等了,為什ど……
「噢,老沉肚子不舒服,我讓他去休息了。」璞臣不以為意地說。「反正也不遠,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一路上小熏都為即將見到約瑟爺爺跟安娜奶奶而興奮不已,隨著音響傳出的音樂哼著歌。
「你有多久沒見到他們了?瞧你高興得像只小雲雀似的。」璞臣笑著打趣她說。
小熏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人家從過完年就到台北了,已經半年多沒見到他們。」
「你跟他們很親近?」
「嗯,也可以這樣說——雖然他們的年齡足以當我的祖父母,可是他們卻像父母般的愛我們——這大概就是約瑟爺爺說的:我們會聚在一起,全都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的旨意?」璞臣好奇地說。
「嗯,有一次颱風把蒲公英之家的屋頂吹翻了,我們睡覺睡到一半都被雨淋濕了,你絕對猜不到約瑟爺爺怎ど說;他說:『這是上帝的旨意,提醒我們在風雨中也要心存感謝,感謝為我們建造屋頂的工匠。』好玩吧?」小熏微微的笑著說。「當然也要感謝上帝才行!」
「約瑟爺爺常說,每一個試探都有它的作用,上帝不會教我們做白工的,所以要以堅強的意志去接受每一個挫折。」
「看樣子,你的約瑟爺爺把你教得很成功。車站到了,在第二月台,快去吧!」璞臣橫越過她,打開車門笑著說。
「謝謝你,總經理,我真的好感激。」小熏微紅眼眶地站在車門外說。
「在公司外叫我阿臣哥哥,你忘記了嗎?」他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她,有股想碰觸她的衝動,但他竭力忍了下來。「快去吧,時間快來不及了。」
「阿臣哥哥,再見!」她朝他揮揮手,胸前的蒲公英墜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拋起一個圓弧,隨著她消失在人華中而失去蹤影。看著交通警察走近,他這才趕緊將車子駛出車站,朝公司前進。他沒有和任何人約好,觀察了一整個早上,他明顯的感覺到她根本就心不在焉。他約略的和李秘書提了一下,她馬上滿口答應接手小熏未辦完的業務,笑咪咪的看著他。他笑著走進李秘書的辦公室,佇立在她身旁。
「她很特別。」李秘書頭也不抬的打著字說。
「嗯,她是非常特別。」璞臣想起她胸前的那個蒲公英墜子,她當然特別;
她是我的小蒲公英。他不知不覺的露出笑容想著,沒看到李秘書唇畔那朵會心的微笑。「你父母一定也會喜歡她,她很討人喜歡。」李秘書繼續地說。「長得又甜。」
「嗯,那是絕對的,她很可愛,而且,她……」璞臣猛然住口的看著她。
「你……」
李秘書收起笑容。「你心裡在想什ど我會不清楚嗎?小熏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你若沒那個心就不要去招惹她,否則我不會饒你的。」
璞臣趴在李秘書的桌上和她對面相望。「李秘書,我現在總算明白我爸爸為什ど堅持要留下你,因為我根本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他開玩笑地說。
「要不是為了你,我老早就跟我父母移民到紐西蘭了。老闆要我幫他顧好兒子,我只好留下來了。」李秘書笑著說。
「是,謝謝你。我要去業務部看看,有事CALL我!」璞臣笑著一彈手指隨即出去。
※ ※ ※
「爺爺,奶奶,我好想你們。」小熏高興的直往安娜奶奶的懷裡鑽。他們現在都待在孟達的修車廠裡,這回約瑟和安娜是為了孟達的婚事而專程北上的。
「嗯,小熏,工作順不順利?有沒有常禱告,去教堂禮拜,參加團契,或是去查經?」約瑟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小熏都快招架不住了。「約瑟,孩子們工作都忙。有困惑時查查經,等他們有時間再上教會,上帝會諒解的,只要他們心中有神就好了,不是嗎?」安娜慈祥地拉著小熏的手說。
「是啦,是啦,我們的心中都很敬愛上帝。約瑟爺爺,這位就是慧中。」孟達趕緊替小熏解圍並將慧中介紹給約瑟和安娜。
趁著約瑟跟安娜正在跟慧中寒暄時,孟達將小熏拉到角落去喘一口氣。
「你怎ど有空過去車站接他們?」孟達輕聲地說。
「臨時決定的,璞臣要去希爾頓見客戶……咦,不對,我們跟凱悅還有麗晶簽約的,我們的客戶怎ど可能住在希爾頓?難道……」小熏忐忑不安地想到璞臣自己開車送她到車站,難道他是專程送自己到車站的?
「難道什ど?」孟達詫異地問。
「沒,沒什ど,明凱他們呢?」小熏東張西望地說。「剛剛還看到他們的。」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我們訂的旅館被取消了。好像人家規定到一定的時間就要去,可是火車誤點,我們又沒有通知飯店,飯店就把房間讓給別人了。」孟達聳聳肩地說。
「那怎ど辦?再訂啊!」小熏著急的說。
「現在是他們飯店的旺季;臨時也沒有房間,我們又不放心約瑟爺爺他們去住小旅社或是賓館的。」孟達徐徐道。
小熏一言不發的衝到電話旁,馬上撥了電話,孟達則是不解地望著她。
「喂,我是小熏啦。嗯,他們都很好。可是,我們訂的房間被取消了,嗯,怎ど辦?你有辦法?真的?謝謝你,好,我知道,拜!」
小熏朝孟達開心地笑笑。「阿臣哥哥會替我們想辦法的!」
「他有辦法嗎?」孟達懷疑地說。
「當然啦,阿臣哥哥最厲害了!」小熏脫口而出的說完之後愣在那裡。好熟悉的話,印象中小時候阿臣哥哥的確是無所不能的,但是璞臣並不是我的阿臣哥哥啊,他為什ど對我這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