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戀冷傲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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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羅賓,我……」潔兒腦袋空白,一時掰不出任何理由。

  「她跟我一起的,讓我們出去吧。」泰勒說。

  「不不不,潔兒跟你不一樣,我得去請示一下歐文。」名叫羅賓的守衛謹慎地瞄了潔兒一眼,讓她心虛的垂下眼睫,心臟快跳出喉嚨口。

  泰勒伸手抓住羅賓的手臂,扯出一抹輕浮的笑。「拜託,我明天就要回鄉下老家,管家又不准我們在屋裡胡搞,我只是帶潔兒出去找點樂子,天亮之前就回來,沒必要驚動歐文吧?」

  雖然職稱上只是公爵的貼身男僕,但實際上眾所皆知,歐文就是公爵的發言人,是這裡的第二個當家,大小事都要經過他的眼皮子。

  羅賓遲疑一下,看向潔兒,似乎不太相信地問:「你和泰勒在一起?」怎麼前陣子有風聲傳出,說潔兒是公爵的地下情婦?莫非是好事者在亂傳?

  「是。我要幫泰勒餞行……呃,你知道的,我們已經訂好一間房,準備大玩特玩。」潔兒故意裝出一副放蕩的模樣,好取信於羅賓。

  「好吧,記得天亮前要回來,否則要是剛好歐文要找人,我可就麻煩大了。」羅賓收回腳步,將燈放回原位,順手解開鐵欄門的鎖,終於放行。

  潔兒提著一顆心,緊跟著泰勒走出,在外頭已經有一輛馬車等著泰勒。

  「謝謝你幫助我。」潔兒抽回自己的手,捏緊了大衣領口,真摯地對泰勒微笑道謝。

  「這又沒什麼。」泰勒聳聳肩。

  「你……不問我為什麼離開嗎?」潔兒困窘地垂下雙眸。

  「想也知道,一定是跟公爵有關。」泰勒跟馬車上的人揮手打招呼。他年紀雖輕,但也見過不少世面,沒有打探她隱私的念頭。

  「你的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弄傷哪裡?」想到他今天因她而被席蒙推倒在地,她內心滿是愧疚。

  「沒什麼,我該慶幸公爵沒當場扭斷我的脖子。」泰勒輕鬆一笑,要她別在意。「對了,你有什麼打算?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我……」潔兒抬眸,看了一眼遠處,籠罩在朦朧霧氣的倫敦城,不知道自己能上哪兒去,茫然的無助須臾漲滿心頭。

  「先上車吧,這裡離倫敦火車站有一段路,你有很多時間可以思考。」泰勒指指馬車,顯然是打算好人做到底。

  「好。」潔兒點頭,跟著泰勒一起搭上馬車,把自己縮在車座的角落,卻沒勇氣將臉探出窗外,看看那座帶給她眷戀與心碎的美麗莊園。

  這一走,大概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她會想念歐文,想念露西,也會想念那個令她畏懼卻又不受控制受到吸引,將她的尊嚴和一顆心全踩在腳下踐踏的男人……

  第7章(1)

  時間接近傍晚,雖然下午時出了大太陽,但現在又開始起霧了,泰晤士河上滾動著沉沉的霧氣,天空升起幾顆星子,含蓄地閃著光芒。

  一對男女並肩走出位在倫敦市中心的花藝市場,剛跟花商談妥下一季的花卉收購生意,兩人一臉的輕鬆愜意。

  「距離下一班火車還有三個多鐘頭,有沒有什麼想逛的地方?」貝洛克伸了個懶腰,將頭上的寬邊帽拿下,搔了搔一頭褐髮。

  「瑪莎托我幫她買一件生日舞會上要穿的禮服,上回我來的時候已經付了訂金,我得去一趟威靈頓街上的裁縫店。」潔兒攏緊了蕾絲披肩,轉頭對貝洛克微笑說著。

  貝洛克和瑪莎是托馬斯太太的兒子和女兒——三個月前,她搭著泰勒的馬車來到倫敦火車站,茫然不知自己的去處,甚至在車站內呆呆地坐到天亮。

  一名進倫敦購買生活用品的農婦好心收留她,並帶她回到位在約克郡的農莊。這位農婦就是托馬斯太太。

  托馬斯一家人是靠種植果園養家,潔兒自然是利用環境之便,又重操舊業種起了鬱金香。為了不招致懷疑,她非常小心,只種了一些價格沒這麼優渥,這個年代尋常可見的花種。

  反正,她只要養得活自己就好,沒想過發大財之類的事。在貝洛克的協助之下,她偶爾跟著他一起到倫敦,找花商談收購花卉的事,順便探聽近來市場上哪一種花卉較受歡迎。

  那一夜過後,她跟席蒙·查裡曼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互不相關,也不可能再有碰面的機會。

  想想也對,她把許多培育技術與雜交育種的手法都教給了其他人,想必那些人應該能駕馭得很好。

  所以說到底,他也只是需要她種花的技術,把她拉上床只是順便,或者一時感到新鮮罷了……一股悵然滑過心底,潔兒扯扯唇,無法控制自己地揚起一抹苦澀笑容。

  「我約了漢克在附近的酒館敘舊,需要我先送你過去嗎?」貝洛克問。

  貝洛克每個月固定一天會到倫敦,尋找價格更好的糧商,順便找找朋友或是探聽新的賺錢門路,再購買些鄉下地方沒有的生活用品回去。

  如果無事可做,潔兒很樂意與他同行,一起進倫敦城閒晃,例如今日就是。

  「不用了,我坐車過去。」潔兒指了指路邊的人力車。

  「那我們約在火車站見?」貝洛克戴好帽子,對她揚揚眉頭。

  「好。」潔兒微笑揮手,跟車伕談好價格後,坐上一輛還算乾淨舒適的人力車,來到威靈頓街口。

  天色已經全黑,這一帶是高級商店街,路邊兩旁隨處可見貴族的馬車停靠,車伕們在偷閒聊天,貴族淑女手勾手地言笑晏晏,潔兒攏好滑落的披肩,握緊了絲綢皮包,轉入了某間知名的裁縫店。

  「你好,我是過來取我先前訂製的禮服。」潔兒對守在櫃檯的女店員微笑說道。

  女店員冷冷地瞟她一眼,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潔兒對這種態度倒是已經見怪不怪,畢竟東方人在這個年代還是一樣飽受歧視,女店員八成是把她當成某貴族人家的奴隸,幫主人過來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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