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回到美麗的未來世界,她必須勇敢!
第3章(2)
沃斯凝視她神氣的臉蛋好片刻,一雙綠眸若有所思。
就在她心底發毛,想出聲斥責他時,只見他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手掌大的小金匣。
金匣做工精緻,上頭的花蔓雕刻入微,花苞部分則是以鑲珠做點綴,華麗至極。
莉莉小臉一亮,放下瓷杯,將餅乾扔回盤子,也不過問是否能碰,兀自拿過小金匣端詳。
「哇哇哇!」她驚呼,指腹來回觸摸小金匣的浮雕外殼。「這是伊麗莎白王朝的珠寶盒,這玩意超值錢的。」
沃斯丟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唇上的笑意帶點試探意味,又從口袋拿出一個象牙磨成的香膏瓶。
瓶身貼滿金箔,蓋子嵌著一顆不規則紅寶石,瓶底還烙印著設計師的名字,莉莉目瞪口呆的接過,怔忡三秒後,興奮得如獲至寶。
「噢天!這個寶貝是都鐸王朝的玩意,超超超超值錢的!」她小臉興奮地漲紅,拔開了寶石蓋子,聞著瓶中余留的香味。
果然沒錯。
沃斯揚起笑容,在心中的臆測落實之後,始終持保留態度的眼神,抹去了試探,換上了嚴肅認真。
她對這些骨董玩意的瞭解,絕非尋常人所有。就算是受過教育的貴族女性,即便對這些骨董很有研究,也很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說出骨董的年代出處。
會發現她這個特殊之處並不難,因為她待在屋內的時間,總是一臉興奮地對各個傢俱掂量,雙眼晶閃閃,嘴裡不知呢喃些什麼。
剛開始他並不以為意,直到一次偶然機會,她背對著他,摸著大廳內的骨董沙發,準確地說出它的年份,更說出是出自當時代的哪位設計師之手。
她的來歷不簡單。
這是當下閃過腦海的訊息。隨後,他開始留心她的一舉一動,發現她在努力融入這裡的一切,同時也在大量汲取關於各項骨董傢俱的情報。
她像個商人。這個年代最需要的就是頭腦清晰的商人。
她的這個特質,又再次成功地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力,無論是她這個人,或者是她腦中裝的知識,都讓他很想深入探究。
莉莉興奮難抑的摸摸香瓶,又把玩起珠寶盒,等到她察覺同桌的男人直勾勾地鎖定她,她才後知後覺的背脊泛涼。
完了,他那是什麼眼神?為什麼要這樣盯著她?他發現了什麼?
彷彿能讀透她的思緒,沃斯勾唇,盤起雙臂,慵懶地靠著椅背。「你對值錢的骨董很有一套。」
「……只懂一點點。」她收起興奮,戒慎地瞅他。
「謙虛可不是你的風格。」他挑眉。
「好吧,比一點點還要多一點。」她瞪了他一眼,不悅地補充:「在我來到這裡之前,我是從事骨董買賣的商人,買賣的種類以傢俱飾品居多。」
「來到這裡之前?」他挑出關鍵詞眼。「那你到底是來自哪裡?」
「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她好想哭。
「你不會是要跟我說童話故事吧?」很遠很遠的地方?這就跟童話故事的開頭「很久很久以前」沒什麼兩樣。
「最好是。」她沒好氣的翻白眼。
「你知道歐洲的貴族,還有靠經商致富的中產階級,除了爭相開宴會炫耀之外,他們也以收集骨董為樂?」
「我知道。」外婆說過啦,維多利亞是個很紙醉金迷的年代。經濟富庶,貴族與富人無所不用其極的追求華麗豪奢,比之二十一世紀喜歡高調炫富的富豪,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吧。
「所以呢?」見他只笑不語,她皺起巧挺的鼻。
「從事骨董買賣的人,會很樂意聘請你當顧問。」
「例如誰?」
「我。」
莉莉一呆,小嘴微張。不會吧?他想僱用她當顧問?
「如何?有興趣嗎?」沃斯對她露出難得不摻一絲嘲弄的笑。既然席蒙遲遲不開價,讓他確實地買下她,又不能對外宣稱她是他的情婦,轉個彎想,讓她成為他骨董生意的顧問,又是另一種做法。
「你說真的?」她一臉古怪地瞅他。
「關於霍爾特的家規,有非常重要一點你必須知道,那就是--這裡不養毫無用處的廢物。」
你才廢渣咧!莉莉腹誹,但想到自己「寄人籬下」,還是安分點好了,於是勉為其難地點頭,擠開一抹笑容。
「看來我是不得不接受你的提議。」
「不,你還有第二個選擇。」
莉莉眨眨水靈的黑眸,表情是一個大問號。
沃斯勾起邪氣又迷人的笑,傾身靠向她,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細嫩如絲的觸感讓他喉頭一緊,體內屬於男性本能的亢奮為之賁起。
「你可以幫我暖床,成為我的地下情人。」語落,他垂下綠眸,灼人的呼吸吹拂過嫩紅的唇瓣,成功引起她一身戰慄。
「你作夢!」小臉緋紅,她伸手欲推開他,卻被他一把圈住手腕,一個使勁,她被迫撞進他胸膛。
男性的氣息熏染了她一身,心中翻滾著莫名的騷動。噢,太不正常了!就連與雷恩靠近的時候,她的反應都沒這樣強烈。
通常女人只會對喜歡的男人產生強烈的悸動,不是嗎?
至於不對盤的男人,或者唾棄鄙夷的異性,就算靠得再近,還是一樣深覺厭惡,巴不得將對方踢到外層空間,不是嗎?
可為何,每次一對上在她印象中惡名昭彰的浪蕩公爵,她的心跳便亂了,全身毛細孔舒張,女性的直覺也不靈光了,只剩下感官系統還在運作。
「你應該感到榮幸,我從未對女人開過這個口,她們通常會想破頭,找盡各種機會,想著該怎麼在夜深人靜的時刻,爬上我的床,求得與我共度一夜良宵。」
「我寧願跟一頭豬睡!」她低吼,一看清他眼中露骨的yu|wang,膝蓋不爭氣地發起抖,若不是臀下有椅座,很可能已經癱軟在地。
「莉莉,你沒發現嗎?」
「什麼?」她虛張聲勢的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