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撒旦與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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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有證據嗎?」他一副不痛不癢的笑臉。

  一時之間,她被他的話給問倒了,遲疑了半晌,才道:「我沒證據,可是就是因為沒證據,所以我更敢篤定是你出的主意!」

  要不,杜頌然才不會捏造事實,她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匪淺,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算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嗎?」端木揚聳肩笑笑,把玩著手裡的鋼彈模型,沒抬眼正視她盛怒的臉色。

  「不要跟我開玩笑!這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終於,他放下手裡的模型,抬眸瞅著她,含著淡淡笑意的眼眸之中,另外還泛著一抹陰沉,「只要你聽話,不要想去冒險,我就想辦法讓你回去。」

  「我不要!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因為一直罩著你的人是我,你當然要聽我的話!」要不,她以為自己真的那麼好運,想捉的人可以莫名其妙摔斷腿落到她手裡,又或者火力強大的犯罪集團在警方到場時,一個個都已經因為內哄而打得兩敗俱傷了?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枚舉,說起來,刑警局應該要頒個最佳公民的獎章給他才對。

  「我又沒有叫你罩我!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有問過我嗎?」陶芯聽完他的說法簡直火大,他這個人真是厚臉皮,說起來倒都像是他的功勞了。

  「你這傢伙簡直就是不知好歹!」他咬牙切齒,臉色鐵青。

  沒見過他那麼生氣的樣子,陶芯有一瞬間被嚇到了,但她還是定住了神,硬聲說道:「我不管,你讓我回去偵辦小組。」

  「辦不到。」他唇畔勾起一抹淺笑,說得斬釘截鐵。

  「辦不到也要想辦法辦到!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從今這一刻起,我就再也不理你,再也不見你!我說到做到!」撂完狠話,她轉身掉頭走人。

  端木揚沒動聲色,當她走到門口時,淡淡地開口說道:「你以為我不罩著你的話,你走出這道門後,還有多久的時間能活呢?」

  「你不要嚇唬我,我陶芯不是被嚇大的。」她在門口定住腳步。

  雖然,被他這麼一提醒,她倒真的發現一切似乎不太對勁,其實她剛當上菜鳥警察時,運氣其實都滿背的,常常犯人捉到了,她身上也掛了彩,再不然就是莫名其妙被捲入紛爭之中,連她爹媽都勸她是不是就別做這一行了,不過那段日子時間維持得不長,所以後來她也就忘了。

  「每次都是這樣,總是沒想清楚就急著行動,你真的以為自己很好運,所以才會關關危險開關過嗎?」

  說完,從他的喉嚨裡逸出一聲冷笑,似乎覺得她如果真有這種想法,還真是天真得近乎可笑。

  陶芯轉頭,正好看見他坐在沙發上回眸瞅向她的目光,「反正無論如何,我都安然活到現在了,不是嗎?」

  她這話裡有不服氣,也有挑釁,當然還有更多的是盛怒至極。

  端木揚沒動聲色,只是抿起一抹很輕很淺的冷笑,心裡其實已經火大到必須思考該如何克制自己,才不會衝動掐斷她纖細的頸項。

  「你究竟以為自己有幾條命?每次都是這樣不知死活,是不是哪天等著出事了再來後悔?」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做刑警又不是什麼安逸的活兒,就算真的出事了我也不會後悔。」

  「可是我會!」

  他的語氣驀然變得又冷又硬,一字一句就像是鐵珠子般擲得人生疼,高大的身軀像是一隻獵豹般,猛然躍起,像是捕捉豬物般揪住她的臂膀,像是要很克制才不會捏碎她纖細的骨架子。

  陶芯被他的氣勢給嚇住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記憶彷彿還在十幾年前,她與他都還是小孩的時候,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他,卻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充分流露出對她的強烈佔有慾。

  如果說,這份佔有慾是有顏色的,那她想應該是一份濃重的色彩,而在她的身上,想必已經被他的顏色給染潤了!

  在她的身上,想必已經都是屬於他的顏色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問吧!」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是真的想要跟我結婚嗎?」

  「我不是一直跟你說過了嗎?」

  「那你為什麼不追求我?為什麼還讓我去相親,甚至於可以跟我討論與我相親的男人?」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他們,而我想要你自己選擇我。」

  「你就那麼篤定我非你不可嗎?」

  「是。」他的回答沒有一絲毫的遲疑。

  「你真是有自信,自信得令人可恨!」陶芯用力地甩開他的擒握,趁著揮開的力道,反手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揮了巴掌,然後開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端木揚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他撫著被她打得隱隱作痛的臉頰,對著她像只逃脫羚羊般穿過庭院離去的背影,啟唇輕喃道:「我能沒有這份自信嗎?你這丫頭,一直以來都是我追在你的後頭保護著你,像是在摘除害蟲似的防範別的男人接近你,我為你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嗎?所以,我怎能沒有這自信呢?怎能沒有呢?」

  那個男人如果不是雙面人,就一定有人格分裂!

  陶芯直到現在想起來依舊是一勝子火,就像是吃得太飽消化不良,感覺整個胃都悶揪了起來。

  是的!太多了!這段日子以來,在她身邊改變的事物太多了,她一直信賴的隊長竟然是臥底的,而那個派他到她身邊的人,竟然是她的兒時玩伴。

  她一向就不是能夠深思熟慮,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困難的人,但是,在端木揚身上的一切,卻遠遠比最困難的謎題更加難解。

  還有,他對她像是宣告佔有般的獨佔欲,好像她這個人從頭到腳,大到靈魂小至一根毛髮都是他的!

  從以前開始,他就是這樣的人嗎?

  就是這樣看待她的嗎?

  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從她的心上浮起,陶芯想出了神,差點沒注意公車到站,她急忙抄起背包往前跑,對著司機嚷著說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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