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人善變的態度,江承輯簡直是歎為觀止。不過,他不是早該習慣了嗎?想到這裡,他的眼神又黯了幾分。這女人自然毫不做作的樣子,令他感到耳目一新,不知為何,和她在一起,總是能感到輕鬆自在,不必那麼累的防備著,只因為她很容易看懂。
若要知道石馨蘭的心思,只消看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與靈活生動的眼睛,就足以明白了。他從沒碰過像她這麼真的女人,這也是引起他注意的原因之一,不過對於女人,他懂得要自衛,所以還是會對她持保留態度,等多觀察一陣子再說,現在她的功用就是幫助他的計劃。
「嗯,如果你願意賞臉的話。」難得的,他對她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將自己對她的目的與企圖隱藏在笑意後面。從剛才抱她進門,為她擦藥包紮到現在溫柔的對待她,這個在商場上狠絕、對待女人無情的男人,就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實際上卻是在進行著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大計劃。
當然,狼想吞下小綿羊並拐她、綁她在身邊乖乖的配合計劃,就得花費一些心思來誘惑她,不是嗎?對她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眼底卻閃過算計的光芒,天真的小綿羊當然沒有看見大野狼已經對她張開血盆大口,還自投羅網的往他的嘴巴裡送。
「好呀!」石馨蘭衝著江承輯笑,難得的對他表現出友善,就當作是報答他剛才替她所做的,還有請她吃好吃的點心的回禮吧!
石馨蘭毫不做作的拿起桌上的小點心張口就咬。「嗯,好吃!謝謝你!」嘴裡含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對他說。
江承輯以為教授的女兒該是優雅的淑女,舉止也應該是一板一眼,但從第一次與她接觸到現在,卻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並不是說她沒有家教,而是率真不做作,自然得令人一點也不會討厭她這樣大刺刺的動作。
雖然當她說話時,有時會讓他氣個半死,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巴,不過大部分的時間,她所說的話卻好笑得令他在心底幾乎要笑翻了,而怪的是,現在這樣難得嫻靜的她,竟在神韻之間流露出一股高貴的氣質。
或許是書香門第所培養出來的一種氣質,如果他沒有看錯,石馨蘭裝扮過後一定是個高貴迷人的淑女,而現在脂粉不施的她,美麗可愛,加上天真的言語與動作,令他有著不尋常的心情浮動,這種浮動的情緒讓他煩躁,卻也想要更進一步的去瞭解這個小精靈。
「別客氣,小馨,你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
石馨蘭滿口的茶點,點頭的同時,連忙端起茶杯喝口茶。「不會,反正我家人、朋友都這樣叫我。」
江承輯並沒有深究自己為何在聽到她這麼說時會不高興,也許是因為連續幾個禮拜來看著她在自己的土地上運動、練習舞蹈,覺得她該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飛舞天使,所以不喜歡和別人一樣稱呼她。「馨馨。」
「啊?」石馨蘭滿臉不解的望著他,眼底滿滿的都是問號,「你在叫我嗎?」
江承輯好笑的搖搖頭,被她這副迷糊的可愛模愛給逗笑了,「嗯,我決定以後都叫你馨馨。」他堅決的說。
「喔!」她不以為意的應著,聳聳肩。「隨便你。」石馨蘭不以為她的名字要怎麼叫有什麼好計較的。
「不,這個名字──馨馨,只有我能叫。」他十分堅持。
聽到江承輯堅決的話,她有些訝然的看著他臉上堅持的表情,「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呀?「為什麼馨馨只有你能叫?」她實在不懂,他為什麼要堅持這樣一個小名,反正叫她,她回應就好了啊!
「因為那是我想出來的小名呀!」江承輯知道自己這個理由很牽強,這麼堅持也顯得很可笑,可他就是喜歡只有他一個人才能擁有的名字,別人都不行和他一樣。
「是這樣喔!」她偏頭看著他,「可是,為什麼我要讓你這樣叫?」
「馨馨,你很喜歡和我作對喔!」
他的語氣雖然溫和,眼神卻十分的陰沉,讓石馨蘭的心底升起不自在的怪異感受,甚至還感到毛毛的。
石馨蘭用力的瞪著他,覺得這個男人真的一點都不可愛,好不容易才決定休兵與他和平共處,結果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卻又討人厭的破壞一切。「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不讓你這樣叫我的名字,就那麼小氣的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瞄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人……」
「唔……」石馨蘭一臉委屈、眼神哀怨的瞪著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小人,趁她不注意時又偷親她!
江承輯在碰及她的紅唇之際,那仿若觸電般的感覺,令他身軀一震,這是怎樣的感覺?她的唇如他所想的甜美、誘人,可他卻從沒想過會受到震撼,他依從本能吮吻她粉嫩的唇瓣,再霸氣卻溫柔的探取她口中的甘美滋味。
在抱怨過後,她的思緒被感覺取而代之,感覺到自己的雙頰滾燙、心跳加速,渾身乏力得無法撐起變得沉重的身體,整個身體都依附在這副壯碩的軀體上。而他一手捧著她的後腦,一手橫抱她的腰肢,力道隨著吻的加深而變重。
石馨蘭的小手無措的揪緊江承輯的衣襟,顫抖的嬌軀無助的緊靠著他,迷茫的眼神失落在溫熱攝人的氣息裡,只覺得呼吸間有著他濃濃的男性氣息,新鮮的空氣慢慢抽離她的意識,只剩下他帶給她的暈眩感覺……
江承輯粗喘著,貪心的汲取著她芳香又甜美的氣息,捨不得離開帶給他美好感受的甜美小嘴,可是她喘不過氣來的反應,卻令他不得不緩緩退開與她的纏綿,平復因她而帶來的悸動。
被放開後,石馨蘭反射性的動作就是伸手撫上因被他肆虐而紅腫的唇,他的氣息餘溫還殘留在唇上,新鮮空氣慢慢注入她的體內,腦袋也漸漸清明起來,剛才那親密的畫面才回到她的腦海裡。當她發現自己的嘴得到自由時,忍不住對他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