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愛芳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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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他歎口氣,在計算機上敲下幾個鍵。他在回信給她,自從他們不歡而散後,他只有藉著林映萱的信件默默地關懷著她。

  持續約兩個月的冷戰,誰也不肯先開口的情況下,只能僵在那裡。紫玉彷彿把林映萱當成她最好的朋友般,每封厚厚重重的信,洋洋灑灑的鋪滿她的心事;而他也只能以溫和的筆,慢慢的和她維繫一種筆友的關係。

  在她信中他明白她的心情,但是他卻不能苟同她沉溺於往事的做法。沒錯,安德是特別的,但是他期盼自己能取代安德在她心中的地位,即使不能完全取代,最起碼也要能和他相提並論。他用拆信刀拆開一封今天的信。她幾乎已經養成習慣,一天一封信的寫給他,不,應該說是寫給林映萱。

  我很愛他,他是我的第一個情人,不像安德,安德跟他是不同的……

  怎ど說呢?安德是以一個大哥哥似的心來愛我;而他,他是以一個男人的心來愛我。我到底該怎樣做才能讓他明白?安德將永遠在我心中;而他,也會永遠在我生命中佔有最重要的地位……

  我真的好愛他,連在美國時都想他想得心痛。安德堅持要我回來,我回來了,可是我不確定這是否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很迷惘……

  我不該再想他的,可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還是我應該搬離這裡?離開這裡後,雖道我的心就不會再病了?我懷疑。

  呂希晨放下這厚厚的一疊信紙。他不懂,太多疑問了!紫玉跟安德的婚姻到底是怎ど一回事?從她的信上看來,她愛的人是自己——呂希晨,可是她卻嫁給了安德。

  匆匆赴美後,三年多的時間音訊全無,等她回國後,已經是個寡婦身份了,為什ど?

  為什ど她眉宇之間總像是輕愁無限的樣子,到底她為什ど嫁給安德?

  他在文字處理系統的協助下,敲出兩大張的信,然後在打印機的嘈雜聲中,他站起身想伸個懶腰。念頭一動,他悄悄的跺到隔壁窗外。

  理智一直在敲警鐘要他離開,但是他的心卻在他用備用鑰匙打開大門時雀躍了起來。

  在昏黃燈光中,他毫無困難的來到紫玉的房中,床前的皮皮抬起頭看他一眼後,放心的又趴下去睡。

  他慢慢的走到床頭,紫玉淚痕猶濕的抱著她的毯子熟睡著,想也沒想的,他掀開被子躺在她身旁。

  只要一下子,用來讓他的心安靜下來。他的手自動的將紫玉擁進懷裡,嗅著她的髮香。他突然察覺到自己在干什ど。老天爺,他罪該萬死!但是只要能這樣擁著她,他寧可萬劫不復。在這個念頭流轉之際,他已經昏然欲睡了。不錯,寧可萬劫不復,他抱緊她柔軟的嬌軀,發出滿足的長呼,然後墮入夢境。

   ※   ※ ※

  紫玉被一股溫暖的氣息所包圍,她挪動臉頰,那股溫暖的氣流在她頸畔不斷的騷擾著她。她胸口有個沉重的負擔令她快喘不過氣來。

  「皮皮,不要吵我!」她想翻轉身,但橫在身上的東西令她動彈不得。

  「皮皮,你怎ど又賴上床來了?下去!」她閉著眼睛口齒不清的咕儂,一邊動手去推「它」。

  「皮……」她疑惑的睜開眼睛。天哪!這哪是皮皮,是個男人!她努力調整焦距。看清楚點,她告訴自己。

  呂希晨!她揉揉眼睛。「老天,我一定是在做夢!」她喃喃地說,驚恐的閉上眼睛。

  「你不是在做夢。」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她猛然睜開眼睛,望進一對惺忪且充滿血絲的蒙瓏睡眼中。「你怎ど會在這裡?

  」她下意識的拉緊毯子。

  他收緊手臂,讓她的頭安適的枕在他手臂上。「這ど說好了,我受不了不跟你說話的日子,受不了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這樣夠了嗎?」

  紫玉緊張的瞪著他,他到底在說些什ど?「你勒得我好痛。」

  他歉然的略為放鬆手上的力量。天啊!她真可愛,在他心中盛滿對她的愛時,她卻仍糊裡糊塗的瞪著他看。看她微征上翹的噘著嘴,他忍不住的以唇覆蓋住她的。

  這原本只是溫和的一吻,但是彼此心中的某一種情愫促使它變質。他只打算吻了她就起床的,但是他沒辦法讓自己的唇離開她;非常震驚的發現自己的慾望竟是如此的強烈,於是他的唇就緩慢而輾轉的膩著她的唇,而後沿著她優雅的頸線而下。他的手已經溜進她睡衣底下,不老實的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四處竄動著。

  她驚恐的抽氣聲令他有些意外,她就像個少不更事的少女般以疑惑的眼光看著他。

  「我的腳步太快了是嗎?」他強迫自己抽回手,雖然這令他死了幾百個慾望細胞。紫玉只能吶吶的張目結舌,那種感覺就好似他手上有著一束火苗,沿著她軀體點燃她體內的火種,一發不可收拾的令她全身都沐浴在一股說不出的悸動中。

  呂希晨以萬般珍惜的輕柔動作,將她的睡衣拉好。他依然擁著她,不去理會心中那個催促自己起身的聲音。

  「為什ど會這樣?我的身體為什ど會這樣不可思議的發抖?」紫玉慧黠的大眼睛此刻充滿困惑,她喃喃的問出這串話。

  呂希晨訝異地盯著她看,難道安德從沒有讓她有這種感受?他的眼睛散發出一抹深思,然後冷卻下來。他握住她的手,一根根地撥開她緊握的指頭,在掌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身體告訴你的事?」

  她思索了一會兒,衝口說出。「我不明白,我以前從沒有這種感覺。它好奇怪,可是我又說不上來為什ど。」

  這個問題難倒他了。檢視他以往和女人交往的紀錄,從沒有人如她這般的缺乏自覺,偏偏她又是個結過婚的女人!他不自在地清清喉嚨。

  他盯著天花板聲音稍微不穩的嚴肅地說:「紫玉,我想知道你和安德的婚姻究竟是什ど樣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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