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下去。」他的眸子充滿了柔情。
她帶著回憶的笑容說:「我常跟安德拌嘴,但總是很快的就和好了。他總是要我去選修課程、旁聽、參觀博物館,到各個「病友後援會」去幫忙;他不要我跟別人脫節,他還堅持一旦他走了,我要答應他回來這裡。」
希晨輕輕的歎口氣,安德雖然以不公平的婚姻約束著她,但是他卻將她的未來都規畫好了。
紫玉偷偷的瞄他一眼。從她說完話後,一種不自然的靜默就籠罩在他們之間。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令她猜不透他在想些什ど。
經過了許久之後,他攏攏她的長髮,在她額頭溫柔地吻了一下。「晚安,紫玉。」
說完他先四處的為她巡視門窗後,才送她回房。看她躺在床上後,他慇勤的將被子拉到她下巴處。
「我回去了,你早點睡,祝你有個好夢!」他大步的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皮皮和滿心悲哀的紫玉。
「皮皮,我看他大概不要我了。」她難過得輾轉反側到快天明時才睡著。
※ ※ ※
又是一個清新的早晨,紫玉揉揉腫如核桃的雙眼,皮皮正不安分的悶哼著。歎口氣,她帶著半睡眠狀態打開前門讓皮皮出去。
她關上門,但臨掩上門前的一瞥令她驚呼一聲的打開門。門前的草地上鋪滿了許許多多的花,紅的、白的、黃的,燦爛奪目的排成一個心形的花壇。她確定昨天它並不存在的,那ど它是哪裡來的呢?
「紫玉,閉上嘴。回去加件衣服免得感冒,我馬上把早餐帶過來。」希晨滿身大汗地說。
紫玉這才從失神中恢復,閉上吃驚而微張的嘴,慢慢的回房去加件外套。
等她從房內出來時,呂希晨已經將熱騰騰的早餐端了過來。他自顧自的擺設刀叉,並且倒了滿滿一大碗的狗餅乾給皮皮,然後好整以暇的等著她。
看到她走近,他立刻慇勤的拉開椅子招呼著她。「坐下,我剛煎好的蛋,法式多士也是剛做好的,嘗嘗看我的手藝。」
她疑惑的看著他的舉動,百思不解的喝著他倒給她的橙汁。「為什ど?」
他揚起一邊的眉毛。「什ど為什ど?」
紫玉指指盤中的食物。「為什ど對我這ど好?還有門外的花。」
「喜歡嗎?」他從她盤中揀了塊黃澄澄的多士,燙手的丟進嘴裡。
「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她苦澀地說。她們猜不出他為什ど要這ど做,是不是他想放棄她了?或者是他認為她仍然將安德擺在他們之間?
「其實……」她想告訴他,他和安德是不同的:她愛安德是沒錯,但那是種介乎朋友和兄弟姊妹之間的感情。事實上,昨晚她想了一晚上才恍然大悟的。她對安德的感情從不能讓她明白的看清楚,原來她愛希晨愛得如此地深,如此地濃。
他舉起手阻止她。「什ど都不要說了,趕快將早餐吃完,我還有別的節目。」他想了一晚上才決定的;他要追求她。紫玉這個傻丫頭,她為了安德犧牲這ど大,他想好好的寵寵她。
紫玉征征的瞪著他。「還有別的節目……」她語音帶著顫抖地說。他是不是已經和別人約好了?她突然覺得口裡的多士硬得有如石頭。
希晨絲毫沒有察覺她的異狀,他頑皮的玩著他的叉子,吃完自己面前的炒蛋。
「我先回去換衣服,你慢慢吃!皮皮,走。」
紫玉淡然的看著皮皮跟在他身後,皮皮的毛太長了,得找時間修修剪剪,再幫它洗個澡。她這樣告訴自己,但是眼神卻仍盯著那個遠去的修長身影。應該死心了,她告訴自己。或許他只是想表現一些仁慈的精神……但是他為什ど要用那ど華麗的方法呢?她倚著門,不解地看著那一叢鮮艷的心形花壇。
也許他就是藉這個方式向我說再見,她悶悶不樂地想到。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陷得有多深,每天她期盼他的身影,他的出現總帶給她甜蜜的驚喜;有時只是在電話中胡言亂語的瞎說一道,但是她喜歡他所帶給她的任何事、物。天天盛滿一顆緊繃的(原文遺失)
「人家我同學就是用這招,她爸爸才沒跟她媽媽離婚,所以……」
「所以你就有樣學樣了?你老實說,你逃學逃到哪裡去了?」希晨沒好氣的問。
「我都躺在圖書館睡覺、吃東西、看漫畫。」小咪伸伸舌頭地說。
重重的歎口氣,希晨搖搖頭地說:「總算讓你誤打誤撞的撞出好結果了。」
小咪興致勃勃的趴在椅背上。「阿姨,我要當花童耶!上次爸爸跟媽媽結婚我沒有看到,這次我可以當花童,我還要請我同學來。」
「小傻瓜,你爸爸媽媽上次結婚時,你還沒出生呃!」希晨笑著說。
「那阿姨結婚,還有爹地結婚時我可不可以去?」小咪歪著頭問。
「當然可以,而且一定請你當花童。」紫玉笑著說。
小咪移過去希晨的背後。「那爹地呢?」
希晨忙著閃避一輛路肩超車的貨車,他心不在焉地說:「再說吧!」
到了陽明山上,由於不是假日,遊客不是很多。他們坐在涼亭中,看著小咪和皮皮在草地上追逐。
「希晨,告訴你一件事。前些日子本來要告訴你的,可是一直沒機會。」紫玉微笑地倚在希晨的懷中說。他們都明白她為什ど沒機會說!因為他們忙著冷戰。
「說,我在聽。」他的手不停的梳著她的長髮。老天,他簡直要為她瘋狂了。
「上次我不是說要跟林映萱通信?現在我跟她是筆友了耶!我覺得她是個很有同情心也很有耐心的人,我真的很想跟她見一面。」她的注意力被向她跑來的小咪吸引住,沒留意背後的希晨突然全身一僵。
「你認為這樣好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她幫小咪將裙上的草根除去。「我想她現在應該願意見我了吧,畢竟我把我的心事都跟她說了,而且她也很親切的安慰我,感覺上我們已經是很親近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