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愛我,就接受她,以後還有好多個她要和我們一起住。」
「什麼!你不是說,你只愛我一個,以後不會和別的女人上床?」
「我那麼說,只為了騙你上床,你太好騙了。」他聳聳肩,一點也沒罪惡感。
「你好可惡!」她開始逃跑,但是他在後面追趕她。起先她還跑得夠快,但是他越長越高,手臂也越長,很快就要抓到她……
「你跑不掉的!」
第7章(2)
「不要!」裴安琪猛然驚醒,盜出一身薄薄的汗濕。
「小姐,你怎麼了?你把我嚇了一跳。」福嫂站在床邊,捧著托盤。
「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噩夢。」她昏沉沉地望著從窗口透進來的陽光。「幾點了?」
「九點了。」福嫂把托盤放在床頭桌几上。托盤上有一杯熱牛奶和幾片吐司。
「福嫂,我沒有胃口,不想吃。」
「又不吃!你昨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今天再不吃,身體怎麼受得了?多少吃點吧,待會還要整理家裡。」閻森那個沒人性的東西,竟在安琪簽的文件裡動手腳,以致這棟房子變成贈予給他,逼得他們得在這幾天搬家。
「好吧。」她不想福嫂擔心,便開始喝牛奶。
吃完早餐後,她和福嫂下接收抬廚房裡的餐盤、銀器。
「福嫂,你不是常說你的第六感最靈了,那你覺得威廉今天會出現嗎?」
福伯剛好走進來,聽到裴安琪說的活。「不會出現。小姐你一無所有了,他那種人會逃得比誰都快,不可能還回來。」
「你沒看到小姐心情不好,不能說些振奮人心的話嗎?」福嫂責備福伯。
「我不會說謊。」福伯瞪福嫂。「還不都是你!你沒阻止小姐簽字。」
「福伯,你不要怪福嫂,福嫂有阻止我,是我自己不聽勸阻。」
福伯歎了一口氣。「小姐,為了那個人,公司沒了,房子也沒了,值得嗎?」
裴安琪眼淚掉了下來。「對不起,我害大家沒房子住、沒飯吃……」
「小姐,你不要哭,我和福伯存了不少錢,不會沒飯吃,何況我還做得動,我可以去幫傭。」他們的積蓄雖然不少,但小姐要是多生幾次病,恐怕就沒了,所以還是要去工作。
「現在哪有人要台傭,都只要菲傭。小姐,我去做大樓管理員。」
「你們都這麼老了,我不要你們為了我出去工作,我去找工作就好了。」裴安琪走上前,抱住福伯和福嫂。
「小姐,你身體不好……」
這時,閻森開門走進來。這棟房子的權狀現在在他手上,所以他有房子的鑰匙。「真是感人的畫面。」
福伯一看到閻森,便衝過去要打他,但反而被閻森推倒在地上。
「福伯!」裴安琪趕快扶起福伯,「你有沒怎麼樣?」她把福伯扶到椅子上。
「沒有,我沒事。」唉,人老就是不中用,想當初他還是老蔣的護衛宮。
「表哥,你真的很壞!福伯年紀那麼大了,你竟然用力推他。」她氣憤地說。
「我只是輕輕碰了他一下,誰知道他那麼脆弱。」閻森歪嘴笑著。「小表妹,你那個小白臉呢?怎麼沒看到他?」
「他不在這裡。」
閻森搖搖頭,裝模作樣地說:「小表妹,你真可憐,一夜之間傾家蕩產,又遇人不淑,表哥真替你難過。」
「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表哥的樣子令人作嘔。
「好吧,那我就不用跟你演戲了,天黑之前請你們搬家,今晚我就要住進來。」
「多行不義必自斃!」她從沒詛咒過任何人,但她希望表哥喝水嗆到、出門被車撞到,不然太沒天理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她話才說完,一個矮胖男人衝進來,他是裴氏物產的法律顧問,就是他和閻森偷走了公司。「公司上市的股票全被夢月山莊買走,而、而且他們用高價收購大股東的持股,你董事長的位子可能不保!」
「怎麼會有這種事?我不記得我有得罪夢月山莊的人啊?」閻森百思不解。
「夢月山莊放消息說,他們這麼做,是為了替裴小姐主持正義。」
「你什麼時候認識夢月山莊的人?」福嫂轉頭問福伯。
「我還以為是你去買菜時,認識夢月山莊的什麼人呢。」福伯說。
他們兩人同時看向裴安琪。
「不要看我,我連夢月山莊是什麼都不知道。」
「夢月山莊廉家是台灣最神秘、最富有的家族。」福伯告訴她。
「你說的是國民黨的連戰?」台灣最有錢的人好像是他嘛。
「不是連戰的連,而是禮義廉恥的廉。」
「那個廉不就是威廉的廉嘛……」裴安琪像中到特獎一樣的說。
福伯立刻打斷她。「小姐,你到現在還想著他!」
「我……」她咬了咬下唇,「威廉那天和一個美女走了,他告訴我那個美女是救兵,她可能是廉家的人吧。」
「那個美女只是他的客戶,他不可能認識像廉家那種身份的人。」福伯怎麼都不相信威廉。
「如果我們都不認識夢月山莊的人,那他們為什麼要幫我主持正義——」
「誰說你們不認識夢月山莊的人,其實你們都認識。」廉星燁站在門口玄關。
「威廉,」裴安琪飛奔到他懷裡。
「你、你是夢月山莊的……」閻森像看到鬼一樣,話都說不清楚。
「廉星燁。」他對保鏢說,「把這兩個跳樑小丑給我抓出去。」
幾名穿黑西裝的保嫖,立刻把閻森和矮胖男人,你抓小雞一樣抓了起來。
他走到閻森面前,「我說過,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然後,保鏢們把閻森和胖子拖到院子裡痛毆一頓。
「你現在知道自己有多不會看人了吧!」福嫂瞄了福伯一眼。
福伯拉不下老臉地說:「至少我就沒看錯你。」
「小姐,我和你福伯好久沒看電影了,我們去看電影,你和廉先生看家。」福嫂把福伯拉走。
廉星燁緊緊抱住她,裴安琪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們只有三天沒見,卻彷彿久別重逢的情人,熱情接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