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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倪霏碧睜開眼睛,祭廣澤近得幾乎貼著她。「喜歡還是討厭?」他說話時,她感覺他的唇在她唇上震動著,一會兒,夢裡黏舌的神奇糖回到她嘴裡。

  舌尖貪饞地舔繞,倪霏碧閉上雙眸。祭廣澤滿意小女奴的回應,加深擷取,舌頭頂著她的硬顎,她學得很快,也頂上來,他壓下她,纏吮交疊,一下在她嘴裡,一下在他嘴裡,絲絲甜息瀰漫整個口腔。

  她沒有寓言故事裡的狗狗那般倒楣,她吃到了糖,被甜蜜的濕度包圍,真心地說:「廣澤先生,我喜歡。」

  祭廣澤氣息和她一樣微喘,舌尖在她唇邊舔著,時而用牙齒輕咬她。「你怎麼可以睡著,這可是我的床。」

  「對不起。」倪霏碧嬌聲入歎息。沐浴過後,他們進臥房,他要她念床邊故事,伺候他睡覺。她選定狗狗的故事,開講之際,他靈光乍現要喝酒創作,她乖乖地陪喝,結果睡著了。

  「我還沒睡,不可以先睡。」祭廣澤咬吮倪霏碧的唇。

  「嗯。」倪霏碧綿綿軟軟迎合男人。他含住她不知羞但仍青澀的吻。她小手輕掀被子。他一掌拉開,接下腰間浴巾,躺進女奴溫過的暖馥枕被裡,摟著她的身軀往床中央移。

  她說:「你要聽故事了嗎?」

  「要聽。」他肘撐床面,俯罩她上方,沉睇她一陣,低降臉龐,啄吻她。「好好念,小女奴。」

  點點頭,還沒出聲,男人大掌捏握她腰側,一個翻轉,令她趴跪若貓。童話大全開展在她臉下的枕頭,是藍鬍子那一頁。

  倪霏碧搖搖頭,長髮飄擺,滑過他鼻端。祭廣澤瞇眼深呼吸,那香氣,是種花,像玫瑰!他心頭狂震,手顫著,往前摸她的左胸。

  「我不要……」

  他的小女奴心跳很快。

  「我不要念藍鬍子。」

  他的小女奴還能反抗呢,胸口肌膚光致無暇,他親吻她後頸,低語:「不念藍鬍子?你不喜歡藍鬍子嗎?」

  倪霏碧搖頭也點頭,說她喜歡藍鬍子,但想念叼著肉的狗。祭廣澤摀住她的嘴,一根長指陷入她唇裡,挑弄她的粉舌,說不要念,統統別念了,那藍鬍子沒有好好疼寵女人,那狗幻想與現實兩頭空,他是會好好疼寵女人,幻想與現實都能得到滿足的人。他說,他們兩個現在的姿勢像不像狗?

  一定是恩愛的狗。不,狼更好,狼忠貞。一生單一伴侶。

  男人說,你要成為獸,不要是狗,不要是虎,當狼吧。

  「我的小女奴!」他脫去她的睡袍,心中怨怪起這理想島處處完善,這麼快將她的衣著洗淨烘乾。不管睡袍、睡衣、底褲,她不需要,她最適合稍早和他在海裡的摸樣。「潘娜洛碧,」他將她的蝴蝶花虎睡袍拋下床,說:「你知不知道伺候睡覺不只念故事?」

  倪霏碧點點頭。

  祭廣澤抱緊她的腰,胸膛壓著她的背。「那麼,你要不要念故事?」

  「嗯。」她搖頭。

  他低語:「不念嗎?小女孩比較適合念故事書,你真的不念?」下腹往她翹高的臀頂摩。

  她輕震一下。「不要。」堅持地搖頭。

  「那就不念吧,今晚,我允許你抗命,我美麗的小女奴!」

  薄軟貼身的睡衣被他扯壞了,撕裂聲叫她心跳加快一拍,期待著,但不知該期待什麼,直到男人俯首,吻她雪白的背,臉頰貼著她兩肩胛中間優美的凹弧,她才明白她期待他的撫摸和親吻,要比在露台時那樣更深的接觸。

  她撐著自己的身子,和一點點男人的重疊,感覺他的手往下托,停在她的小腹,熱熱掌心讓她舒服起來。這熱度,像她有時候給自己熱敷溫炙,她的微小微小孔洞會慢慢張開,體內漲潮般的汁水往外淌,血液流貫全身,直達指梢,激起最末端的熱情。

  「這也是自己做的嗎?」長指撥撩女性底褲繁複似花瓣的蕾絲黑紗,他嗓音沉鬱沙啞,藏抑不住強烈的性感慾望。「這種東西不可以拿到市集賣!」

  為什麼?菜園灣好多阿姨嬸嬸姐姐喜歡呢,都說她的內在美最美!難道他不覺得嗎?

  「廣澤先生?」

  「別說話,我美麗的小女奴。」他吻住他往後轉的嫵媚臉蛋,封堵她濕潤的紅唇,把她的神秘黑紗睡衣撕成兩半,同發滑垂她手臂。

  床鋪上,她已分不清是發?是黑紗?這樣迤邐的長度,能編繩梯迎來王子……喔!倘使還要講故事,她要念這則。

  王子遇見巫婆,摔落高塔,被荊棘刺瞎眼睛……她要念這則有恐怖片氛圍的故事。

  「沒有門,高塔關著……」

  她顫抖著,在他嘴裡柔柔喃喃,話不清,成了男人耳裡撒嬌討愛的性感嚶嚀。

  他兩手摸著她光潔的腋下,兜摸到胸前輕柔捏捧她顛晃的胸房。她抽了口氣,吞進男味津液,淡淡酒氣染溢入喉。

  是罪犯的迷酒——她今晚也喝了。

  她其實不喜歡威士忌,可她喜歡在他嘴裡的味道,暖熏熏,比她自己喝,更容易使人醉。她的手都快撐不住自己,不,是撐不住他滿滿熱情的吻。

  原來吻是有重量的呢。

  倪霏碧柔荑頓折,一邊肩窩頸頰陷入枕頭。

  他說:「累了嗎?我的小洛碧。」唇劃過他的頰腮,吮她的耳垂。「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不是女孩,莫怪祭雨豐急著安排她相親。

  ……

  鐘擺不倦不累地把時間幽幽蕩掉。倪霏碧睜開眼睛,見那桌鐘指針密疊著,彷彿不動,她輕輕伸手,一隻大掌抓住她。

  「鍾好像停了?」

  「鐘擺搖著呢。」

  她背後的男人胸膛隱隱震盪。

  「藍鬍子的城堡什麼時候垮了?」

  「嗯?」她說不出話。

  ……

  香氣散逸著,很柔和,但擾醒了她。

  早晨五點三十分,臥室落地百葉門敞開著,北方的天空有一片烏雲,陽光依舊切開海平線。男人坐在風鈴搖曳的花園陽台,雅致木盆裡一叢叢吐蕊小白花,更添空氣清新。她掀被下床,找到自己的睡袍穿上,聽著風鈴響,走向門邊,每一棟一步,便覺輕軟悅耳的叮叮噹噹好像環在她腳踝,她想起自己有一件紗麗放在海島,她應該要帶來,那麼她就可以在這個素馨花香的清晨當個印度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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