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會讓人帶你去休息。月恩,我們走了。」申伯延不再理會她,拉著自己的小妻子就想走。想不到樓月華死巴著樓月恩不放,申伯延又勾著樓月恩的腰,看起來就像拖了條長長的尾巴。
申伯延淡淡地瞄了樓月華一眼,突然開口:「皇上駕到!」
樓月華嚇得手一鬆,差點就跌坐在地上。開玩笑,皇上駕什麼到,她現在可還有條欺君之罪沒算呢!
輕輕鬆鬆解決個拖油瓶,申伯延摟住自家小妻子就要離開,想不到樓月華像牛皮糖般不屈不撓又黏了上來,再次巴住樓月恩。
這裡她人生地不熟,只認識姐姐一個,還有可靠的姐夫,她當然死都不能放手。
「皇——上——駕——到——」這一次,響亮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
樓月華鄙夷地看了申伯延一眼,手仍是緊緊抱著樓月恩。
「姐夫,你不要再騙我了,這次就算皇上真的出現,我也不會放手的!」
「是嗎?」申伯延突然微微一笑。
樓月華還不明所以,一個氣質華貴的年輕人突然由外頭大踏步進了廳,劈頭就道:「申相爺讓朕一陣好等,算了算了你不用接駕,朕自己進來了……噢?」
剛進門的李興,愣愣地看著長得一模一樣的樓氏姐妹與他的愛卿申伯延糾纏在一起……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一直以為申伯延嚴肅正直,古板無趣,想不到他挺吃得開的,一王雙鳳玩得比他這個皇帝還快活啊……
由於有求於樓月恩與申伯延,李興即使知道了樓月恩代嫁的欺君之罪,也只能表現大度的不予計較,只希望她能多生一點瘟疫的治療藥物出來,讓北方的官員百姓們能鬆一口氣。
這一點倒是不成問題,樓月恩很乾脆地應允了,藥做出來就是拿來救人的,瘟疫剛發現時她便要求大規模的種植鶴涎草,現在新的一批正好收成,讓藥材不虞匱乏。
疫情緩解了,李興親自見到染病的病人,受到刺激,最近也振作了起來,開始親自視察南方各項措施,連樓月華都自己回來了,總算是可以鬆口氣的時候。申伯延好不容易擺脫了糾纏著妻子的樓月華,帶著樓月恩正想出府逛逛,卻在將要踏出府門時,看到立在門外的沈祿。
申伯延二話不說,拉著樓月恩回頭,想由側門出去,側門旁的庭院,卻正好堵著樓月華。幸好他反應快,在被她看到之前躲進了樹幹後,之後趕忙帶著樓月恩,改由後門出去。
然而這一到後門,便見到皇帝李興帶著兩個侍衛杵在後花園,像在賞花似的,令申伯延只好悻悻然地又調頭離去。
樓月恩見他連三個地方都被堵,不禁噗哺一笑。「人紅事忙啊,老公,大家都想找你,你接下來該不會要帶我爬牆吧?」
申伯延好氣又好笑,他可是辛苦的在替他們夫妻倆爭取獨處的時間,倒成了她打趣他的理由了。
「你這丫頭,之前還急匆匆地想將我騙入閨房,得手後就不珍惜了?為夫我可是被纏得慌,連與妻子私下相聚的時間都沒有,才會躲著他們。」
嘻嘻嘻,難得我有這種奇貨可居的感覺,當然要讓我得意一下。」自兩人圓房後,樓月恩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疼寵,他這丞相的尊榮光環,現在完全被老公這身份打散,她對他自然態度就更不拘謹了。
「現在他們兵分三路,堵主了所有出口,我們怎麼辦?」
申伯延吟了一會兒,說道:「很簡單,我們改在正廳等,看他們誰先不耐煩了,離開了崗位,我們就可以趁隙離開。」
既然出路都沒了,申伯延索性帶著樓月恩到大廳等。只要那些人有個風吹草動,侍衛自然會來通知他,那他便可以重新選擇路線逃走…………
然而一到大廳,申伯延與樓月恩都傻了,樓月華、沈祿及李興三人竟然都在廳裡,還一臉得逞的笑意。
「嘿嘿嘿,我說姐姐一定會想翻牆,但堂堂丞相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只能回到大廳嘍!」
「明明是我說相爺掌握了這屋裡所有的侍衛,他不可能自己監視府裡,一定會讓侍衛去做,所以會回大廳……」
「你們也別跟朕爭了,是朕說申相爺平素就習慣居中指揮,不管怎麼樣都會回大廳的。」
申伯延聽得頭都疼了,總之他被逮住了就是。
他擺了擺手,無奈地說:「行了行了,你們找我做什麼?皇上在這裡,萬事讓皇上決斷就好……」
「南方疫情雖是稍緩,但朕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姐姐,我在這裡好無聊,你陪我出去逛逛……」
「丞相大人,自樓姑娘來了之後,南方的巫族似乎有異狀……」
三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這其中皇上是他不能過分責罵的,樓月華是小姨子還長得像他娘子,他也捨不得多說,至於沈祿身上有著他交辦的工作,總不能因為盡忠職守而被責怪,申伯延也只能搖頭苦笑。
「停停停!你們都先別講!」眼尖地看到庭院裡匆匆行來的人,申伯延心頭一動,突然往外一指。「讓他先講!」
「他……」所有人往外頭看去,赫然見到一名穿軍服、風塵僕僕的人正趕到門外,接觸到眾人的眼神時,他也是一怔。
「丞相大人?」這名士兵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這還是第一次他來傳遞軍情時,遇到眾所矚目的情況,真令人有些害羞。「小的有什麼不對嗎?」
「身著邊防軍的軍服,是南紹城的王將軍派你來的?可有急報?」申伯延看著
他手足無措的表情,彷彿看到了剛才的自己,忍不住有種荒謬的笑意,只可惜眼下他還笑不出來。
因為拿猜的關係,申伯延也叫沈祿多多注意南方的情況,因此一見到這個人,他就覺得不妙了。
第8章(2)
這名士兵很快地反應過來,跪下行禮後將一封信遞給他,同時說道:「啟稟丞相,小的是王將軍派來的,他說此事重大,消息傳回京城恐怕來不及,叫我先到南日城通知丞相。」這士兵並不認識李興,故徹底忽略了地位最高的皇上,由此可見事情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