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景物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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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巫元宵的母親對他們兩個交往當然沒意見,她老早就擔心女兒會變成大奼女,干物女,現在有男人要她,做母親的當然十二萬分贊成,在大概盤部一下項陽的職業、是否身家清白以及健康狀況之後,每次看到他來找巫元宵,她就直接放行了。

  「這是我老姐,堂姐項羽你見過,這是我妹,還有我堂妹項霓。」週末,在項羽家烤肉,項陽跟她介紹家裡那票從小以奴役他為樂的女山大王。「這是我女朋友元宵,她很乖,請不要欺負她。」他的強調讓巫元宵忍不住想笑。

  「放心,我們不會欺負她,但是我們會教她怎麼奴役你跟欺負你!哈哈哈哈哈……」 項羽依然豪氣干雲,像個海派大姐頭。

  「小陽趕快去買啤酒,冰箱的啤酒沒了。」大姐項晚立刻發號施令。

  項陽沒有說不的份,反正啤酒他也要喝,只不過他這樣跑腿的還是握著巫元宵的手不放。

  「元宵帶來的點心要留給我!」他強調道。

  「我跟項陽一起去買好了,除了啤酒以外還要別的嗎?」巫元宵也不想在項陽的家人面前表現得像個粘人的小女人,可是項陽握著她的手不放,而且這裡她只和項羽比較熟一點而已。

  「欸!跑腿和打雜是男人的工作,你留下來吃點心就好!」 項羽拉她到陽傘下落坐,「跑腿的快去快回!啤酒要冰的!海尼根或麒麟都好!」

  「我要可樂!」兩個小妹也不跟他客氣。

  「快點回來幫忙烤肉!」項晚又道。

  巫元宵充滿同情地看著項陽,他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交代道:「甜點要幫我留著。」

  她抿著唇,回頭看向桌上已經風捲殘雲、快被掃光的杏桃奶油派和香蕉蛋糕。

  「我盡量,沒得吃就再做給你吃嘛!」她安撫道,忍俊不住地看他嘴角下垂,不甘不願地放開她的手,很快地拿鑰匙出門去。

  項家四個堂姐妹當然很沒義氣地趁項陽不在,開始向她爆料自家兄弟兒時候糗事,從上幼稚園還偷尿床,到國小几年級被暗戀的女生發好人卡、國中作弊被罰站在操場、高中時吃了熊心豹子膽跟教官幹架結果被記大過、大學時差點被當,連當兵時被女朋友兵變這等事都抖出來了!

  雖然很同情項陽的成長環境,覺得他簡直是在項家四大魔頭手底下苟延殘喘,不過巫元宵依舊聽得很認真對待,很開心。

  有一首歌不是這樣唱的嗎?

  過去讓它過去,來不及,從頭喜歡你……

  雖然是首有點感傷的歌,不過正好唱出她的心聲,大巫女也說,前世就忘了吧,把手放開,這一世從頭愛上他,愛上全新的項陽。

  畢竟只為了前世的記憶而去愛他,對什麼都不記得的項陽也很不公平。

  所以,她想要多瞭解項陽。

  不過巫元宵聽得太專注,等項陽回來時,就發現桌上的杏桃派跟蛋糕已經被那群女山賊掃光了!

  他很哀怨地縮到廚房洗盤子,很哀怨地一個人坐在走廊上看著夕陽。

  雖然早就不是小鬼頭了,不過項陽以前真的常懷疑自己是外面抱回來的。現在年紀大了,當然不會那麼幼稚,只是心裡有點悶。以前就算了,這回是元宵做的點心耶,是元宵做給他的!她們怎麼可以全部吃光了?

  巫元宵來到廚房外的後花園,看著項陽高大壯碩的背影,不知為什麼又想起敖督,想起以前她替人看診完,到白山桃樹下,就見他坐在大石上,遙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喏!」她把一袋餅乾拿給他。

  項陽一聞就知道是她親手做的手工餅乾,哀怨的眼神突然間亮了起來。

  「我另外做的。」因為出發前有人一直強調那四個女人是甜食狂,一定會不擇手段把好吃的全部瓜分,而且從來沒留過一丁點屑屑給他,所以她就悄悄地另外帶了一包安撫他的「飼料」過來啦!

  項陽拿出袋子裡的餅乾,擰著眉道:「為什麼是骨頭形狀的?」雖然他並不在意,丟到嘴裡就快樂的吃起來,另一手很自動地握住她,不過還是有些納悶。

  巫元宵陪他在走廊外坐下。

  「只是好玩。」她抿唇而笑,其實她是故意做成骨頭的形狀,反正身邊的男人也吃得很開心嘛!

  「唔……這個口味很好吃。」他說。

  「哪一種?」她想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口味。這個時代和前世不同,食材上的選擇可以來自世界各地,製作技巧也五花八門,簡單來說在食物上其實已經世界大同了,雖然項陽有些習慣和前世相同,不過有些新口味她得重新摸索,她對此也很樂在其中。

  「不知道。」他故意道,笑得一臉賴皮,「你自己嘗嘗?」才說著,便已貼向她,雙唇吻上她的。

  因為熟悉,所以未曾感覺到社會突兀,但是強烈的悸動依舊,她羞於承認自己耽溺其中,卻還是忍不住沉迷地回應起他的吻。

  是黑巧克力,混合著他的氣息,有種濃烈狂野的性感。那不像過去她和納蘭之間的吻,那時的兩人還太單純,什麼都不知道,有的只有純粹心靈上的依戀,吻著彼此時既像安撫又像嬉戲,綿長的眷戀在心田,只懂得以眼神、以交握的雙手、以彼此的擁抱互相傾訴,卻好像永遠也說不夠、道不盡,即便兩人都樂在其中。

  此刻他的吻,有著愛慾的氣息,令她全身發熱,心臟猛烈跳動,原始的火焰以低調卻野蠻的姿態侵略她的感官。

  明明只是一個吻,明明他也只是將他的手密密地包覆在掌心,野性的吸引力卻足以讓周圍的空氣也為之戰慄沸騰。

  他將低沉的shen|吟吞進喉嚨深處,張開手臂將她摟進懷抱裡,她立刻就感覺到他的身體熱燙而堅硬,只是努力壓抑著。

  她想起其實以前納蘭也總是在兩人頸項交纏時變得呼吸急促,肌肉緊繃地賁起,只是那時的她不知道那代表什麼,而他也忍耐著……或者,巫元宵也不太確定那裡納蘭到底知不知道男女之間的那回事,現在她知道那代表什麼了,小手忍不住愛憐地撫上他的臉龐,她看時他的眼,臉上漾著羞怯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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