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美人馭修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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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頁

 

  她微瞇細美眸,道:「難道,當初你在跟我歡好時,真的有想過要在我那個男人肚子裡搞出什麼人命不成?」

  「如果可以的話。」愛一個人到了極致,總想……留下些什麼。

  這個意思是他真的想過?!

  容若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不,是鄙夷地看著說起這話竟然真有幾分惋惜的男人,忍不住伸手將他推遠一點,不敢相信自己當初是敗在這種人手下,簡直是恥辱到了極點。

  她該再狠些才對,或許再狠些,現在的結果會截然不同。

  律韜見招拆招,很快就接拿住她的雙手,將她又實在地抱回懷裡,仍舊不忘為她煽風解熱,喚人進來再為瓷缸添上冰塊,見她搗著這麼一顆圓滾的肚子,接下來兩個月還會再吹大許多,他就忍不住要心疼不捨。

  容若抬起美眸瞪他,不甘不願地吃進他從一旁幾上冰碗裡取過餵食的冰涼葡萄,心想也不必她對他再更狠了,在這世上,對這男人最狠也最殘忍的,只怕是老天爺,捉弄似的讓他泥足深陷般,深愛上當年的睿王爺,愛得之深之癲,到了讓她在那一夜,覺得這人簡直欠揍的地步。

  那一夜。

  芙蓉帳中,旖旎生香。

  透過層層帷幔,可以看見女人坐在男人身上的翡影,其實,在帳裡的真相大概也是如此,容若一雙玉腿岔開,跨坐在律韜結實的長腰上,兩人的衣衫皆不整,容若更是敞露出大半片的香肩美背,至於律韜則是已經衣襟大敞,肌理分明的胸膛上,幾個引人遐思的美人吻痕隱隱浮現。

  這一切,很意外地完全出自容若的傑作,不過此刻她玉容上不見情生欲動,一雙美眸反而現出壓抑住的怒意。

  「你剛才說『辦不到』是什麼意思?」

  「容若也曾經是男子,應該知道情不動,是做不了事的,是不?」被她壓在身下的律韜試圖以平靜的口吻開導,只是眼角眉梢難掩受寵若驚的笑意,畢竟這可是生平第一次她主動求歡,只是卻……注定砸了。

  容若瞇細美眸,冷笑了聲,道:「就因為曾經是男子,知道男子的身體就算不必情愛也能成事,而且,你不是喜歡我嗎?日日夜裡抱著自己喜歡的人,你就這麼沉得住氣?除非,你已經不喜歡了。」

  最後幾個字,容若在說出口時,感覺心口倒騰了下,這人明明嘴裡說喜歡,但是自從她生下睿兒,至今已經都過一年了,他竟然連碰她一下的意思都沒有,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已經不喜歡她了!

  今晚,她終於忍不住想試他一試,卻沒想到在挑逗了半天之後,竟然被他一句「辦不到」給澆了冷水。

  律韜沒讓她有機會翻身離開,在她才有動作之前,修長的雙臂已經將她給按抱在胸膛上,她沒掙扎,只是靜靜地將臉偎在他的頸窩。

  但她越安靜,他心裡就越忐忑,苦笑道:「容若以為一個男人日日夜裡將心愛的人抱在懷裡,卻要發乎情,止乎禮,容易嗎?所以只能仰仗一些外物幫忙……好吧!我吃了止情的藥,所以,現在就算想做,也辦不到,藥效至少要到明日清晨才會退。」

  「你吃那東西做什麼?!」容若猛然掙開他的擁抱,以雙手撐住,吃驚地瞪著他,「那種藥很損的,你存心跟自己過不去嗎?」

  「因為,真的不容易啊!」他笑歎了聲,再要抱住她時遇到了些抵抗,他知道她是在生氣自己不愛惜身體,所以抱得辛苦,但他的心暖極了。

  「我讓你吃那藥了嗎?該死,你就沒想過自己——?!」

  「不吃藥,就這麼跟你說上幾句話,只是抱著你……」他帶著性感沉磁的餘音,淌沒在封住她唇 - 辦的吻裡,久久,才放開嬌喘不已的她,將她按抱貼在自己身上,柔聲道:「就已經足以讓我動情了,容若,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你的每一個地方都教我愛不釋手啊!」

  知道這男人需要吃止情的藥,才能夠忍住不碰她,教容若心裡為他身體擔憂的苦悶添進了一點甜蜜,「吃多久了?」

  「大半年了,每天只吃一點量,不礙事。」

  「不礙事是你說的。」容若沒好氣地說,心想這人怎麼老是喜歡逆著來?難道不曉得這世上一切逆行倒施,有違常情的做法,難免都有損有傷的嗎?「以後不許吃了。」

  「那以後……容若願意讓二哥碰了嗎?」

  「我有說過……」不讓你碰嗎?

  容若抬起頭,看著他斂下的詢問目光,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在知道懷上睿兒時的盛怒,在生子之後,心裡的怨慰,讓這人只要在夜裡手一不安分,就被她給踢下床去,最嚴厲的時候,甚至於幾天不許他進「芳菲殿」,直到他信誓旦旦,保證以後絕對安分守己,他們之間的爭執才算落幕。

  但……當女人是真的不容易,她是真覺得孩子生一個,就夠折騰了。

  「總之,不許吃了。」她不給他承諾,卻是蠻不講理的規定,反正她知道男人的德性,到時候他真忍不住……再說了。

  「是,不吃了。」律韜心裡甜滋滋地抱著懷裡的人兒,知道她態度軟化,他比什麼都高興,只是,她不讓他吃止情的藥,他也絕對不會讓她服事後的避孕湯劑,畢竟什麼逆著來的事情,都是有傷有損的,他豈會不知?至於最後如果搞出什麼人命……只能說他們可是全都有責任的。

  在他的懷裡默了半晌,容若忽然想到,開口問:「那……我還是瓏兒的那兩年,你可也吃了止情的藥,才……?」

  「那倒沒有。」

  「為什麼?」

  「因為不必要。」

  「為什麼?」

  「因為沒那麼……難以消受。」他小心地擇了最後的字眼。

  容若再度掙起身,這次一雙漂亮的眼眸裡,已經飄上帶著火光的煙硝,「什麼叫做沒那麼難以消受,齊律韜,你最好說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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