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走出陰暗處,慢慢靠近屋子,他發現她腳步虛浮,合身及膝的紅色連身裙,貼在她軟酸的軀體,不盈一握的柳腰以及修長的腿部線條……光這樣,他全身血液開始沸騰。
她的上身穿著一件黑色毛皮邊的小外套,雖然包得密不透風,卻讓他心跳不已。
砰!大門被關上。
「你還沒睡啊。」
在燈光下,她酣醉的笑顏與迷濛的眸子無法遁形。「你喝酒?!」
「一點點而已。」葉似宣將皮包扔進沙發裡,人搖搖晃晃的往廚房走去,口乾舌燥的想找杯水喝。
何日燁在她跨上台階卻沒踏到,整個人往前裁時抱住她。「你在做什麼?」
「我想喝水。」她憨笑著說。
他沒好氣的將她扶到客廳的沙發上,轉身進廚房倒水。
當他跨出廚房,看見她扯著身上的外套,並將手伸到領口。「你又在做什麼?」
「好熱……我想脫衣服。」她的聲音悶悶的,口氣像孩子拿不到糖似的。
何日燁將水杯放在茶几上,俐落的打開她領口的扣子,「你沒解扣怎麼脫!到底是誰給你喝酒,喝成這樣,你——」當扣子一顆顆解開,他清楚看見這件紅色連身裙的模樣,在衣服前襟鑲著亮片,加重胸前的裝飾吸引了他的目光,低胸設計使得雪白的ru|溝隱隱若現,只要身高高過她一點點稍微靠近她就能一覽無遺。
「你盡然穿這種衣服,你……」天啊!今天的宴會有多少男人觀賞過,更可惡的是男人欣賞。突然,她的行為讓他張大雙眼。
她拿起水杯仰頭咕嚕咕嚕的喝,幾滴水珠沿著她小巧的下巴滑過柔美頸項來到她的胸房,迅速消失在ru|溝裡。
這樣的她簡直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尤其她天真的笑容就家個羞怯的小女孩,成功勾起他惡意捉弄的興意,對他充滿怒氣的身體而言,這無疑是最佳的滅火器。
「你……壞人!」她咕咕笑出聲,纖纖玉指無法正確指著他,搖搖晃晃。
他張嘴惡意的咬了一下,她驚呼一聲要抽回手,他卻阻止她的妄動,用舌頭圈住她的指尖,慢慢舔過指身,一雙邪佞的眸光直現她。
「好奇怪。」她擰著眉,在他故意用舌尖繞著她掌心時,噗哧笑出聲,「好癢!」她想握緊拳頭。
……
葉似宣發誓下次死也不再碰酒精類飲料,現在她腦袋裡好像有一群大象在奔馳,企圖挑戰金氏世界紀錄。她輕輕呻吟,抬手想揉揉抽痛的太陽穴,這個動作牽痛全身。
老天!大象現在不只在腦袋裡,居然還踐踏她的身體。她現在不只大腿酸疼,連體內都怪怪的。
突然。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可能是一個春夢罷了!
張開雙眼,靛藍攘金邊的天花板根本不是她的房間,而且這棟屋子只有一個人房間的天花板是這樣。
「啊!」她扯開嗓子尖叫,聲音飽含著滿滿的怨懟。
何日燁翻過身,將她連人帶被摟進懷裡,睡眼惺忪的看著她,「怎麼了?看不見我嗎?」
「就是因為看見你!」她推開他的俊臉,拉高被子坐起來,「說,你為什麼……我為什麼…」
「跟我上床?」他跟著坐起來,被子滑至腰間,充滿力與美的結實胸膛,就跟雜誌上的男模一樣。
「對。」老天!跟她印象中的男孩不一樣,原來這就是他四年來的轉變。她嚥著口水。把他當男模就好了,千萬別被男色誘惑,何日燁笑得很賊,「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對不對?」
葉似宣迅速漲紅了臉,「我不是問你這個,這個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我們可以待會兒再討論這個話題。至於你為什麼跟我上床.答案就是你——酒後失身,很簡單嘛!」
「你是故意的。」
他聳聳肩,「我是比較合作的被害人。」
「我不會負責。」可惡!這個情節就像一部陳腔爛調的小說。
「我沒有要求負責啊!」
她的心一縮,臉色由紅轉由,仍然逞強的說:「那最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圍著被子,她急著回房去舔傷口。
原來她始終沒有資格當女主角,永遠是眾多配角中的一位。
「等一下。」他用力將她摟進懷裡,阻止她的掙扎,「你再動,我就拉開被子羅!
「你……」
「先聽我說完。」
「有屁快放。」她悻悻然的說。
「這張小嘴越來越不可愛。」他輕輕在她的嘴角印上一吻,獲得她象徵性的掙扎幾下,「我不會因為跟你上床就負責,可是我會為我自己的心負責、這是因為愛你。」
她才不承認她的心樂得快飛上天,他的甜言蜜語對她來說一文不值,她對他根本無動於衷……可是她的嘴角怎麼也忍不住上揚,她只好躲著他的審視。「我說過不需要你負責。」
「你不接受我的愛嗎?」
「再怎麼說發生這種事有一部分也要怪我,不會喝酒還要逞強,讓你有機可乘,這件事就算了。」
她的話提醒何日燁昨晚發生的事,他的臉色迅速沉下來,冷冷的說:「就算昨晚跟你上床的不是我,你也覺得無所謂?」
「你!」她掙脫他的懷抱瞪著他,「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你穿這麼火辣跟別的男人去參加宴會,還喝酒,你跟我去從來沒有,這教我怎麼想?」他眼中熱情慢慢消失。
「王八蛋。」
「你還敢罵我?」
「對,我故意跟索經理去,還故意穿得很性感是因為我想要當索太太,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她拉起被他坐著的被子,想下床。
「葉似宣,你下賤。」
「跟下賤的女人上床,你高貴到哪去?」她憤怒的反擊。要罵人,她從來沒罵輸過。
「你承認?」他漲紅著臉。
「你不是判刑了嗎?何大法官!」她拉著被子走到門邊,用力甩上門。
他媽的,他真是蠢到極點啊!原本她的軟化是他進攻的最佳時刻,結果呢?他的手爬過烏黑的發,恨恨的以扯痛頭皮來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