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越當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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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尉真有時被吵得受不了,實在很想把李伯伯女兒扔出去,偏偏又看花窨除了佟海寧之外,難得交到了個好朋友,基於疼花窨的心理,也不忍太過苛責。

  「也不是不好啦,女兒看得到人,到你這兒來也比在外面亂闖好。」李伯伯啜飲了口熱茶,放下茶杯又問:「這茶花姑娘窨的?還是你?你們兩個窨的茶風味越來越像了。」

  「每天待在一起,明年就要結婚了,風味怎會不像?」就像夫妻相處久了,也會有夫妻臉一樣,尉真回答得理所當然。

  「一轉眼,當年帶回來的毛頭小子也要結婚了啊。」李伯伯捧著茶杯,眼角有些皺紋的臉感傷了起來。

  「托李伯伯的福。」

  「唉,誰托誰的福也不知道,我半路撿了你這個兒子,你幫我找了兩個女兒……好啦,不多說,我走了,別打擾你們小倆口,最近真茶又拓點了,你們一定很忙吧?有空多休息,別累壞了,我明年還要讓花窨高高興興地出嫁。」

  「慢走。」尉真終於將李伯伯和他那個吵得要命的女兒送走,一回頭,剛剛還在屋子裡團團亂轉的花窨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

  「花窨?」尉真耐著性子一層樓一層樓找,找到後來卻難免心慌,總是很怕花窨莫名其妙不見,就像她當初莫名其妙地出現一樣。

  「啊?我在這裡。」後知後覺聽到喚聲的花窨,在尉真房內探出頭來。

  「……你在這裡幹嘛?」找了廚房,找了倉庫,找了浴室,找了烘焙室,就是沒找他的房間,尉真有些鬱悶地問,信步踏入房裡。

  「剛收了晾好的衣服進來,在整理呀。」花窨將尉真的衣服一件件掛進衣櫥裡,手上還拿著他的領帶,卻被尉真一把抱住。

  尉真坐在床沿,讓她坐在他大腿上,望著她的眸色深濃,隱約有些不安,看得花窨一陣心疼也好笑。

  「我不會不見的。」花窨吻了他鼻尖一口。

  尉真自從確定了她是從很詭異的大梁,以一個很詭異的方式來的之後,便時常拿這種很擔憂的眼神看她,甚至不准她靠近任何有水有蓮花的地方,就連泡澡也要他作陪,一副唯恐她會突然消失不見的模樣。

  「誰知道?」尉真再度悶悶地回,平日的自信沉穩好像都不見了。

  自從被上次找不到她的那種手足無措感嚇過一回,他當真不想再領教一次。

  因為意識到自己是如此喜愛她,才真正看清自己的脆弱,彷彿失去了她,便再也不是完整的自己。

  「早知道要怕,當初就不該懷疑我對不對?尉公子,快跟江南第一說對不起。」花窨望著尉真,淘氣地將那條領帶纏上他的脖子,惡作劇似調侃他。

  「……對不起。」尉真又擁緊了她些。在赤裸氾濫的情感面前,他選擇向驕傲的尊嚴低頭。

  「這麼乖啊。」花窨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開心地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又歎了口氣,在他耳邊有些感傷地開口。

  「尉真,我昨天作了一個夢,我想……雖然我一點也不想回作坊,但我想,現在就算我想回大梁,應該也回不去了……」

  「為什麼?你作了什麼夢?」尉真不解地揚眉。

  「我夢見作坊……夢見我落水之後,大家找了我好多天,作坊生意一落千丈,要給王員外的那一百罐蓮茶也交不出來,作坊主人氣極了,一怒之下吩咐夥計家丁把那蓮池填了……我當初走了之後,小黃就不吃不喝守在池旁,一見大家開始往池內倒土,情急之下也跟著跳下去……」花窨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那只是夢而已。」尉真輕撫了撫她背脊。

  「那不只是夢,那很真實,我親眼看見小黃跳進去,親眼看見它喝了好多水,都沒人要救它……我聽見它一直叫,我一直哭一直哭,我想回去拉它,可是蓮池就不見了,變成一片地……我嚇得四處亂找,周圍卻什麼也沒有,低頭,掌心裡只有你給我的鑰匙……」花窨越說越急,彷彿她真的身歷其境。

  「因為蓮池填了,所以你覺得你就算要回去救小黃,也救不到了?」這什麼似是而非的邏輯?尉真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也心疼她口中所說的小黃。

  他們一人一狗感情想必很好,所以花窨當初在醫院不敢打針胡言亂語時,才會嘴裡還喃喃喚著小黃。

  「小黃很乖的,它跟我一樣從小被扔在茶園,我從前挨打的時候,它總來舔我……大梁沒有你,我不想回去,可是,唯一牽掛的只有小黃……」花窨說著說著又是一陣哽咽。

  「那只是夢,你別放在心上。還是……小黃是什麼品種的狗?我們去認養一隻?」這是尉真唯一能想到的補償方法。

  「小黃就是小黃,換了別只就不是小黃了。而且,那不只是夢,我就是知道那是真的。」花窨認真地道。

  「好,你說真的就是真的。我也同意,雖然同品種,但是換了別只就不是小黃,就像換了另一個大梁人,但那也不是你一樣。」尉真捏了捏她看來好難過的臉頰,又問:「那你告訴我,要怎樣才能讓你心情好一些?」

  花窨望著尉真許久,眸光瞥向他脖子上的領帶,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強迫自己撇掉哀傷心思,專注與得來不易的眼前人相處。

  「讓我綁起來。」花窨平靜地說。

  「什麼?領帶嗎?」尉真看向她眸光落著的方向,只有領帶。

  「嗯。」花窨點頭。

  「好啊,我教你打領帶。」尉真毫無防備地一口答應。

  「不是教我打領帶,是讓我綁……我是說,把你的手綁起來,讓我這樣又那樣,然後你都不能用手碰我。」花窨一臉天真無邪地比了比他的手腕。

  「誰告訴你領帶可以這樣用的?」尉真突然覺得頭好痛。

  「樊市長。」花窨鄭重地道。

  「你離那對夫妻遠一點。」尉真神色肅穆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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