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愛情不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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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前些日子我還在醫學系大樓見過他一面呢!說真格的,他的長相的確沒話說,超優質的。」對於美形男一向沒有抵抗力的顏靜繪,不禁細細回想著他那陽光般迷人的笑容,當他與旁人交談時溫文的談吐,著實吸引她駐足了片刻,只為再多欣賞他一眼。

  非但如此,他還有一張超級明星臉,像極了近年來火紅的韓國偶像劇男明星柳秀永呢!

  「優質個屁啦!」王茉希雙臂環胸,很不以為然地冷斥了聲,「你發花癡啊,那個傢伙明明是個喜愛扮女裝的大變態!」

  還優質咧?在她眼裡看來,那個姓呂的傢伙不過是一堆狗屎,而且還是喜穿蕾絲裙的臭狗屎!

  話才說完,雙肩陡然一沉,王茉希旋即被一雙大掌按進一堵銅牆般厚實的胸膛裡。

  尚未意會過來,她頭頂上即傳來一聲哀怨至極的控訴。

  「聽你這樣說,我很傷心耶……」

  他都已經解釋過了,他絕對是個百分之百的正港男子漢,不但沒有變裝癖,在性向上他也可以向她拍胸脯保證,他絕對正常。

  怎料直到現在她還不肯相信,昨天他那一身裝扮真的只是為了應話劇社同學之邀,客串劇裡某個角色罷了。

  呂泰揚以溫柔的嗓音辯解著,並抓起她的右手,萬分憐惜的抵靠在唇邊,輕輕吹著氣。

  「小淘氣,昨天你實在是太衝動了。怎麼樣,手還痛不痛?來,我替你吹吹喔……」

  充滿陽剛的男性氣息被迫竄進鼻腔裡,由於事發突然,加上過度錯愕,使得王茉希的思緒完全停擺,全然不知該作何反應。

  直到耳邊開始縈繞著一句比一句更加露骨的濃情蜜語,她暫時當機的腦袋這才恢復過來。

  「他媽的,離我遠一點,你這個惡爛的變態!」冷不防,她狠狠地給了對方一記凌厲的勾拳。

  身為跆拳道高手,更擁有自由搏擊出賽經驗的王茉希出拳又快又狠,只可惜並沒有如期擊中他的下顎,手反而被握進他長滿了厚繭,又大又溫暖的掌心裡。

  他……竟然接得住她這剽悍的一拳?

  「嘖嘖……」一根修長的手指無預警的落在她的鼻尖,然後不悅地左右搖晃著。「你這樣不乖喔!」

  而他頎長的身子也緩緩彎下,像是責備不聽話的孩子股,輕輕拍打她使壞的小手。

  「女孩子不可以這麼調皮,這種暴力行為實在太粗魯了。來,跟我說一遍,我是好女孩,以後絕對不再隨便動手打人……」

  無視於四周傳來此起彼落的抽氣聲,不知死神已翩然降臨的呂泰揚,仍口若懸河地對臉色已然泛青的王茉希提醒著。

  「還有啊,瞧瞧你的記性,都跟你介紹過了,我的名字是泰揚,泰然的泰,悠揚的揚,跟『變態』兩字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終於,王茉希緊拱的唇緩緩一扯,綻出一抹令人心驚膽戰的冷笑,讓一旁兒著的人不斷發抖,拚命在胸前猛畫十字。

  「泰揚是嗎?我看你是皮太癢,欠揍!」

  只聞砰然一聲巨響,彷彿燃燒著憤怒火焰的一拳已重重擊在桌面上,霎時震得水杯匡啷作響,水花四濺。

  深感被羞辱的王茉希眼眸半瞇,目光似焰地瞪向白目的傢伙,短短幾秒鐘,腦海中已經掠過上千種如何親手擰斷他脖子的方法。

  覷了那個一臉僵凝,一對如炬的厲眼更隱隱透出殺機的混世惡女一眼,深感風雨|yu|來之勢的氣質淑女顏靜繪,不慌不忙的端起咖啡翩然起身,對眼前俊挺斯文的男人露出一抹甜笑。

  「保重羅,呂醫師。」爾後,她不再贅言,逕自走到一旁默默品嚐著手中的咖啡。

  至於魏淑好,則是頭也不抬的「習慣性」收拾起桌上的私人物品,不想讓她在月底領薪水之前還額外多出不必要的開支。

  但即使在自顧不暇,忙得焦頭爛額的當兒,一向具有正義感的魏淑好仍是愛心滿滿,抽空提醒了那只七月半的鴨子一句。

  「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她瞥了呂泰揚一眼,抓起最後一本家計簿,頭也不回的高喊了聲,「你還有十秒的時間!」

  「什麼十秒?」

  呂泰揚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的看著週遭那些似乎感到大難臨頭、紛紛走避的學生們,尚來不及詢問原因,便已烏雲罩頂,在劫難逃了。

  乒乒乓乓,隨著長桌凌空飛起,硬生生砸向他的臉後,慘案就這麼血淋淋地發生了。

  一陣寂靜過後,顏靜繪以十分同情的目光看著被厚重的餐桌壓倒在地上,並微微抽搐的可憐傢伙。

  「唉!優質歸優質,這個男人未免也太沒有危機意識了吧?」微蹙著眉,顏靜繪對著倒地不起的男人輕輕歎了口氣,「難道他還不明白,追求茉希本身就是一件相當致命的事嗎?」

  「就跟自殺沒啥兩樣!」魏淑好憐憫地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不禁為那可憐的傢伙默默祈禱。「很快他就會明白『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至理名言的真諦了。」

  *

  餘怒末消,王茉希雙臂環胸,鄙夷的目光惡狠狠地掃向地板上那摔得「五體投地」的臭男人。

  「歐吉桑,您都多大歲數了還想把妹?」以為自己是哪根蔥、哪顆蒜啊?「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活膩了是不是?」

  這個死痞子,罩子也不放亮點兒!追求她之前,怎麼不先去打聽打聽她王茉希是什麼來頭?像頭瞎眼牛似的,沒頭沒腦地就死纏著她,成天嚷嚷著要與她交往。

  這個白目仔會不會也太兒戲了點?

  「第一點……」呂泰揚從地上慢條斯理地起身,優雅地拍去醫師白袍上的灰塵後,又推推被撞得歪斜的鏡框,最後才微笑分析。「你已經不小了,再說,我並不認為二十多歲與三十多歲是很大的差距。」

  他又靠近她一些,不過這一次特地保持了點距離,以防再有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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